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府邸。
这一日,大理寺卿白前,正躺在自家府中的摇椅上,优哉游哉地品着茶,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他身上,这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白前,身形略显富态,圆脸小眼,眼神中时常透露出狡黠与阴狠。
虽穿着华丽的官服,却难掩其庸俗、狡诈之气。
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善于伪装和权谋之术的人。
表面上公正严明,实则背地里勾结权贵,操纵案件结果以谋取私利。
若论学识,他顶多算是一个草包。
他单纯就是依靠家族的势力,和金钱买通关系,才爬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在官场中结党营私,欺上瞒下,逐渐形成自己的势力圈子。
不久前,他还抱上了金主的大腿。这位金主,就是权倾朝野的右丞相傅云峥。
白前深谙官场规则,善于揣摩人心,利用他人为自己办事。巧舌如簧,能在关键时刻颠倒黑白。
傅云峥就是看中了,他的这点儿本事,才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队伍中的。
他热衷于收集金银财宝,对古玩字画也有特殊的癖好。
这也是很多朝中官员的共同爱好,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些爱好,才降低了他们,被收买的门槛。
白前最常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在这大理寺,我说了算!”
就在这时,一个小吏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大声嚷道:“大人,不好啦!狱中关押的死囚赵德庸,莫名惨死,死状可怖,面目全非......”
白前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他坐起身,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叱道:“娘的!喊什么喊!死个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吓本官一大跳,你!你该当何罪啊?!”
小吏被他这么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人,这赵德庸死得蹊跷啊,那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白前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哼,一个死囚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以为他赵德庸,是得宠的时候呢?哼!以前,他可没少给老子甩脸子,自以为是!
现在恶有恶报了吧?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作恶多端,遭了报应啦!”
小吏小心翼翼地说:“大人,可这死囚还没等到定罪就死了,万一上面追查下来......”
白前白了他一眼,“怎么就没定罪啊?万岁爷不是说了吗?终!生!监!禁!
这还不是定罪吗?那还得怎么定啊?还追查?追查个屁!就说他自己病死的,谁敢说个半个不字?”
小吏一脸为难,“大人,这恐怕不好交代吧。”
白前站起身,拍了拍小吏的肩膀,“你这小子,就是胆子小。放心,有本大人在,出不了事儿!”
他沉吟了半晌,又接着说道:“这赵德庸啊,也真是倒霉催的,算了,不管了。”
说罢,他又坐回摇椅上,继续喝着茶,嘴里还嘟囔着:“真是晦气,好好的心情,都被这破事儿给搅了。”
小吏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白前看了他一眼,嗔道:“还愣着干嘛啊?去,把尸体处理了,别在这儿碍老子眼!”
小吏无奈,只得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白前哼着小曲,仿佛刚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