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前往训练场的道路上,隔着老远就能听见一道哀嚎。
“炼狱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个怪物要亲自来训练我们?”
“不要啊!就凭他的实力我们绝对会死在他手上的。”
“炭治郎你说话呀!那家伙的实力你也是清楚的,上弦叁在他手上就跟玩具似的更别说我们了!”
善逸满脸惊恐的捂着脸,炭治郎则是一脸无奈的拉着他,尽可能跟上炼狱杏寿郎的脚步。
“好了善逸,龙源世先生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的,他肯定不会对我们下死手的。”
炭治郎声音柔和,尽可能告诉善逸,龙源世识白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不用这么害怕的。
正当他不断劝解善逸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对,放心吧我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会一点一点的打碎你们的骨头,再用血鬼术帮你们复原的。”
炭治郎几人浑身一颤,缓缓回头望去,只见龙源世识白口中啃着一个苹果,从远处慢慢走来。
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波动,如果不是他主动出声,根本就没办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看到龙源世识白这副模样,善逸直接吓得瘫软在地。
炼狱杏寿郎却大笑起来:“哈哈哈,龙源世先生还是如此幽默呢。”
“我也这么觉得,我实在太幽默了!哈哈哈哈哈哈......”
........
直到训练场上,善逸依旧瘫在地上,整个人生无可恋,他不停地摇着头,安慰自己:
“这都是梦,这不是真的,我肯定还在做梦.......”
祢豆子来到他身边蹲下,语气温柔的安慰道:“善逸,你没事吧?训练要开始了哟!”
善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祢豆子的小腿不停的哽咽询问道:“祢豆子酱,我是在做梦,对不对!我现在还躺在床上睡个大觉,对不对!”
“善逸......你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要不我和龙源世先生说一下,今天的训练你就别参加了。”
祢豆子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善逸可不像一个不临阵脱逃的人哦。
所以他肯定是身体不舒服!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龙源世识白嘴角直抽,那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千防万防,偏偏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去抱祢豆子。
看来接下来的训练得重点关照一下这个小黄毛了。
见众人都已到齐,龙源世识白神情变得严肃:
“开启斑纹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在生死极限中寻求突破,只要能达到极限突破,斑纹就能自然而然地浮现。”
善逸声音打颤的问道:“那要是没突破呢?”
龙源世识白笑了,他就喜欢这种有问题就直问的人:“放心,肯定会突破的,要是真的不突破,我就把你打到突破。”
“不!”
善逸鬼叫一声,开始扒拉身旁的炭治郎三人:“呐,呐,我们走吧!不然的话,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龙源世识白眉头一挑,看着善逸的眼神带上了些许玩味。
刚抱完祢豆子,你现在就想跑?
能有这好事儿?
今天不把他练的跪地求饶,那自己回头就主动化上小丑妆。
说归说,闹归闹,他不可能真的练死炭治郎他们的,肯定会按照他们每个人不同的体质来适当增减强度。
训练的过程中风险肯定还是有的,但绝对没有跟上弦鬼月战斗时临阵突破来得大。
体能这一块,龙源世识白没有什么好教他们的,无非只能多练。
他主要负责的还是剑技技巧和对练的过程中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压迫感。
龙源世识白拍拍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你们应该清楚,接下来的对战目标就是我,目前任何武器都对我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放开手,只管朝我发起进攻,不必害怕,我会手下留情的。”
话音落下,龙源世识白将手放在恒我的刀柄上,眼睛瞬间化为竖瞳。
不等众人有任何反应时间,强悍的气势涌现而出,瞬间覆盖住了整座训练场。
善逸双腿不停的打颤:“别开这种玩笑啊!这一点都不好笑.....”
这是他们生平首次如此真切地直面龙源世识白那令人窒息的斗气威压!
那股强大到超乎想象的力量,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无力感。
他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提将其战胜了!
此时屹立在他们眼前的已不再是龙源世识白,而是一座雄伟壮观、高耸入云的巨大雪山。
这座雪山仿佛亘古以来便存在于此,冰冷而威严,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彻四周,恒我缓缓出鞘。
然而,就在这眨眼之间,原本巍峨耸立的雪山竟瞬间幻化成一片无边无际的尸山血海!
这片血海之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无数残缺不全的尸体堆积如山,令人毛骨悚然。
血海中的怨念更是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众人脆弱的心灵防线。
即便是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的炼狱杏寿郎,此刻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也开始不断地萌生出丝丝恐惧。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仿佛雨点般接连坠下。
死亡的阴影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就连一贯沉着冷静的炭治郎和祢豆子这对亲兄妹,此刻也是面如土色,身体僵硬得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甚至连拔刀应敌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为什么不拔刀?”
“你们是在害怕什么?”
龙源世识白的声音在斗气和怨念的加持,逐渐开始沙哑起来:
“连朝我发起进攻的勇气都没有?”
龙源世识白微微皱眉,他琢磨着自己似乎并没有使太多斗气啊,为什么炭治郎他们会这样。
可他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自己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先不说自己的斗气量,单单是那几百年的怨念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