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竖子坑我?”
唐三神魂怒吼,他已经来不及辨明真假,当即神魂之力调转杀向上官红玉。
他明白方清寒这具身躯已经不能让叶长歌投鼠忌器,那就只有威胁上官红玉,对方真实身份成谜。
只要夺舍神魂进入对方识海,他自信无论是所谓的太上长老还是宗主,都会投鼠忌器。
至于叶长歌这是他当前不能计较的。
叶长歌话音落下之时,太上长老下意识出手,以青云宗的经文演绎攻伐之术,掌中小鼎爆发耀眼光芒,瞬息间镇压一方天地。
他抬手而落,小鼎犹如山岳,镇压而下。
法力汇聚如潮,将小鼎放大数十倍,遮下一大片阴影。
“卑鄙,无耻!”
唐三神魂怒吼一声,望着遮天小鼎,眼中流露出一抹果决,既然不能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放手一搏。
霎时间!
一轮明月自他身后冉冉升起,横贯长空,普照大千。
他双手飞速缔结印法与身后明月呼应,明月之上冰冷银辉散落,生生缔结出数十把长剑,猛地爆射而出,瞬息间杀向上官红玉。
唐三明白自己的攻伐不能硬撼太上长老,既然如此那就攻伐上官红玉,如此一来无论太上长老还是宗主都会救援对方。
自己也能得到喘息之机。
事实也如他所料,太上长老和青云宗主见到唐三攻杀上官红玉,二人几乎是同时出手。
就是现在!
唐三当即就要施展秘术逃走。
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阁下苦心积虑陷害于我,现在想走就走,未免太不把叶某放在眼里了吧。”
叶长歌??
好机会。
唐三先是心头一惊,随即就是大喜,他此行目标就是叶长歌,此刻对方送上门来,若是将其掳走也不算白来。
他虽只有元婴境界神魂,但短暂爆发想要拿下金丹期修士,还是手到擒来的。
当即,唐三直接催动秘术,神魂气息瞬息暴涨,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叶长歌。
但下一瞬!
一股比他更加霸道的法力席卷而来,在这股法力之下,他宛如沧海叶舟,稍有不慎便会舟毁人亡,元婴之威恐怖如斯。
“你是元婴???”
唐三神魂大吼,语言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要知道叶长歌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八年纪。
十八岁的元婴修士,长生叶家是疯了不成?这样的苗子都忍心放出来。
还有那位,这样的苗子也忍心毁去?
“哦?你走神了?那就去死吧。”
叶长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生死危机都敢走神,当真不知死活。
他瞳孔之中爆发一道金光,犹如一柄开天神剑,剑气冲霄,五根手指微曲,金光一道又一道迸射而出,封锁周遭天地。
坐忘天经:化剑术。
叶长歌手指根根晶莹剔透,犹如神炼,两根手指并起化作一柄长剑立劈而下,刹那间,虚空破灭,剑气横生。
这一击,直接打破长空,剑气肆意纵横生生将唐三神魂劈成两半,剑气涌入其神魂之中肆意破坏。
唐三急得大吼:“叶长歌,你不能杀我,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设局针对于你?”
他话音落下,一道神力破空而来,转瞬便将唐三神魂破灭。
一个黑金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门口。
“公子,老奴奉家主之令,特来恭迎公子归家。”
话音落下,腰间叶家令牌展露而出,一丝化神威压席卷而下,将本欲说话的太上长老和青云宗主怔住。
化神?
化神可称为大能,天地间行走的最强修士。
老者随意瞥一眼大殿景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按照那位大人的安排,现在公子应该成为废人,被千夫所指才对。
为何,殿中景象不似这般?
难道自己离开的时间内,发生了重大变故?
叶长歌没有理会,老者眼底的诧异,果然唐三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夺舍前身之时,他心中就有古怪,按照常理来说作为长生叶家的嫡长子,前身无论是天赋还是品格,几乎都是万中无一,使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就是这样的继承者,却被叶家下放到一处下等宗门。
要说其中没有猫腻,他绝对不信。
再说方清寒,此女那日练功入魔夺前身元阳真的是意外?
还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不然方清寒会恨不得前身立马去死。
这当中仿佛有一张无形巨网将前身笼罩,只不过现在这张网变成了自己。
若不是自己穿越而来,只怕按照前身的性子,现在已经被人挖取金丹,成为一个废人。
而眼前老者在前身的记忆中,见到不过两次,一次是自己那位好母亲的母族。
一次是自己进入青云宗之时,算上这次也不过是才三次。
黑袍老者察觉到叶长歌目光,微微拱手,衣袖之上金色纹路闪烁形成一个水字道纹:“在下,乃是公子母族长老,公子唤我一声龙老即可。”
“呃!”
叶长歌轻轻回应,并未接话,方才此人出手明摆着杀人灭口,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一旁的方清寒在黑袍老者出现的刹那,眼中流露出无限恐惧,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
果然,这一切都是叶长歌的谋划。
叶长歌你冲师逆徒真该死啊。
不,不能让他离开。
他离开了,我怎么报**之仇。
方清寒心中杀意翻涌,但表面流露出一丝悔恨,颤颤起身,眼中略带一丝哀求,轻声唤道:“长歌!”
这一声长歌,几乎将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汇聚在这位紫竹锋峰主身上。
叶长歌身躯微微一颤,这该死的本能反应,叶长歌识海之中那枚符诏微微闪烁,身躯本能反应瞬息消失。
恢复冰冷的叶长歌,将目光落在方清寒身上,后者娇躯微微一颤。
“是,为师错了。为师不应该听信他人,将一切过错都算在你身上。
让···长歌你受尽委屈,我···不是一个好师父,我·····”方清寒声音哽咽,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好似受尽不白之冤是她一般。
“哦?方峰主又欲何为?”
叶长歌轻描淡写道,眼泪?女人的眼泪?他在前世不知道见过多少。
但无一例外,女人的眼泪都是为达目的的手段罢了。
“长歌,你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方清寒挣扎着开口,一脸失落。
但下一刻,叶长歌轻呵一声,随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