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仔细盯着那片冒泡的淤泥。
淤泥之中亮起诡异的暗绿色光芒,紧接着淤泥突然猛地爆开。
从中竟然冒出一个浑身燃烧鬼火的怪物。
这怪物长得犹如一棵枯木,树杈之尾端燃烧绿色火焰,好像那就是葱郁的树叶覆盖。
在树干之上,有三个孔洞两小一大。
两小并列,散发出和鬼狼眼睛类似的绿光。
那个大的孔洞上下呈锯齿状,好似牙齿。
这三个孔洞好像对应着怪物的眼睛和嘴。
树的主干部分内部好像是空的,里面同样燃烧着诡异火焰。
面前竟是一棵几丈高的巨型鬼火树怪。
修仙界真是无奇不有,竟能出现这么一个奇特的怪物。
林言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他神识扫视了树怪,惊愕的发现树怪的压迫感无比恐怖,浑身散发的气息更是堪比筑基期修士。
“吼~”
鬼火树怪怒吼一声,他的怒吼声十分的怪异,似蛟似豹,还带着沙哑之感。
刚一出现就二话不说,举起他带着鬼火的树杈“手臂”,冲着林言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速度之快林言躲都躲不过,幸好他经历了刚刚的危险,龟蛟盾依旧环绕他周身保护。
龟蛟盾转到他面前,正面保护他。
“嘭!”
鬼火树怪一巴掌把林言连带着龟蛟盾一起扇飞了出去。
林言和龟蛟盾一起在半空中连续翻,一口气飞出了十多丈距离。
一巴掌扇飞出去十多丈,这攻击力不可谓不高。
龟蛟盾虽是极品法器,但实实在在的挨上这一巴掌,盾牌和本人分开。
林言本体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撞在一棵树上才稳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他连续干咳了几声,这才捂着胸口,缓了缓心神。
就在他被一巴掌打惨的时候,远处天空之上忽然有一颗火球爆开,绽开绚丽的烟花。
是和林言刚刚释放的类似的信号弹,只不过这是预警危险的信号弹,并不确认是谁的。
几乎是这一颗信号弹刚刚爆开,紧接着又有一颗信号弹爆开,同样也是预警危险的信号弹。
现在已经不用管这两颗信号弹来源于谁。
郑玉淑和白鹤野肯定一同遇到了危险袭击。
然而这两颗信号弹并未引起林言的注意,他还没在刚刚的攻击里缓过神来。
还在缓解浑身的疼痛感,和遇到强大威胁的惊愕感。
鬼火树怪在泥潭里活动,一只长螨根茎的树腿从泥潭之中拔出,踩在地面之上。
另一只脚又要从泥潭之中拔出,落在地面上的树怪身高又拔高了几丈。
一整个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树人怪物。
场面是异常的恐怖和怪异。
终于他缓过神了,表情异常,精彩的望着树怪。
“卧槽,真他娘的见鬼了,师姐救命啊。”
林言发出惨兮兮的声音,赶忙捡起一旁的龟蛟盾,再次环绕周身保护。
他也顾不得这树林之中最好不要使用飞行法器的嘱咐。
急忙拿出他的玄翼舟,玄翼舟迎风变得丈许长,林言一脚踩了上去。
幸好他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在玄翼舟里注入了充足的灵石,一只脚点在玄翼舟的尖端,驾驭着飞驰而去。
“师兄师姐救命啊,你们在哪儿?”
他也顾不得什么,冲着远处大喊大叫。
面对筑基期的怪物,哪怕他把自己的底牌尽出,也绝不是对手。
那树怪好像没有多少灵性,只是怒吼了一声,就如同一只暴走的棕熊,挥舞着他那树干手臂,就追着过去。
它不会飞,就那么奔跑着追了过去。
林言驾驭着飞舟,身后跟着一个暴躁奔跑的树怪。
这场面既显得诡异,又显得滑稽。
林言的呼救声,引起方圆百丈鬼物和妖兽的注意。
他们把眼睛都望了过去,有的甚至看到了林言,想要上前袭击。
可紧接着就看到他背后那巨大的树怪,根本没有犹豫,转头就四散而逃。
好像他们都很恐惧那树怪。
有众多参天大树阻挡,就算玄翼舟本身速度再快,也完全发挥不出来,只能七扭八歪的飞遁。
……
“是谁派你们来的?”
山上的另一处,郑玉淑正与三人对峙。
他的左手捂着右臂肩膀处,手指之间渗出鲜血。
原本干净的衣服变得很是脏乱,衣服上满是泥土和血液的混合。
衣服的背后有一条深深的切痕,好像是被刀剑类法器硬生生的划开的。
她的面前漂浮着一面白玉小盾,小盾从边缘处有一道裂纹蔓延到中心,好像是遭遇了重击而损坏了一些。
他手中手持一把火阳宝剑,头发有些散乱的紧盯对面三人。
只见那三人,一人表情淡然,一人正捂着大腿包扎。
最后一人更是从腹部拔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口中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臭娘们儿,还挺棘手,要不是雇主要完整的,老子非废了你不可。”
拔出匕首后,他的手指在伤口处点了几下,伤口开始止血。
郑玉淑悄悄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丹药,迅速的放入口中。
原本他流淌血液的肩膀,血液也缓缓止住,不再流出。
他松开放在肩膀上的手掌,双手持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袭杀于我。”
“少废话,劝你一句乖乖的和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你,更不会杀了你。”
“但你要敢继续反抗,那就别怪我们辣手催花,所以说雇主说要完整的,但情急之下,我们也不介意让你少一条手臂,或者一条大腿。”
唯一那个没有受伤的修士舔了舔嘴唇,将手中的重锤扛在肩膀上威胁道。
“我告诉你我可是大齐剑宗的弟子,你要敢袭杀我,大齐剑宗不会放过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为首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难道你以为我们来之前没有确定你的身份?”
“知道我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做,你们背后到底受谁人指使?”
“切,啰嗦的女人。”
为首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郑玉淑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她。
她之所以说那么多,就是为了从这三人口中获取更多信息。
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谋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