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殿。
“问也问了,茶也喝了,王爷是不是该走了?”王玄看向南亲王,下了逐客令。
“午时了,的确差不多了。”南亲王一笑,又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喝完这杯怎样,秦家没什么好的,就这茶水还行。”
“这样的拖延实在无味,本座看你实在不爽,打一场吧!”
王玄平淡的语气说出充满杀气的话语,殿中的二人同时气息暴涨。
整个佑城都因两人的气息碰撞而颤抖,城中之人惊恐万分,不知发生了什么。
“何必?”南亲王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本王在拖延时间?”
“你当本座是傻子?”王玄反问。
“但你似乎并不着急,秦家还有底牌?你们早就预料到本王会动手?”
“你既然来了佑城,就一定会有顺便铲除秦家的想法。曹非雨是柄不错的刀,但这柄刀还不够锋利。斩在秦家这座铜墙铁壁上,注定要刀断人亡。”
王玄道:“你刚才说时间差不多了,本座很认同。你在拖延本座,本座又何尝不是在拖延你?”
“有五境大能在斗法!”正在青城城主府处理公务的柳空有感,飞身出城。
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风雷涌动,两道极光闪耀于天际。五境大能的一招一式可移山填海,这并非妄言,否则五境何以被称为山海境?
王玄和南亲王为了交手的方便,在万米的高空对峙。
二人尚未出手,但威势却影响到了包括佑城、青城在内的方圆数十里之地。
二人还在移动,一步便是千米之遥。为了避免交手的余**及到普通百姓,南亲王与王玄默契地远离各城池。
“剑琴刀掌,大周四绝。单单于修行界而言,你王玄的名声要比本王响亮。本王今日亦想看看这‘大周第一掌’是否实至名归!”南亲王率先止步。
此地已足够宽阔,足够荒无人烟。
“十年前你参与围杀我义兄的那一战,本座如今也要讨点利息回来。”王玄的气息变得森然,天空之上出现数千道真元掌印。
“大千手印。”面对杀兄之敌,王玄一出手便是杀招。
对于五境大能,尤其对于五境大能中的大能而言,交手前的试探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本王能杀得了枪绝,便能杀得了你掌绝!”南亲王从丹田空间中取出一柄长枪。
此枪身环龙纹,枪刃之上镌刻星辰图案。此枪一出,南亲王的气势又上涨三分。
当南亲王取出这柄长枪时,王玄的双目中便出现了无尽的怒火。
他当然很熟悉这柄枪,那本是他义兄的本命武器,极品王器───苍龙伏辰枪。
若说此枪渊源,还得追溯到数百年前。
传闻,三百年前有一蛟龙扰乱大周一方,秦家第十七代家主,五境之上三劫境大能,以通天手段斩杀蛟龙。
后拘龙妖魂列入由天外星石打造的长枪之中,历经三年炉火,又由第十七代家族以真元涵养数十年,最后经雷劫淬炼,才终于得此苍龙伏辰枪。
在暗雨夜会编制的大周王榜中,苍龙伏辰枪位列第二。
“执苍龙伏辰枪,南亲王已勉强有了与王玄一较高下的资格。”秦府中,渔老目光望向天际,数百里外的战斗之景仿佛就在他面前。
“当年秦政小子执此枪时,何等意气风发。十年前的双绝之战中,若非剑绝中途破境,那一战的结果还很难说。”剑尊目光浑浊,翘着二郎腿坐在鱼老旁边。
“剑绝祝天放,的确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骄。”渔老不由得感慨,随即看向剑尊,道:“八年前那一战,你输在兵器。圣器天霄,是谁也不想面对的。”
“输了就是输了。”剑尊摇了摇头,道:“以大欺小都没赢,丢脸丢到家了。不过,输了也有输了的好处。”
“呦,现在看开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哭丧着脸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渔老瞪着大小眼,调侃这百年老友。
“……”
“滚!”剑尊满头黑线,早知道当初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哭了,这该死的倾诉欲!
镜头再转。
“你的枪法很烂,不及我那亡兄百分之一。苍龙伏辰枪在你手中,实在是暴殄天物,你配不上这柄枪,也不配用这柄枪。”
王玄的身后天空再次浮现出漫天手印。
“你也没有枪绝那么强。”南亲王不甘示弱,苍龙伏辰枪上紫电萦绕。
刚才交手数招,即使凭借着苍龙伏辰枪,他还是被王玄死死压制。
“本座接下来这一招学自佛门一位高僧,你可接好了!”王玄双脚一蹬,飞升万米,成了天际的一颗小圆点。
“千手浮屠!”漫天手印化为火掌,天空染上了的火烧的赤红色。
天际之上,一只“卐”字佛门大手印破开云雾,朝着下方缓缓降落。
说其缓缓,只是从视觉而言,因为这手印太大。但实际而言,其是以音速降落而下。
而当那只山岳般大小的巨大手印出现之时,漫天火掌已如漫天流星般砸向南亲王。
“来吧!”以南亲王为中心,此片空间的灵元以极快的速度汇入苍龙伏辰枪中。
紫电疯狂暴动,一条巨龙身影浮现在南亲王身后,那怒龙咆哮着,似乎在诉说他百年的不屈与怒火。
“竟然将大千手印与佛门的浮屠印融汇成一招,不愧是掌绝。”渔老赞叹道:“这一掌威力之强,即便是我也不想轻易正面迎击。”
“用秦小子的话来说,你就是太狗了。”剑尊一脸不屑道:“要是我,我就一剑斩开它,任它诸般变化,我自一剑破之!”
“那你的剑呢?”渔老挑眉看他。
后者尴尬一笑,道:“还没修好……”
“那打铁的还没修好?”渔老诧异,那破剑这么难修?
二人闲聊之际,南亲王与王玄的战斗已至白热化。
且看南亲王掷出苍龙伏辰枪,龙魂怒吼,衔着枪身冲向浮屠大手印。
那压抑了三百年的怒火,似乎便在此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