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孙怡的通话后,许长生神色凝重,孙怡对杜利强的怀疑引起了他的重视。他深知这一线索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便拨通了马卫国的电话。
“卫国,孙怡那边有新发现,杜利强嫌疑重大,你马上前往悠美化妆品公司,调查 7 月 22 日至 7 月 25 日杜利强的上班记录,务必仔细!” 许长生的语气坚定而急切。
马卫国领命后,立刻驱车前往悠美化妆品公司。抵达公司后,马卫国径直走向人事经理办公室。
人事经理刘芸此前接待过马卫国的来访,这次见他再次到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仍热情地迎上前去,微笑着问道:“马警官,您又来啦,这次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马卫国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刘经理,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杜利强的考勤记录,具体是 7 月 22 日到 7 月 25 日期间,他有没有在公司上班,有没有请假。”
刘芸心头一震,她知道杜利强和林倩的关系,隐约猜到警方调查杜利强的原因,于是立刻坐在电脑前,熟练地操作起系统,查询杜利强的考勤记录。
不一会儿,刘芸抬起头,说道:“马警官,系统显示杜利强在那几天没有请假,而且有完整的考勤记录。”
马卫国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甘心,追问道:“考勤记录会不会有错或造假?”
刘芸连忙解释道:“不会的,马警官,我们公司考勤都是按指纹的,很难造假。”
看着马卫国似乎还有疑虑,刘芸想了想,拿起电话通知技术部的秦枫经理过来。
秦枫经理走进办公室,看到马卫国,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刘芸率先开口:“秦经理,你们部门的杜利强工作情况怎么样?最近半年有没有请过时间较长的假?”
秦枫挠了挠头,看了看马卫国,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回答道:“杜利强工作非常踏实,印象中几乎从不请假,不但如此,周末有时候还来公司实验室加班呢。”
马卫国再次确认:“那今年 7 月下旬,杜利强有没有请假的可能?”
秦枫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7 月份我们正在研制一个新产品,团队全部成员没有一人请过假,如果有人请几天的假,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听到这里,马卫国的心沉了下去,有指纹考勤,又有部门负责人这么坚定地否认,看来那个出现在沂水县诸葛镇移动营业厅办理神秘号码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杜利强。
他谢过刘芸和秦枫,走出公司,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有些失落,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那个神秘的凶手还躲在某个角落里。
与此同时,傍晚时分,在夕阳的余晖下,孙怡和周欢欢她们经过一路山路颠簸,终于来到了聂倩倩家所在的沙沟镇九岭坡村。
这个村庄正如其名,静静地坐落在沂蒙山的群山山沟中。低矮的石头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外衣,显得格外质朴而宁静。
屋顶上的积雪在余晖的照耀下,边缘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炊烟从家家户户的烟囱中袅袅升起,带着柴火燃烧特有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村庄,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温暖。
村口,几个村委会的干部早已在接到上级电话后,等候多时。看到警车缓缓驶来停下,领头的村主任高民富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大声说道:“哎呀,俺是村主任高民富,这大冷天的,天也快黑了,您们还惦记着俺们村的事儿,真是辛苦您们了!俺们村虽说穷,但人可不穷,都是实诚人,您们要找聂老根家,俺们这就带您们去。” 说着,便热情地在前面引路。
“聂老根,警察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高主任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孙怡看到聂琳琳家的房子,心中不禁有些意外,那竟是一幢二层的楼房,从外观来看还比较新,在这个村落里显得格外醒目,连院门都是刷着油漆的大铁门。
高主任似乎看出了孙怡的疑惑,叹息着说:“他女娃子有出息,嫁了个有钱人,给老聂盖了这么个漂亮房子,只可惜...... 哎......”
这时,院门 “吱呀” 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看到门口站了这么些人,还看到穿着制服的周欢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高主任连忙向他说明来意:“老聂啊,这几位是城里来的警察,他们想向你了解点你女娃的情况,你当年不是对你女娃的事有怀疑吗,今天好好配合他们介绍介绍情况。”
老聂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说道:“警察同志,真的是为我女儿的事来的?外面冷,赶快到屋子里来。” 他热情地把孙怡他们让进屋内。
进到屋内,孙怡看到屋子中央摆着一张方桌,上面放着几样简单的蔬菜和一瓶酒,一个杯子、一双筷子,看样子老人正在吃晚饭。
看到这个场景,孙怡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凄凉之感,忍不住问道:“大爷,您就一个人吃饭吗?”
聂老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说道:“是啊,女儿不在了,老伴上半年也走了,儿子在南方安了家,就剩老汉我一个人了。”
“您儿子在南方什么地方?” 孙怡问,其实孙怡在来之前已经通过当地警方调查过聂琳琳的家人,知道她有个弟弟比她小 5 岁,现在 23 岁,据说去了南方打工,姐姐死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不过那时聂琳琳已经作为意外事故被结案,遗体也被火化后带回了老家。
“在深圳。” 聂老根回答道。
“那您不去深圳跟儿子一起住吗?” 孙怡关切地问。
聂老根摇了摇头,说道:“去年我们老俩口去住了一阵,他租的房子很小,身边都是每天忙忙碌碌的年轻人,每天连个能说话的也找不到,浑身不自在,就回来了。俺们还是习惯这老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