苏月休息好之后直接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睁开眼,苏月蜷缩在土灶前的矮凳上,看着跃动的火苗将锅底映得通红,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柔和弧度。
心里思索着待会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接收剧情和任务。
灶台上,宁金花正握着铁勺在锅里翻飞,藏青色粗布衫虽洗得泛白,却不见半处补丁。
";小月,添把柴。";妇人将炒勺往锅沿一磕,热油在铁锅里滋啦作响,";这火头得再旺些。";
";哎。";少女应着,将细柴均匀铺在灶膛里,纤指在火光里镀了层金边。
十月份的北风从门缝钻进来,她下意识往火堆凑近几分,掌心的暖意驱不散鼻尖的凉意。
苏月坐在灶前,脸被灶火映得通红,热意烘得她脸颊发烫,可后背却被呼啸而过的冷风一吹,凉意瞬间渗进衣衫,冷飕飕的,让她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不过这点冷对苏月来说,还算能忍受。她拢了拢袖子,将手凑近火苗,专注地往灶里添柴,看着跳跃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思绪也有些飘远。
没一会儿,宁金花就手脚麻利地把菜炒好了,热气腾腾的菜香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她动作娴熟地将炒好的菜盛入粗瓷大碗中,然后转过身对苏月说道:“苏月啊,把这碗菜端去堂屋吧。”
苏月轻声应了一句,随即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稳稳地端起那只盛满菜肴的大碗。
碗里的菜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苏月在门口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之后慢慢地挪动脚步,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此刻正坐满了苏家的族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异常热闹。他们正在商议苏月姐姐苏宁结婚的事宜。
苏月的爷爷苏禾田坐在正中央,嘴里吧嗒着旱烟,吐出一团团烟雾。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林家那头已经松口了,彩礼给六百块,还外加一辆自行车。大家都合计合计,给小宁陪多少嫁妆比较合适呢?”
苏建国大伯听到这话,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他的笑声就像弥勒佛转世一般,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只见他喜笑颜开地说道:“我跟老二都交代好了,我们俩给整两个顶箱柜!”
一边说着,他还夸张地用手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仿佛那两个顶箱柜能直接开进客厅似的。
苏月端着粗瓷碗刚迈进堂屋,就瞅见苏禾田正跟变戏法似的往裤腰里藏旱烟杆。
那烟杆头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腰带上卡得直晃荡,活像根蔫头耷脑的老黄瓜。
";我们家月月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林九根一张核桃脸笑出八道褶子。
苏建国也慈爱地看着苏月:";这丫头片子,咋越长越像年画娃娃了?再这么俊下去,怕是要被公社宣传队抢去贴墙喽!";
苏志国蹲在门槛上吧嗒旱烟,笑得露出两颗豁牙:";我们家苏月这脸蛋,俊得跟公社大喇叭里唱的样板戏主角似的!学习更是没话说,回回考试都跟生产队分粮食似的,稳拿头一份!";
苏月把碎发别到耳后,垂眸浅笑,鬓角的麻花辫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粗布衫子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晕:“我这成绩不值一提,在咱们镇里还说得过去,拿到县里、市里比就差一大截了,还得再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