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郎君是装的,我才不呢?”
杨安兴冲冲等着,但鸢儿却调皮的哼了一声,说着就跑开了。
“哎哎,咱不能不讲信用啊?”
杨安无奈,最终也只能摇头自己休息了。
而就在他休息时,杨六五也已经再次到了李家正堂。
到了后,发现这里并没有人,他这才拿出那封郑观音亲手写的家书,放在桌上,转身去了郑观音的小院。
然而这次就没那么走运了,他才进小院,就看见个身段婀娜的侍女正瞪着眼看他,吓的杨六五立刻就嘎嘣一声拧断她的脖子,把她丢在郑观音床上焚尸。
而他自己,也在火势起来了后,这才心里一松赶紧走人。
只是他走了,李宅的下人们看到郑观音房间着火却紧张到了极点,一个接着一个的提着水桶往这跑,李宅管事李全更是对着几个下人大声咆哮道:“快,快点冲进去救人。”
“郑娘子若是有事,我等皆不可活。”
李泉今年六十二岁,是李家三代忠仆,就连李渊小时候他都抱过。
可正因为这,他才恐惧啊。
因为郑观音那可是李家长房媳妇,以后的李家主母,她若死了,他们这些人也就全都完了。
不过这世上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李全怕的就是郑观音有事,可偏偏下人们从里面救出来的就是一具焦尸。
以至于李全看到这,也是瞬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天哀嚎道:“啊,老天爷,你这是要我等全家死绝啊。”
此时的李全只感觉天塌了,地陷了,他们祖先的尸骨都要被人砸碎了。
因为主母死了啊。
只可惜,他到底还是把事想小了,他这边还沉浸在主母死了的悲痛中时,一个下人却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慌慌张张道:“李管事,方才有人在正堂发现了此信,好像是郑娘子写给大郎的家书?”
“家书?”
“快给某看看。”
李全愣了下,立刻就打开了那家书。
“娘咧,完了,完了,全完了。”
只是才打开家书,当看到上面那娟秀的【柴绍为找二郎报仇,谴人欺辱于妾身,虽未功成,然妾身亦无言苟活于世,故此妾身**以证清白,望郎君保重】等诸多字迹时,李全却脸色煞白,几欲昏厥。
因为这封信足以让柴李两家决裂啊。
一念至此,他立刻就对着身边下人道:“来人,速速将此信送往太原,交予家主和大郎手中。”
“沿途不得有任何耽搁,否则,死!”
李全这最后一句话几乎就是吼出来的,吓的那些下人们也脸色一变,立刻就接过信朝太原赶去了。
只有李全还跪在郑观音小院外面,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捶胸顿足。
不过捶胸顿足的可不只他,长孙无垢此时也在捶胸顿足。
因为杨六五已经把皇帝让其转述的话告诉她了。
虽然皇帝说的很隐晦,甚至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可她还是懊恼的不行,随后更是对着杨六五恭敬一礼道:“多谢杨都尉转述陛下金言,还请杨都尉回复陛下,就说儿媳谨记,以后绝不再犯。”
由此也可看出长孙无垢的聪明,一句儿媳谨记,就足以将她和皇帝的关系无限拉近,同时也表达了她对杨安的深情。
毕竟只有深情,才会在未成婚时称妻唤儿媳呀。
这一点杨六五都想不透,所以听到这也才颔首道:“长孙小姐放心,小姐之言,末将一定告知陛下。”
这话说完,杨六五就离开了。
“哎,失策了,我本就不该如此。”
“我是正妻,陛下钦点的,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我又为何还要显摆自己其他优势呢?”
“我只需做个贤妻良母就行了呀。”
长孙无垢也在杨六五走了后,恍然大悟,轻声呢喃,然后忽然对着外面的另一个侍女问:“鸢儿从郎君房里出来了吗?”
“回小姐的话,应该是出来了,奴婢方才看见鸢儿回她房间了。”
侍女轻声回道。
“嗯,如此你就去休息吧。”
长孙无垢嗯了声,等侍女休息了,她才一个人来到了杨安房里。
杨安此时还正在躺着,看见长孙无垢来了,也这才意外道:“娘子怎的来了?”
“妾身来看看夫君呀,夫君这是怎么了?”
长孙无垢坐在床边问道。
“没事,就是腿有点疼。”
杨安尴尬一笑,这是昨夜后遗症。
“那要不,妾身给夫君按按?”
长孙无垢一笑说道。
“按按?好啊。”
杨安愣了下,长孙无垢这才上了床榻,跪坐在杨安身边帮他按起了腿。
只是她力气实在太小了,杨安腿上的肉又很结实,她这边足足按了一个时辰,都已经夜深人静了,杨安也没觉得有什么效果。
“对不起夫君,妾身太没用了。”
长孙无垢也这才气馁的嘟起小嘴。
“呵呵,这有甚呢?”
“不会按腿就是没用吗?你是我妻,是大妇,若是以后咱造反成功,你还会是皇后。”
“你只需管好其他女人就行,别的都不用做。”
杨安温和一笑,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可妾身也想帮帮夫君呀?”
长孙无垢犹豫了下说道,她确实有想帮杨安的想法。
因为和来瑛相比,他们长孙家就有些弱势了。
这也是她选择展露聪明才智的一个原因,只可惜事与愿违。
“帮为夫稳定后宫,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会有个默默支持的女人。”
杨安闻着她秀发上的芳香笑道。
“还有这话,妾身怎的没听过?谁说的?”
长孙无垢一愣。
“额,这个,为夫也忘了。”
“总之你记住,稳定其他女人就行了。”
杨安尴尬一笑,长孙无垢这才嗯了声,然后忽然道:“夫君,妾身今夜睡夫君这里吧?”
“啊?这个,这个。”
杨安怔了下,很想说一句你这小丫头现在还不能吃,但长孙无垢却一笑道:“妾身也想试试让夫君抱着睡的感觉,只是抱着。”
“这样啊,那行吧。”
“不过明天早上可不能骂为夫禽兽不如啊。”
杨安见她眸子纯净,也这才笑道。
“禽兽不如?”
长孙无垢疑惑。
“对啊,以前有个书生,迫不得已和一小姐同床,小姐怕书生对自己起了歹意,就在两人床榻中间放了块枕头,警告书生绝不能对她做那禽兽之事。”
“书生按约未做,结果第二日清晨,那小姐却打了书生一巴掌,骂他你连禽兽都不如。”
杨安搂着长孙无垢坏笑。
“呸,妾身才不是那种人呢,妾身只是想让夫君抱着睡。”
长孙无垢俏脸红了一下。
“哈哈哈,知道知道,抱着睡嘛,这没问题。”
杨安笑笑,两人这才一起相拥而睡了。
而长孙无垢,也在这一夜中,如同得到了蜕变一样。
以至于第二日清晨,杨安睁眼看见她时,都有一种错觉,只感觉这丫头好像多了种风轻云淡的感觉。
甚至这一刻,杨安莫名想起了杨绛先生的那句诗【我跟谁也不争,跟谁争都不屑】。
此时的长孙无垢就给人这种错觉。
“夫君在看甚?”
长孙无垢也睫毛微颤问道。
“没甚,就是感觉你变了。”
杨安一笑。
“变了?”
长孙无垢一愣,疑惑问:“哪里变了??”
(这章略平淡,但必须有,得给皇后一个蜕变的过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