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和郭汜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太师,此时不宜冲动,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董卓听了众人的话,心中虽然依旧怒火中烧,但也知道他们所言在理。他狠狠地将佩剑插入剑鞘,咬着牙说道:“哼,刘业,今日暂且放过你,待我养好元气,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决定绕道而行,撤回自己的老巢西凉。西凉,那是他们的根基所在,那里有着他们熟悉的地形和忠诚的部下,回到西凉,他们便可以重新整顿军队,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于是,董卓率领着他的部下,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转身,踏上了回西凉的道路。长长的队伍在风沙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荒芜的大地和那座被刘业占据的函谷关,见证着这乱世之中的又一次风云变幻 。
当董卓与一众谋士将领围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对着地图商讨着绕道回西凉的详细路线,计划终于拟定好,众人刚准备起身出发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小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报!报太师,前方侦查发现,有数量不明的骑兵正朝着我们这边快速靠近!”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营帐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董卓原本就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震,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了几下,他顾不上再去仔细思考这股骑兵到底是从何而来,是刘业的人马,还是其他诸侯的部队,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
“快,所有人上马,立刻绕道走!”董卓扯着嗓子大喊,肥胖的身体在慌乱中显得极为笨拙,但求生的**让他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他几步跨出营帐,手下早已将他那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牵到跟前。董卓一把抓住缰绳,费力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嘶鸣一声,便朝着既定的绕行路线狂奔而去。
身后,他的部下们也纷纷翻身上马,乱哄哄地跟随着董卓逃窜。一时间,马蹄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营地一片混乱。士兵们来不及收拾营帐和物资,只能任由它们被丢弃在原地。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那支追来的骑兵正是刘业兑换的锦衣卫骑兵部队。数十万锦衣卫骑兵,身着黑色劲装,在阳光的照耀下,铠甲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向着董卓的军队涌来。马蹄声如雷,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只要董卓的军队稍作停歇,这股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骑兵就会迅速咬上来。他们战术配合娴熟,前排的骑兵手持长枪,如同一道移动的钢铁屏障,后排的骑兵则搭弓射箭,利箭如雨点般朝着董卓的军队射去。董卓的士兵们在这轮番攻击下,死伤无数,士气低落。
董卓一边狼狈地逃窜,一边不时回头张望,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锦衣卫骑兵,心中满是愤怒与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太师,竟会被刘业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他咬着牙,心中暗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待他回到西凉,一定要重整旗鼓,找刘业算账。然而,此刻他只能拼命地催促着战马,在这茫茫荒野中,向着西凉的方向,一路狂奔 。
纷争的战场上,局势愈发对董卓不利。刘业的锦衣卫骑兵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董卓的军队涌来,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加入战场,让董卓的军队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起初,董卓还妄图凭借手下大将的勇猛来阻挡这股黑色的洪流。他大手一挥,声嘶力竭地命令华雄、李傕等大将:“给我狠狠阻击这些锦衣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华雄等人领命后,带着一队精锐士兵,迎着锦衣卫骑兵冲了上去。他们挥舞着长刀,高声呼喊,试图以勇猛的气势吓退敌人。然而,锦衣卫骑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面对董卓军的阻击,他们毫不畏惧,迅速变换阵型,将董卓军包围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大地。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零零散散的兵器和尸体散落一地,那些前去阻击的部队,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向董卓复命。董卓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锦衣卫骑兵绝非等闲之辈,自己的军队根本无法与之正面抗衡。
从那以后,董卓再也不敢轻易派手下阻击,他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他不顾众人疲惫,催促着军队一路玩命逃跑。贾诩等一众文士,平日里在营帐中出谋划策,哪曾经历过这般长途奔逃的艰辛。他们骑着瘦弱的马匹,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身上的衣衫被汗水和尘土浸透,狼狈不堪。
一路上,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从荥阳开始,马不停蹄地向着西凉逃窜。沿途的百姓看到这混乱的队伍,纷纷躲进家中,紧闭门窗。董卓的军队就像被猎人追赶的野兽,四处奔逃,毫无往日的威风,活脱脱如丧家之犬一般。
在这场漫长的逃亡中,士兵们疲惫不堪,怨言四起,但董卓根本无暇顾及。他一心只想着回到西凉,回到那片他熟悉且自以为安全的土地。然而,身后的锦衣卫骑兵始终紧追不舍,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让董卓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
追兵如影随形,一路将董卓一行人驱赶至西凉地界,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弥漫在身后,好似一场噩梦的余韵。直至看到西凉那熟悉的山川地貌,听闻着乡音在耳边回响,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这连日的奔逃,简直是一场人间炼狱。
士兵们的铠甲满是划痕与泥污,兵器也残缺不全,不少人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战马,此刻也耷拉着脑袋,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汗水与血水交织,毛皮斑驳杂乱。贾诩等谋士们,原本整洁的长袍变得褴褛不堪,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尘土的脸上,眼神中尽是疲惫与惊魂未定。
董卓这个平日养尊处优的胖子,此刻更是狼狈得不成样子。他的肚腩明显小了一圈,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眼眶深陷,眼袋浮肿,面色灰暗。往日里那身华丽的锦袍,如今被扯破了好几处,沾满了灰尘与草屑。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片草地上,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躺倒在地。
众将们也纷纷寻了空地,或坐或躺,横七竖八地倒在草地上。有的士兵直接扯下头盔,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有的将领则靠着马鞍,闭目养神,试图恢复些体力。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声。
董卓望着天空,满心疲惫,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一趟中原之行,简直是要命!以后打死我也不去中原了,太可怕了!那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狠,我这条老命差点就丢在那儿。”想到那些在战场上的厮杀、逃亡途中的惊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守着自己这西凉的一亩三分地吧,安稳自在。中原以后谁爱要谁要,反正老子不玩了,再也不掺和那些事儿了!”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渴望能在这片刻安宁中,忘却这段可怕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