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初在说到傅知彦时,语气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
温安柠不由得想起当初的自己,暗恋的滋味可不好受,况且傅知彦还是个流连于花丛中的男人。
想了想,她还是语重心长的劝说:“言初,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爱人之前要先爱自己,你明白吗?”
“我知道的嫂子,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不用担心。”时言初笑呵呵的语气。
温安柠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劝都没用,只有等她被伤透了心,才会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这番话,当初温母也跟她说过,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她总以为,只要自己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也会以真心待她。
然而,现实告诉她,并不会。
“安柠,你在想什么?”高琴见她拿着手机发呆,连着叫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她关心问:“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要不今天给你放半天假,你回去休息休息?”
温安柠浅笑:“琴姐,我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
高琴在她对面坐下,自从她和时锦潇的事情被爆出来之后,工作室的人都知道她是时锦潇的妻子,时家二夫人,不过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并不会因为她是时家二夫人,而对她带有异样的看法。
“今晚有场生日会,因为对方是咱们的优质客户,给咱们发了邀请函,还打电话过来,特意邀请你去参加。”
打电话特意邀请她去参加?
“能告诉我是谁吗?”温安柠觉得奇怪,她现在也算不上什么有名的大设计师,没有那么大面子,能够让别人特意打电话来邀请她。
“方太太,你认识吗?”
温安柠摇头:“不认识。”好像有点印象,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不过,既然人家都打电话来邀请她,要是不去,倒显得自己摆架子了。
生日会在华尔顿公馆举办,听说这位方太太的丈夫是位艺术家,对她甚是宠爱。
华尔顿公馆不是普通酒店,这个地方专门用来举办各种高大上的宴会,能来这里举办宴会的人,通常身份尊贵,生日会上邀请的宾客,大多也是商界名流,艺术界的精英。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华丽的光影,墙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艺术画作,使得整个宴会厅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艺术与奢华气息。
温安柠手持高酒杯,站在一幅画作前,静静观赏墙上的作品。
“时夫人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吗?”身后传来声音,温安柠转过身看向说话的人。
女人身穿红色礼服,打扮的高贵大气,眼底是浓浓的高傲与自信,那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温安柠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温安柠打量眼前的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就是不怎么礼貌,因为她看温安柠的眼神充满嘲讽。
不过她并不在乎女人是什么态度,她不卑不亢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还好,只是觉得这幅画很特别,没什么别的意思。”
女人勾了勾唇,“想不到时夫人居然对艺术类也很在行,真是个有趣的人。”
她话里有话,温安柠怎么会听不出来。
“在行倒说不上,只是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也很厉害,不像我,反正我是不懂这些艺术。”傅知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让温安柠有些诧异。
他今晚打扮的很正式,身穿酒红色西装,一副花花公子做派,不过也依旧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帅气,这样的男人,难怪时言初会爱上。
女人看到傅知彦,欣喜万分:“知彦,你来啦。”
傅知彦只是冲她礼貌笑笑,随后又看向温安柠:“锦潇那家伙架子太大了,谁邀请他都不来,没办法,只能把你邀请过来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邀请她来的居然会是傅知彦。
不对,这是方太太的生日会,为什么傅知彦可以做主,邀请她来?
生日会上突然安静下来,身穿紫色礼服的方太太,面带微笑道:“感谢大家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生日会,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就是关于我女儿方如梦的终身大事。”
方太太说着,目光看向这边,温安柠已经隐隐猜到些什么,她身旁的方如梦,正满脸温柔的盯着傅知彦,那眼中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下个月十九号,就是如梦跟傅家少爷傅知彦的订婚宴,大家可不要缺席哦。”
方太太的话,犹如一个炸弹,在温安柠心里炸开,傅知彦有未婚妻了,那言初怎么办?那个傻丫头要是知道了,估计得伤心好久。
“怎么样?这个惊喜大吧?”傅知彦口吻调侃,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邀请我过来,就是想让我知道,你有未婚妻了?”温安柠语气淡漠,她跟傅知彦的关系算不上熟络,因为时锦潇的缘故,她对傅知彦的态度也不差。
若换在之前,知道他有了未婚妻,她肯定会为他高兴,但现在她高兴不起来,因为时言初喜欢他。
傅知彦耸耸肩,“锦潇今晚没时间来,我只能邀请你来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和谁分享。”
他的情绪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反正这辈子总要找个人结婚,至于和谁结婚,他都无所谓。
温安柠没有吭声,看着傅知彦被人拉过去聊天,她眉头微皱,心里在盘算着该如何跟时言初说,一道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
“时夫人,听说你的小提琴拉的很好,不知今晚能不能拉一首曲子给我们听听?”
她抬眸,只见方如梦似笑非笑盯着她,而她身旁站着的,是何婉。
她终于明白刚才她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原来她跟何婉是朋友,也难怪她跟她说话都夹枪带棒。
今晚时锦潇没有来,生日会上,她认识的人也不多,除了关系比较熟络的傅知彦,而他此时正被人拉着聊天喝酒呢,哪有什么心思顾她呀。
何婉怡然自得盯着她,任由方如梦奚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