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当道 第97章 过苦日子，没得商量

“小月啊，姐姐我果真没有白白疼爱你呀......”

东方清秋满脸感激地凝视着正为自己极力辩解的小月，心中暗自思忖着，随即将小月曾经欺骗过自己那件事情轻轻地从记忆中抹去。

“行了行了......此次便就此作罢，不过，若是日后再有类似之事发生，你可一定要如实告知于我哦。”

东方清月望着小月那清澈如水、毫无半分杂质沾染的眼眸，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苛责下去，于是不再执拗，只是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自家妹妹，没好气儿地嗔怪道。

“哎呀，老姐......”

东方清秋一脸的苦相，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虽说自己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好色的小毛病，可也不至于就这样被老姐如此狠心地瞪上一眼吧。

难道在老姐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一见到身材姣好之人就忍不住动手动脚的轻浮之徒不成？

呃......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点儿像。

“好了，少在我跟前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取同情，赶紧收拾收拾你的那些行囊包裹，得抓紧时间动身离开了。

这座客栈与此行的目的地相隔甚远，你们住在这儿处理事情可能不太方便。”

由于耽误的时间过长，东方清月已然无暇与自己的妹妹细细叙旧。

毕竟此刻的她事务缠身、忙碌异常，能够挤出些许时间来会见自己的妹妹已实属不易，可以说这几乎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作为堂堂一国之母，很多时候她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支配自己的时间和行动。

“哦......”

面对姐姐冷淡的态度，东方清秋只能弱弱地应了一声，随后便默默地开始动手收拾起房间中的各类物品。

心中却是暗自恼怒不已：好个可恶的老姐！才刚刚碰面，话还没说几句呢，就对着自己这个亲妹妹一通训斥。

若不是深知自身实力远不如她，真想好好给她一个教训，而且还是那种就算跪地求饶也绝不轻饶的狠厉手段！

就在东方清秋满心愤恨之时，另一边的姐姐东方清月已然移步到了小月的跟前。

只见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尚未及笄，且眼神清澈如水般纯净的小姑娘，心底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为了避免小月被自己那任性刁蛮的妹妹所影响带坏，东方清月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将小月带回皇宫一同居住，顺带让她帮忙打理一些重要事务。

小月正专心致志地在一旁整理着物品，忽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她抬起头，只见东方清月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走到了自己面前。

原本小月还以为东方清月找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然而，当她听清东方清月所说的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月，你要不要跟我去皇宫住上一段时间？”

东方清月微笑着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小月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大小姐……为什么呀？”

要知道，小月可是家族中最不受待见的子弟之一。

平日里受尽冷落和欺凌，如今能够跟随在东方清秋身旁做个小侍女已经算是不错的境遇了。

而那皇宫，对于她这样身份低微之人来说，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又怎能有资格住进那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尊贵的皇宫呢？

东方清月似乎看出了小月的顾虑，轻声解释道：

“我最近实在太忙了，手头需要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现有的人手根本就忙不过来。再加上目前情况比较特殊，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重新挑选合适的帮手。

所以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这段时间可能会很辛苦，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的。”

虽然对于小月的认知大都来自于东方清秋这个古灵精怪、调皮可爱的妹妹的一封封书信，但她依然能够透过那字里行间，深切地感受到妹妹对她毫不掩饰的赞许与真挚深沉的喜爱之情。

要知道，尽管她的妹妹平日里总是一副没个正形儿的模样，行事作风也常常让人哭笑不得，但若是论及人品道德，那可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嗯……大小姐，我……”

小月嗫嚅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了喉头。

这副犹豫不决的姿态瞬间引起了东方清月的注意，只见她微微挑眉，神情疑惑地侧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小月身上，柔声询问道：

“怎么了？难道说，你是舍不得离开我的妹妹？”

其实东方清月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深知小月这小丫头生性怯懦怕生，若是因为畏惧自己而强颜欢笑，跟着自己一同前往那深宫内院居住，恐怕反而会给小月带来诸多压力和不适，从而影响到她原本单纯快乐的生活。

听到大小姐如此直白的问话，小月的头垂得更低了，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是的，大小姐。我只是觉得像我这样身份卑微的小丫鬟，实在不配跟随您进入皇宫那样尊贵无比的地方……”

出生于世家大族的她，本应拥有令人艳羡的身份和地位，但在这广袤无垠的青云地界，却成为了一个备受冷落、遭人白眼的存在。

往昔那些世家子弟们肆意妄为、无恶不作，他们的恶行最终引发了一场可怕的饥荒灾难，这场浩劫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将昔日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世家大族从云端狠狠击落，摔得粉身碎骨。

如今的这些世家后人，虽然还坐拥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资源，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值得称道之处。

倘若她这位出自世家的女子有幸踏入那金碧辉煌的皇宫，谁也无法预料将会给当前世家所处的艰难局势带来怎样的冲击与改变......

毕竟，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因自己的缘故而连累面前待她亲如家人的姐姐们受到丝毫伤害。

仿佛洞悉了小月内心深处的顾虑与担忧，东方清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柔如水的笑容。

只见她缓缓抬起手来，宛如春风拂面般轻轻地抚摸着小月的秀发，语气温婉地说道：

“傻孩子，我所珍视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出身门第，而是你那颗善良纯净的心性。

在我的眼里，你远比那些自以为出身高贵便目中无人的家伙要珍贵得多呢。”

小月听完这番话后，内心犹如被一股暖流所包裹，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逐渐湿润起来，眼眶微微泛红，似有晶莹的泪花在其中闪烁。

“可是大小姐，即便如您所说，我真的有那么多优点和长处，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源自世家子弟的身份......我实在害怕得很......”

小月说到此处，声音略微颤抖着，话语戛然而止。只因她深知，尽管自己身为世家子弟，但相较于其他那些正儿八经的嫡系族人而言，她充其量不过只是个处于末端的旁系而已。

如此低微的身份地位，使得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触及那隐藏于世、不为人知的诸多秘密之事。

这时，只见东方清月轻轻拍了拍小月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小月，莫要太过忧心。诚然，世家子弟这个出身确实是你难以变更的既定事实。但你完全能够做出抉择——与世家彻底断绝关系，从此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独立自主的女子！”

紧接着，东方清月稍稍停顿片刻，然后缓缓地向小月讲述起自己往昔的经历来：

“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想当年我的出身同样来自于一个已然没落衰败的世家大族。由于我对自家那个腐朽不堪的家族心怀诸多不满，最终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家出走，孤身一人踏入江湖闯荡天下。

犹记得那时的我，面对自己这样大胆的举动也曾心生迷茫与彷徨，甚至一度不知所措。然而，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坎坷，我依然坚定地迈出了那一步，并一路咬牙坚持走到了今天......”

小月轻咬着下唇，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终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犹豫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那......那小月愿意跟随大小姐进宫。”

这句话说出口后，小月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期待。

小月深知，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勇敢和独立，可以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冲破家族的重重束缚，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梦想。

想到这里，小月不禁暗下决心，她也要像大小姐一样，不再被世家的阴影所笼罩，努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之光。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是......老姐，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你为什么要将我的侍女撬走啊？”

说话的正是东方清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愤不平地望着小月和老姐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情景。

………………

不久之后，巍峨耸立、气势恢宏的皇宫内一片宁静祥和。

“娘娘，您回来了……”

当察觉到东方清月那熟悉而独特的气息时，一直守候在门外等待侍寝的侍女赶忙迎上前去，轻轻为娘娘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房门，并恭敬地弯下腰，将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做出一副恭请的姿态说道。

“嗯？慕情丫头，怎么是你在这里啊？婉儿去哪儿了呢？”

东方清月踏入房内，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娇小可人的慕情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只见慕情微微抬起头，怯生生地回答道：

“回娘娘，婉儿姐被派去若依娘娘那里服侍了。若依娘娘特别喜欢让婉儿姐伺候着，所以……”

听到这里，东方清月恍然想起最近正是云若依即将临盆的关键时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云若依平日里活泼好动、一点儿也不安分的模样，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着说：

“婉儿去那儿倒也好，以她的性子，或许还真能管住若依那到处乱跑乱蹿的脾性。”

东方清月缓缓地回过头，目光轻柔地落在了身后的小月身上。只见小月微微低着头，双手紧张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接着，东方清月将视线转向了站在面前的慕情，神情严肃而又庄重地开口说道：

“慕情啊，现在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托给你。我身后这位姑娘名叫小月，乃是我妹妹的贴身丫鬟。

由于她初入宫廷不久，对于这宫内诸多事务还不甚了解。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烦请你悉心教导于她，让她能够尽快熟悉这宫中的一切规矩和礼仪，明白了吗？”

慕情听到娘娘的吩咐后，赶忙抬起头来，朝着娘娘身后的小月望去。

仅仅只是这匆匆一瞥，她似乎就已经洞察到了一些端倪，但却并未多言，而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娘娘行了一礼，应声道：

“是，娘娘，请您放心，臣妾定会竭尽所能，不辜负娘娘所托。”

得到慕情肯定的答复之后，东方清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她轻轻拉起小月的手，一同迈步走进了房间。

然而就在快要迈入房门之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东方清月再次停下脚步，并转身看向仍留在原地的慕情。

“哦，对了慕情。还有一件小事需要麻烦你一下。你去帮我准备一身宽松舒适些的衣裳吧。我稍后要去探望一下若依，想来詹台明月此刻也应当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说完这番话，东方清月便不再停留，牵着小月径直走进了房间，只留下慕情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是......慕情遵旨。”

慕情轻声回应着，目送着东方清月与小月的身影消失在了门扉之后。而后，她才转过身去，开始着手完成娘娘交代给自己的各项事宜。

………………

“大小姐……”

小月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东方清月，只见对方紧紧拉住自己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将自己拽进了房间里。

一进门，小月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思忖：先前明明都说好了呀，会由那位叫做慕情的姑娘带领自己熟悉这皇宫之中的各种礼仪规范以及周围环境，怎地这会儿大小姐又突然改变主意，把自己给带到房间来了。

正想着，就听到东方清月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不让慕情带你去熟悉那些礼仪和环境？”

仿佛一下子猜透了小月心底的疑问一般。

小月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乖巧地点点头应道：“是的，大小姐……”

东方清月微微一笑，轻轻瞥了小月一眼后，缓声道：

“我自然知晓你这是头一回进宫来，面对宫里这些陌生的人和事，难免会觉得既疑惑又迷茫。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务必要牢牢记住——你如今在此处也仅仅只是暂住而已，并不似那慕情，可以一辈子都留在这深宫内院当中。”

东方清月幽幽地叹了口气，那轻柔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无奈。

紧接着，她缓缓移步到一旁精致而华丽的座椅前，优雅地坐了下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前方，轻声开口道：

“你身为我妹妹的贴身侍女，想必对她的性子也是了解颇深。我曾经向妹妹许诺过，定要为她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可谁知她那倔强又任性的脾气，着实令我感到束手无策、头疼万分。

因此，我期望你能在随侍于我左右的这段日子里，从我的身上汲取些许管束她的经验和技巧。”

听到这话，小月不禁面色一怔，心中似乎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但她却并未急于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东方清月微微仰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继续说道：

“如今的我已然嫁作人妻，成为了拥有两个可爱女儿的母亲。大部分时光，我都忙碌于操持皇室事务，以维护宫廷的安稳祥和。仅有的闲暇之余，也不过是匆匆忙忙地照看着自家的孩子们罢了......”

小月轻咬嘴唇，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朝着东方清月轻声问道：

“如此说来，大小姐您莫非是有意栽培小月，好让小月成为清秋小姐身旁亲近信赖之人，并协助清秋小姐寻觅到一位称心如意的良配佳婿么？”

东方清月并未回应，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莲步轻移，优雅地走到了小月面前。

“小月，关于你的本事，我可是从妹妹的书信里了解到了许多。你的眼光向来独特，对于妹妹的将来，把她托付给你，我甚是安心。”

东方清月轻声说道，言语之中满含信任。

听到这话，小月不禁一怔，面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她自然清楚大小姐话中的深意，但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大小姐会突然如此说......

“小月。”

东方清月轻轻地唤了一声，目光柔和地看向小月。紧接着，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这一看之下，顿时让她有些窘迫。

原来此刻她身着的竟然还是之前与詹台明月一同沐浴时所穿的那件浴袍。

略微迟疑了一下，东方清月抬起头，再次望向小月，朱唇轻启：

“这一次，可否劳烦你帮本宫更一下衣？”

那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令人心醉神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