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他肯定早就察觉出来了,其实面对那些谣言,他可以出面澄清,可他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一开始她抱着侥幸,心想着他也没澄清那些误会,索性她也任之不管。
王清更是在富太圈里大肆宣扬时何两家联姻的消息,如今圈里大半的人都知道两家要联姻的消息。
可时锦潇却突然取消跟何家的合作,这让外人怎么想?让他们何家的脸面往哪放?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薄情,他又何止是薄情?论阴险,她远远不及他。
时锦潇云淡风轻的看着她,眼中凉薄一片。
“我提醒过何小姐,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我还是那句话,请何小姐好自为之。”他不想再与她多废话,迈开脚步往电梯走去。
何婉良久没有回过神来,看着他的背影,她内心满是屈辱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努力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可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她妈说过,女追男隔层纱,很明显,这句话在时锦潇身上不灵验。
进了电梯后,季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时锦潇,“时总,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跟何氏合作呢?无论从各方面来说,他们公司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想不明白就别想。”时锦潇语气冰冷,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季深咬了咬舌头,恨自己多嘴。
谁都知道何婉对老板情有独钟,他不愿意跟何氏合作肯定也是为了避嫌,这种事情都猜不透,真是白跟在时锦潇身边这么多年。
电梯门打开,走出电梯,时锦潇停下脚步思考片刻。
“你去联系一下洛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人,跟他们约一下时间,聊聊项目合作的事。”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季深不敢多问,作为老板的贴身助理,他只管按吩咐去做就行,问多了会有被炒鱿鱼的风险。
……
温安柠简单的洗漱过后,给自己画了个淡妆,遮住脸上的疲惫,看着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她又在心里将时锦潇骂了一遍。
拿了一条丝巾系上,才勉强遮住。
中午约了洛甜一块吃饭,顺便去洛家看看干妈。
自温家破产后,她就没有去过洛家,因为担心会牵扯到洛家,所以她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
洛家人真心待她,即使知道她落魄了,也依旧没有落井下石。
温安柠去商场买了些礼品,临近中午时,才开车往洛家去。
“干妈,几日不见,你又越来越年轻了。”
温安柠满脸笑容,这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因为除了温家人之外,洛家也是拿她当成自己女儿一样看待。
“我都一把年纪了,脸上都长满皱纹,哪还年轻啊?”洛母虽然这样说着,实际上心里高兴得很。
洛甜跟着附和道:“你那不叫皱纹,那是岁月的痕迹,我妈即使老了,也依旧是美人。”
“你们就别打趣我了,人都老了,还说什么美不美的。”
“老了也是我爸的老baby,在我爸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那个。”
洛母被逗得开怀大笑,要留着温安柠在家里吃午饭。
温安柠不好推脱,便答应下来。
洛甜将温安柠拉到一边,低声道:“昨晚上我在蓝醺会所,遇见时云辉那个渣渣了,你猜怎么着?他喝得烂醉,还闹事。”
听着洛甜的语气,她就知道昨晚不仅仅只是闹事这么简单。
“然后呢?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洛甜看了看四周,见洛母正在摆弄一旁的花草,无心理会她们的谈话,她凑到她身边,“他说你跟他小叔在一起,背叛他,离婚了还要来恶心他。”
温安柠眼尾轻扬,她就猜到时云辉知道后肯定会倒打一耙,她跟时锦潇是离婚后才在一起的,何来的背叛?
要说恶心,也是他时云辉恶心她在先。
“你说他会不会在外面到处败坏你的名声?”洛甜觉得这不是没可能,以时云辉那不要脸的性格,他绝对会这样做。
“随他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也改变不了我是他婶婶的事实。”温安柠现在什么也不怕,因为她知道她身后有时锦潇。
洛甜睁大眼睛打量她,看见她脖子上的丝巾,她不禁好奇,伸手去扒拉她的丝巾:“你平时都不喜欢系丝巾的,今天怎么……”
看见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洛甜忍不住偷笑,眼神坏坏的盯着她,故作惊讶:“哇哦,你家时锦潇也太狂野了吧?居然这么……嗯?”
温安柠顿时羞红了脸,连忙将丝巾捂好,瞪了她一眼:“你注意点,别被干妈看见了。”
洛甜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我妈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
说着,她又坏笑道:“安柠,你现在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快跟我说说,现在时锦潇是不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这问题问得温安柠都不知道该怎么答,时锦潇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吗?说实话,她也不知道。
午饭已做好,洛母过来催促道:“你们姐妹俩在嘀咕些什么呢?快洗手过来吃饭啦。”
刚在餐桌边坐下,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洛母接过电话后,一脸欣喜。
“妈,什么事这么开心?”
“刚才你爸来电话,说盛宇集团要跟咱们公司合作,要知道盛宇集团这个新项目,可是多少人都盯着的香饽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跟咱们公司合作。”
温安柠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洛甜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眼中满是笑意。
洛母开心过后,却很疑惑:“我想不通,咱们公司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满足不了盛宇开的条件,可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跟咱们合作呢?”
“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既然他能选择咱们公司,就说明他们眼光好,安柠你说对吧?”洛甜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时锦潇能够选择洛氏,肯定跟温安柠有关。
洛母狐疑的看着他们二人,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