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在竹简上写道:“先验伤,若八岁稚童身上无伤,则证明十四岁少年没有对其进行殴打,那便不属于斗殴,而是谋杀,按律处罚。”
又在另一个竹简上写道:“仔细调查棺材匠与老妪家属的关系,看看此前是否有过纠纷再做断绝。”
此时,天色已晚,赵匡胤捏了捏眉心,正要批阅下一份奏折时,娥妹敲响了房门。
“大王,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赵匡胤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娥妹推开房门,先是对赵匡胤微微一笑,行了个礼,接着又道:“大王深夜操劳,可别熬坏了身子,天下未定,大王又无子嗣,更应该保重身体啊!”
赵匡胤一愣,是啊,自己还没有子嗣呢。
这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自己的宏图伟业可怎么办?
他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娥妹的身段。
看的娥妹面色红润,她缓缓低下头道:“大王…若是想,娥妹……可以。”
赵匡胤抿了抿嘴唇。
虽然道德上来讲,他得先娶了娥妹,才能与其同房。
但现在天下并不太平,自己也无心筹备婚事。
可自己又的确需要一个儿子,有了王子,才能安抚百官们的心,也能安抚百姓的心。
毕竟若没有王子,自己一死,整个齐地又会大乱,大家都会想要自己屁股底下那张椅子。
“你先沐浴吧,然后到我房间等我。”
赵匡胤实在是太理智了,理智到没有让娥妹感受到丝毫的男女之情。
虽然她没经历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听说男女之事让人脸红心跳,自己现在是脸红心跳了,可大王,却跟批阅奏折时没什么两样,完全当成了一个任务去做。
两刻后,赵匡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躺在一旁的娥妹则满头大汗,眼角还流出几滴泪水。
她捂着嘴,面红耳赤的,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就这么给了,多少心里有些失落。
不过赵匡胤也不是木头,躺在一旁的他也能够感受到娥妹内心的失落,于是他一把搂住娥妹,小声开口道:“娥妹,虽然我们没有成婚,但从今往后,你就是寡人的王后。
另外,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此刻天下还未太平,我实在无心想其它的。
不过你放心,等到天下太平时,我一定好好待你,让你真正体验一次鱼水之欢。”
这话,说的既温情又露骨,听得娥妹不知是开心还是羞涩,或是既开心又羞涩。
次日清晨,娥妹还没醒,赵匡胤便已经更衣出了门,等娥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寝宫内。
她掀起被子,看了眼床单上那一点朱红,又想起昨晚赵匡胤对她说过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暖。
不过又想到昨晚的经历,心情又是一阵失落。
起床后,娥妹便离开了齐王宫,来到了父亲家中。
即公见女儿回来了,立马起身,但迎接她的并不是温柔,而是怒斥。
“你个丫头!不好好留在宫里伺候齐王,回来干什么?”
娥妹一听,顿时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看到女儿满脸委屈,即公也是心头一软,连忙走上前去,眉头松下了几分道:“行了别哭哭啼啼的,既然回来了,那先吃饭吧,正好,你娘刚做好饭。”
“恩……”
娥妹点点头,没说话。
即公虽然心疼女儿,但也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他是家族的家主,不能为了一个女儿而让家族继续这么没落下去。
但也不忍心看女儿受委屈。
于是便开口问道:“怎么?在宫里受委屈了?”
娥妹摇摇头道:“没有,只是……”
昨晚的事情,她毕竟不能跟父亲说,毕竟女大要避父。
这时,娥妹的母亲也凑了过来,见状,娥妹连忙抱住了母亲,哭诉着将昨晚的事情告知母亲。
母亲闻言,笑着安慰道:“这样啊,那说明,大王心里有你。”
“心里有我,可为何我感受不到?”
娥妹委屈的反问。
母亲则温柔道:“因为他是王,因为他心系天下,成大事者,不会把心思都放在咱们妇人身上,大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当女人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惹事。”
“况且,大王不是答应你,要你做王后了吗?”
娥妹此次回娘家,也只是想寻求一下安慰。
毕竟她与赵匡胤并没有婚约,在这个时代,未婚同房,哪怕是和王同房,对于女子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
更何况,昨晚赵匡胤的表现如同批阅奏折一般,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个生育工具。
……
早朝之上,作为中书省丞相的蒯通上前一步,开口道:“大王,楚汉在鸿沟依旧成对峙局面,就在今早,老臣接到汉王使者送来的信件,汉王催促我们快些出兵,合围项羽!”
赵匡胤摆摆手道:“还不是时候,说说齐地的事情吧。”
蒯通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看周围的其它人,见其它人都没开口,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由于大王颁布的开垦令,导致百姓开垦无度,黄河土壤流失,导致水位暴涨,殃及百姓……五万余户。”
“什么?”
听到这,赵匡胤立马精神起来道:“怎么回事?那些百姓为何会在黄河沿岸开垦土地?”
由于黄河沿岸土地遭到开垦,导致土壤稀松,从而引发的洪灾。
“如今春天已过,今年,怕是那五万户百姓没有收成了,但此时国库空虚,到处都在用钱用粮,我们不能对百姓开放粮仓。”
赵匡胤想了想,蒯通言之有理。
的确,现在自己不仅要养活二十万大军,还要养活齐地数以千计的基层官员,每日的粮食支出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在发放赈灾粮的话,五万户百姓……等于说还要在养活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
大殿里,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讨论起此次灾难。
这时,郦食其忽然开口道:“齐地的农户常年在黄河两岸耕种,不可能跑到岸边去开垦土地啊?这点道理,那些农民们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