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书瑶看出他的不对劲,她笑了笑,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白晨阳紧盯着她,眸中的情绪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悦,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看她?
她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晨阳,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白晨阳敛了敛神,哑着嗓子:“礼服选好了吗?”
她穿着礼服自信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问:“这件好看吗?”她满脸期待,想要听他说出赞赏的话。
白晨阳双手攥紧,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看她的眼神不由变得暗沉:“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陈书瑶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没有听清他刚才说的话,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们的婚礼取消了。”白晨阳重复道。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看着他:“为……为什么?”
“这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还是说,你需要我提醒你?”白晨阳双眼变得猩红,他目光紧盯着她,心中已被怒火填满。
他的确不喜欢陈书瑶,可也不愿意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这事搁哪个男人身上不膈应?
见他这副模样,陈书瑶朝着工作人员使了使眼色,工作人员很有眼力见,出去的时候也不忘将门带上。
陈书瑶不慌不乱:“你肯定是听人说了什么吧?我们陈家这些年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眼红我们的人太多,难免会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
白晨阳的情绪在她眼中更像是在无理取闹,她红唇微扬,眼中带着深情:“晨阳,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意有多深,我不会欺骗你,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真的让我很难过。”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还打算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白晨阳已经看穿她的伪装,他不想再继续陪她演戏。
陈书瑶不确定他究竟是听人说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事,见他神色严肃,她内心也开始慌起来。
“是不是温安柠跟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她一直都在怨恨我,见我要跟你结婚,就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够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还需要我亲自拆穿你吗?”白晨阳厉声打断她,眼中满是对她的失望。
就在刚才他来的路上,温安柠给他打来电话,还发给他了一段视频,里面的对话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难道还能有假吗?
陈书瑶流产那天,他就觉得很奇怪,她连什么时候怀孕的都不知道,他也曾怀疑过,但回想起他们也曾有在一起过夜的经历,他又打消那个想法。
孩子没了,他觉得是自己愧对于她,因为对她的关心不够,他想要多弥补她。
可没想到,这竟然全是她的算计,就连他,也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陈书瑶还在为自己辩解,她拉住他的手,向他哭诉着:“晨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她们都是在嫉妒我,想要破坏我跟你的感情。”
见她哭泣的模样,白晨阳内心毫无波动,他甚至鄙夷的看着她:“别说你爱我,你的爱让我觉得恶心,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真是太恐怖了。”
他不爱她,所以接受不了她的另一面,当他知道她背着他做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解脱。
他和陈书瑶的婚姻,是家里人做主,当初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跟她结婚了。
陈书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白晨阳已经转身离开,她想要追出去,却被椅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晨阳,你别走,你听我跟你解释……”
已经走出门去的白晨阳,即使听见她摔倒的声音,也无动于衷,头也不回的离开。
工作人员将陈书瑶扶起来,见她膝盖在流血,有人担忧的提醒她:“陈小姐,你受伤了。”
可陈书瑶却跟没有听见似的,她发了疯一般的往外跑去,白晨阳已经开车离开,她顾不上还在流血的膝盖,独自开车往白家去。
婚期马上就到了,他说取消就取消?呵,白晨阳说的不算,她要去白家问清楚。
白家父母对她可不一般,她笃定他们绝对不会让白晨阳取消婚礼。
陈书瑶开车来到白家,将车停好,她走进屋去。
白母见到她来,本来是笑吟吟的,可见到她膝盖上的伤口时,白母神情担忧的问:“书瑶,你怎么啦?腿怎么受伤了?我去叫人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她欲要去叫人,却被陈书瑶拦下。
白母这才看出她的不对劲,红红的眼眶,脸上还有泪痕,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
“伯母,我真是没办法,所以才过来找你的。”她带着哭腔,整个人看上去很沮丧。
“是不是晨阳那臭小子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白母之所以喜欢陈书瑶,不过是看重她身后的陈家。
陈书瑶思量片刻,犹豫道:“晨阳他、他要取消婚礼,他说他不想跟我结婚了。”
白母一听,脸色骤然沉下来。
看她这神情,陈书瑶就知道她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
“什么?取消婚礼?他当这是过家家呢,请柬都发出去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白母的声量不小,惊动了楼上的白父。
两老立即给白晨阳打去电话,叫他回来一趟。
“我哥这会儿估计正难过呢,毕竟这绿帽子可不是谁都想戴的。”白城明此时从外面走进来,身旁还跟着洛甜。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绿帽子?”白母不明所以看向他,语气轻斥。
洛甜一副耐人寻味的神情,她紧盯着陈书瑶:“这你们可就得好好问问陈小姐了,她这个当事人应该比较清楚。”
陈书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心虚起来,“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还请你们不要乱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