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他入伙都这么没诚意,赛弥打算见到霍慕时好好谴责他这种行为,遮遮掩掩,还把他当朋友吗?
容淮歉意的笑笑,让他们失望了,“霍公子暂时无法脱身,不过她让我转告几位,待尘埃落定后自会好好相聚。”
赛弥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竟再无怨言,一脸严肃的表态,“我明白了,你回去给他带句话,从始至终,我都是他这边的人。”
林生恍然大悟,“没错,我们就是他最忠诚稳固的班底。”还是霍兄想的长远,夺嫡一事向来走一步看十步,他很乐见好友成为太子。
容淮眼角一抽,含光要想当太女还用得着你们支持?
他早问过了,她有那个心,他和季城会全力以赴的拱卫她成为新主,她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俩就是防着卫博陆和下一任皇帝过河拆桥的第一道防线,只要他们活着,谁都别想伤害她。
“既然如此,我们来制定一下具体策略……”
容淮简单说说需要他们做什么,赛弥几人就带着光荣使命回家做老爹的思想工作去了。
与此同时,一场针对承乾宫的阴谋在皇宫里悄然展开。
琅嬅好了伤疤忘了疼,发愁该怎么打压含光,“淑贵妃行事公道谨慎,桩桩件件有理可依,想从这方面挑毛病不是件容易的事。”
莲心心中一凛,故作不经意的打探:“皇后娘娘怎么突然想起针对淑贵妃了?”
琅嬅摇头感叹,“嘉嫔还是死的太早了。”她没有好办法,手里也无人可用,不免想起曾经依附她的金玉妍,再来个素练也行啊。
金玉妍和素练投胎了,颖嫔还在啊。
整个宫里都存在门户不严的情况,获取消息全靠偷听,颖嫔来给琅嬅请安时听到她无意中感叹的一句话,特意贿赂长春宫的人,询问皇后有什么烦恼,她可以帮忙。
小太监收了银子喜笑颜开,说话动听极了,“颖嫔娘娘急皇后娘娘所急,奴才钦佩至极,具体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皇上来过以后娘娘就经常一个人在殿里发呆。”
颖嫔眼珠一转,听起来像是皇上把什么棘手的任务交给皇后了?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心中有了猜测,颖嫔再来长春宫时主动给琅嬅递话:“皇后娘娘有什么烦心事吗?臣妾如果帮的上忙必定责无旁贷。”
琅嬅心中一动,试探性的说了几句忌惮含光的话,“没什么,就是许久不见淑贵妃,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颖嫔好像很为琅嬅抱不平的样子,“淑贵妃真是太过分了,仗着身份就不来请安,皇上怎么会让那样的女人位居贵妃,还协理六宫?”
含光手里一直都有宫权,还是当初用零陵香玉佩从琅嬅手里换来的,她病好了也没敢提要回来的事儿。
琅嬅抿唇,很不情愿的承认不如含光:“她能当贵妃是因为先帝重用卫将军,又亲口夸赞她人品贵重,心性高洁,和皇上的宠爱关系不大。”
颖嫔抓到了关键词,“这么说,皇上并不喜欢淑贵妃?”
琅嬅欲盖弥彰的掩饰,“没有的事儿,是本宫担心她越俎代庖,觊觎后位。”
颖嫔会意,“那皇后娘娘应该时常敲打淑贵妃,您如此宽厚忍让,岂不是让她更加嚣张?”
琅嬅就为难这个,“淑贵妃无错。”
颖嫔想对付含光的心比琅嬅还要着急,含光把她分在如懿住过的延禧宫时两人就结了仇,后来如懿在此气绝身亡,颖嫔就更觉得这里晦气了。
颖嫔认为含光在针对她,因此记恨想要报复,“那咱们就找她的错处。”
后宫妃嫔无妊,用子嗣陷害她是不成了,颖嫔抿唇,“如果淑贵妃身体不适,不能协理六宫又当如何?”
琅嬅瞬间get到让含光身体不适的办法,“你是说……下药?”
琅嬅摇头,“不妥,太医每隔几日都会请平安脉。”
何况零陵香藏的那么隐秘都被发现了,她要再查出她给她下药,恐怕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颖嫔又想到一个好主意,“畜生不通人性,不如我们举办一场狩猎活动,野兽发狂伤人在所难免,到时候推说天意不就行了?”
这比下药靠谱多了,可琅嬅担心,“万一野兽伤到皇上怎么办?”
颖嫔神秘一笑,“皇后娘娘放心,我们巴林部有一种秘药,是专程在狩猎中吸引猎物掉进陷阱的,百试百灵。”
有人帮她想好法子,琅嬅狠心决定,“好,就这么办,本宫去找皇上。”
……
弘历前脚下旨出发去木兰围场,后脚承乾宫的书房里就摆了三封示警书信,分别来自血滴子、进忠和莲心。
含光无奈摇头,“这皇帝他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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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皇帝一年四季都会举办狩猎活动,春薮,夏苗,秋狝,冬狩。
前几次因为先帝驾崩和孩子夭折,弘历无心举办活动,现在为了设计含光,不惜劳民伤财,前朝后宫一大家子人兴师动众的出门。
含光正和容淮推演可能发生的事以及应对方案,季城敲了敲车厢,两人就停下来了。
下一刻,一声甜滋滋的姐姐表明来者身份,高曦月上了马车,她是来找含光一起吐槽的,“颖嫔和恪嫔真是太烦人了,会骑马射箭了不起吗,有必要到处炫耀?”说的就跟不会的人是废物一样。
含光听到闺蜜抱怨莞尔一笑,“慧嫔娘娘说得对,咱们能学会骑马射箭,她们能学会琵琶吗?”
高曦月被哄开心了,娇嗔:“姐姐~”
她是在好奇,“你看到她们上蹿下跳的就一点都不来气吗?”
含光轻笑,“为什么要来气,不喜欢就让她们离我远一点,总受别人的话影响,多思多虑易伤身。”
弘历和他的妃嫔在她眼里只有两种结果,留或者不留,结局已定,实在没有多余的感情分润。
高曦月懂了,“就是让她们滚。”
额,理解到很到位。
……
帐篷里,内务府送来刺绣精美的骑马服,含光看了一眼针脚线头,目光落定在搭配的香囊上。
挑开封口倒出里面粉末,含光又加了一些东西兑成药水,让季城在明日出发后找个机会洒到颖嫔身上去。
季城握着瓷瓶担心她的处境,“太危险了,要不然明天找个借口推了吧。”
他怕他们不止做了这一手准备,人多眼杂,受伤不是开玩笑的。
含光的视线仿佛透过帘子看向远方,“我们有了准备可以将伤害控制到最小,万一打草惊蛇,下次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保守估计的话,这次最少可以划掉两个人的名字。
说服不了她,季城抿唇,“容淮,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保护好她。”
容淮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晚上弘历召愉嫔伴驾,琅嬅和颖嫔激动的睡不着,明天就能听到死对头的好消息了。
次日,弘历拿出一枚镶嵌各色宝石的匕首当彩头鼓励妃嫔,“今日不分大小,众妃同乐,谁先射到白狐,朕就将这柄宝刀赏给她。”
琅嬅第一个支持,“众位妹妹可要努力了,本宫不会客气的。”
豫嫔、颖嫔、恪嫔三人都穿着自己部落服饰,势在必得的看着精美的礼物,“皇后娘娘,臣妾等冒犯了。”
高曦月撇嘴,“说的就跟你们已经拿到了似的。”她从未练习过骑射,也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不参加这次活动。
琅嬅看到含光也不动,不由得打趣她,“淑贵妃是将门虎女,骑射想必是如探囊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