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靳文逸语气低沉,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陈书瑶冷笑:“你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不过很抱歉,这次我没死成。”
她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扎在他心里。
他愠怒盯着她:“你是疯了吗?不就是和白晨阳取消婚礼吗?你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以为这样他就会对你回心转意吗?”
他真想给她两个大嘴巴子把她扇醒,她已经走火入魔了,眼里只能看到白晨阳的存在,容不下任何人。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是你害了我,都怪你这个混蛋!”陈书瑶情绪渐渐变得激动,她看他的眼神不由变得憎恨。
靳文逸眼神暗沉,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听说她在医院,他就着急忙慌的赶来,知道她对自己的厌恶,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何静见陈书瑶情绪激动,她抹了抹眼泪,叹息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原本好好的婚礼,说取消就取消,这让书瑶的颜面往哪搁?
要我说这个白晨阳也真是过分,他不喜欢书瑶,大可以早点说,何必在这个时候做出伤害书瑶的事?如今外面都在说书瑶是个没人要的女人,这让她怎么活啊……”
听着她的哭诉,靳文逸身侧的手紧紧攥住,他紧盯着陈书瑶,问:“是不是只有让白晨阳回心转意,你才会开心?”
陈书瑶近乎扭曲的眼神盯着他:“对,我不仅要他回心转意,我还要温安柠死,只有她死了,白晨阳才会真正的属于我。”
面对她的眼神,靳文逸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他认真盯着她:“好,我知道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何静不安的看向陈书瑶:“书瑶,你刚才那样说会不会太……”
陈书瑶满不在意:“那又怎样?难道他还真想要像我说的那样做吗?他要真敢那样做,我还得高看他一眼。”
他要真是那样做了,岂不是正合她的意?
何静发出一声叹息,继续道:“你说你和晨阳好好的,怎么就会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呢?”
白家人虽然来过医院,但是白晨阳却不肯露面,这未免让人觉得太狠。
陈书瑶面色沉了几分,她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被纱布包裹着的伤口,嘲讽的扯了扯唇:“他以为他甩开了我,就可以和温安柠在一起吗?哼,做梦。”
割腕也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一方面为了测试她在白晨阳心中的位置,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利用靳文逸。
……
时间飞逝。
元宵过后,黎夏在外地有一场演唱会,邀请温安柠过去担任小提琴手。
飞机场外,时锦潇依依不舍的抱着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下飞机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温安柠见他依依不舍的模样,不禁失笑:“我就是去两天,又不是不回来了,况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你就别担心了。”
时锦潇还是不舍的抱着她,又继续对她叮嘱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目送她进去。
回到车上,季深在跟他汇报陈氏的动向。
年前,陈胜已经跟时观远合作。
合作中期,市场预售数据大涨,陈氏集团追加投资金额。
“这段时间陈氏集团股票也开始上涨,昨天我在一场酒会上遇到陈胜,他还特意在我面前显摆他这个项目。”
季深随口提了一嘴,陈胜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显摆,因为之前盛宇拒绝跟他合作,也正是因为盛宇的拒绝,才让他有机会跟时观远合作,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到惊人的成果,他当然是得意忘形了。
时锦潇没有说话,手掌放在膝盖上,食指一下又一下的叩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深见他神色漠然,没有任何波动,他忍不住问:“时总,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问你。”
“问。”
见他回应,季深开着车,时不时从车内镜中观察他的神情。
“其实你知道时观远这个项目可以给公司带来很大的利润,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呢?”
这个问题他在昨晚就想了很久,或许是被陈胜的态度给影响到了,他老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
“你很纠结这个问题?”时锦潇语气平缓的问。
“我只是想不通,所以才问问。”商人不都是以利益为重吗?在他看来,时锦潇应该也不例外,他向来聪明,也肯定知道时观远那个项目和陈氏合作后,会给陈氏带来多大的利益。
“不急,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结果了。“
时锦潇的话,让季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知道时锦潇一向看事情比他看的透彻,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温安柠到达溪城,下了飞机后,黎夏已经在飞机场外面等着。
上了车,黎夏将这次演唱会要演奏的曲目给她,看到乐团名字时,温安柠怔愣片刻。
“白晨阳也在吗?”
“嗯,他比你到的早。”黎夏若无其事的回答,白晨阳跟她合作过很多次,都是关系比较近的朋友。
温安柠没再吭声,在认真的看曲子。
下了飞机后,她就给时锦潇发了消息报平安。
溪城她并不陌生,以前也来这里演出过,只是很长时间没来了。
黎夏约了她一起吃晚饭,就在酒店的楼下。
温安柠下来时,碰到一起过来吃饭的白晨阳,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乐队的成员。
看见温安柠,大家都向她打了声招呼,说不上多要好的关系,但见面还是有打招呼的必要。
白晨阳叫住她,说有话想要跟她说。
温安柠停下脚步看向他。
“安柠,明天就要上台演奏了,你紧张吗?”他语气轻柔,听不出任何情绪,以前每一次上台时,他都会这样问她。
温安柠扬了扬唇:“不紧张,都上台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白晨阳轻笑:“还记得你当初第一次上台吗?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