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娶!我娶总行了吧!”棒梗终于服软,还试图博取同情,“爸爸,你跟了我妈以后,也算是我爸了,你不能不管你自己的孩子啊!”
一头是可能被枪毙,一头只是娶一个农村寡妇,轻重他还能分辨清楚。
“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帮得了你?”何雨柱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去求你妈,你自己也说过,她认识的人多,总有人能帮忙,对不对?”
秦淮茹一听,心里暗自叫苦,虽然不清楚何雨柱为何突然有所顾虑,但她早就有所准备,随即拿出两本户口簿递给对方。
“傻柱,这是咱们两家的户口簿,你先拿着。”
“你先别急,等我和棒梗把话说清楚了,我们再商量结婚的事情。”
不提为何秦淮茹能如此牢牢地掌握住何雨柱,仅仅通过双方的户籍册加上一番话语,就能大幅缓和了何雨柱心头的火气。
“我都已经被锁在这里了,还能办成婚事?”捧着户籍册的何雨柱,神情似乎放松了许多。
“这事我已经问过张所长了。”秦淮茹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前没有法律规定在这种情况下不允许办理结婚手续,我回头再去求他,让人带你一起到民政局办了这个事。”
“那好吧。”何雨柱点头,重新坐在床边,细看起手里的户籍册。
秦淮茹心底暗暗吐了一口气,随后目光严厉地瞥了一眼自己儿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差点全盘皆输了!
“还有件重要的事,儿子,”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说,“即便你愿意娶,也需要女方愿意嫁才行!若张翠花执意不肯嫁,且一心想要举报你有不轨之举,那你就完了!”
“妈妈,您赶紧联系张翠花吧。”棒梗急急道,“请告诉她我愿意娶她,实在不行,我愿跟随她返回象牙屯继续我的插队生活!”
“你能够如此决定,还算有所挽救的可能。”秦淮茹的脸色稍显轻松,“我也与居委会的王主任沟通过了,他们的态度是不希望将此事扩大化。然而两地相隔甚远,协商还需时日。”
“再问你一遍,如果她答应了,你真的会娶她?”
“当然要娶!我要娶,我一定要娶!”棒梗心里打着主意——宁愿先结了婚后再说,万一不合意,离婚便是了。
如今社会风气开明,讲究恋爱自由,相处得来便成一对,若不合拍则各自分手,如同院里头的许大茂。
“这样考虑问题就好了。”秦淮茹点了头,“等下派出所的同志来询问时,记住告诉他们,整个事件纯属一场误解。说你根本没有逃走,不过是回家探亲。”
“等探亲结束后,我会按时回到象牙屯,并履行对张翠花的承诺。只是想着给她个惊喜才迟迟没有告知,至于为啥悄然离开,实在是归心似箭。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就是说探亲回来,想给她个意外的喜悦。”棒梗忙不迭点头应答。
“记住该怎么回答,我去找个同志帮你做笔录。”秦淮茹说罢,旋即转身离开了拘留室。
当年的拘留室,不过是将一扇窗封起来的房间,分男女两间,也没有专门看管人员,毕竟关进来的大都不算大事。真正的严重问题者,早一步送进了监狱或留置所。
片刻之后,一名基层警察随着秦淮茹进来,带领着棒梗离开了房间。
“你们可要加快速度了,何雨柱一会儿就得转移到看守所去,别再拖延时间。”临行前,这位警察不忘提醒。
“好的好的,我们会特别注意时间,一定不会干扰您的工作。”秦淮茹赶紧回应道。“明白了就好。”那个片儿警点了下头,然后带着棒梗离开了拘留室,并将门反锁。
“傻柱!”等到他们走远,秦淮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秦淮茹自己又何曾愿意进监狱?但她非常明白,对于何雨柱而言,入狱对她自身是最有利的选择。因此,如何能让何雨柱心甘情愿地进监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傻柱,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孩子一切安好。”秦淮茹依偎在何雨柱的怀抱里,眼中满是难舍与深情:“你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就去找张所长求情,看看能不能让你在我怀孕的时候办理登记手续。”
“我已经把户口本和单位开具的证明带上了,只要办理了结婚登记,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是何家人。傻柱,我们的孩子需要起个名字,你来想想吧。”
听到秦淮茹的话,何雨柱几乎感到了融化般的温柔。是啊,即便我自己坐牢,孩子也能有个好的未来了。而且,这不过是个小案子,坐牢又能有多久呢?等结婚证一办,秦淮茹就成了我的人!
等出狱后,不仅有了爱人还有了子女,这日子不是更好过?
但如果秦淮茹也被抓了,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傻柱,我已经了解过,以你的情况不至于太严重,用不了多久的。”秦淮茹继续安慰着他,“你出来之后,我们一起过日子,如果我还生育能力的话,我可以再为你生上几个。”
“好!”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呢,他紧紧抱住秦淮茹,“你对我真好。”
“傻柱,若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呢?”刚还在抽泣的秦淮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心里暗想,这样才稳妥。
“说到孩子的名字,我觉得可以叫‘何晓’,”何雨柱很快为自己未出生的儿子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名字,“拂晓的‘晓’字,代表黎明来临前的光明,也是知道、理解的意思,希望他以后能明事理、智慧开光。”
“何晓?不错,就叫何晓!”秦淮茹点了点头同意,“但这显然是男孩子的名字啊,万一要是女孩子怎么办?总不能也叫这个名字吧?”
“凭我的身体状况,绝对是个大胖小子!”何雨柱自豪地笑着说。“你别逗了,我现在跟你谈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哦!”秦淮茹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胸膛。
“那好吧,如果真的生女儿,我们就叫她……何萍吧,就是草字旁的那个萍。”何雨柱想了想,还是为未出生的孩子准备了一个女性的名字,“我祝愿她一生平安顺遂,你认为如何?”
“草字旁的‘萍’,那不就是漂泊不定的浮萍吗?”秦淮茹摇了摇头,“没有根基的植物不好,不如……我们就给她起个‘何芳’吧,意思是芳名传遍,或者‘何娟’、‘何丽’也不错,都挺好听的。”
“不行,这样的名字太平常了,我的女儿必须得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何雨柱连忙摇头,这几年在大领导身边受到不少熏陶,还真让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如果是女孩,可以叫何馨。”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句话是大领导说过的,并且他解释过这句诗的意思。取名何馨,就是指美好的品德如馨香一般!”
虽然秦淮茹不理解‘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具体含义,但她认为这个名字很好听。
“这名字很不错。”秦淮茹点点头,“不过说到大领导,你真不打算让我去求情一下吗?”
“我何尝不想,可根本见不到他的。”何雨柱无奈地摇头,“大领导住的地方,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去的。再说我现在这种情况,万一被他知道,恐怕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为好。”
“但……但他终究会知道的。”秦淮茹不想何雨柱在牢里待太久,毕竟家里还指望他的劳力,“到时候可怎么办?”
“知道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何雨柱苦笑,“大领导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如果他知道我现在的事,肯定会大发雷霆。记得当初许大茂因为几句话就说我不好的话,都被大领导轰走了。”
“这两年来,大领导的性格温和了许多,但是如果知道我的事,必定又会生气。这事儿能拖就拖,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在哪里冒出来。”
听到这儿,秦淮茹知道通过何雨柱接触大领导并请求帮忙的愿望落空了。尽管内心不甘,但她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
秦淮茹明白,在何雨柱被判刑前必须稳住他,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于是,在说完这番话后,她灵机一动,将何雨柱带到拘禁室的一角,蹲下身……
十几分钟后,秦淮茹离开了拘禁室,去了一趟厕所并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清洗了一番后,找到张所长。
“话都说完了吧?”张所长看着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谢谢张所长,已经谈完了。”秦淮茹笑着回答,“棒棍的事其实是一场误会,不知道这件事……”
“是否是一场误会,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张所长摇了摇头,“允许你们见面,主要是考虑到大院里的李主任的面子。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机会。”
提到李主任,秦淮茹立刻想到了轧钢厂里的那位,脸上总是带着招牌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个老狐狸,但是需要帮忙时就变得像条狗。但很快她意识到这里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那棒棍现在该怎么处理?”秦淮茹难以抑制地问了出来。
“我们得让这里暂时关照一下你家的孩子。”张振华瞥了眼手上的表,“如果社区办公室那边处理顺利,我自然会放人的。不过得警告你们,这可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啊!”他又补充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就一定要以误会出现解决。万一我发现你儿子有背弃承诺或有‘先结婚后离婚’的诡计,到时我的态度就不会这么友好了!”
听到这里,秦淮茹心里清楚,她的那个无所事事、爱沾光的儿子算是栽了。现在对方已经看穿了他的计划,如果真如他所打算的那样行动,恐怕他还得继续待在这座牢房里了。
“张所长请尽管放心,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一场误会。”秦淮茹面无波澜地点头,语气真诚地说,“全怪我家小孩从小被宠坏,做起事来完全不顾他人想法。”
“看看,本是件好事却差点导致他入狱。您放心,这事儿我会妥善解决,确保不让张所长感到困扰。”秦淮茹接着说道。
“有这样的认识就很好。”张所长赞同地点点头,“行,你现在回去为你的儿子准备些夜间的用品和个人清洁物品。别忘了之后到财务科交纳看管费用。”
“一定一定,我立马去办。”秦淮茹赶忙应道。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张所长拿起了茶杯啜了一口茶水。意识到该离开了,秦淮茹又礼貌地讲了几句话后才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所长接听后,原本还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好的,保证按时完成任务!”他郑重回答。
虽然心中充满好奇,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淮茹也知道若不及时离开可能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因此只好先行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辆红旗牌的小轿车突然出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是……”车上的中年男子让她想起了何雨柱口中多次提及的重要 ** 物。而她的猜想确实没有错,那位的确是位高层官员。
之前张所长接到的电话便是告知这位领导准备来这里探访某人,同时指示做好安全准备事宜。红旗轿车缓缓停下,陈秘书最先下车打开 ** 。
随着 ** 的开启,那位显赫的人物缓缓走下车。看到挂着“南锣鼓巷派出所”的招牌,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许沉重。
“您好,领导!我是南锣鼓巷派出所的所长张振华,听候您的差遣。”已等候多时的张所长赶紧上前迎接。
“你好,小张同志。”领导回应并轻轻点头,随和地道,“辛苦你了。”
“不累,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请领导莅临检查。”张振华恭敬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实际上他也觉得奇怪,何雨柱不过是一个轧钢厂里的厨师,无论是住在大院内还是工厂里,他的名声都不算好。这么一个普通人,居然认识这么重要的官员,甚至能让这人特意上门来访?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张振华只能默默存放在心里,他连问都不敢问。
等大领导到达羁押室时,何雨柱那边也已经完成了清洁整理,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
“大领导,您...您怎么来了?”何雨柱看见大领导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之前给他洗澡时也没有人告诉他会有大领导来访问,只说是因为要将他移送到看守所,需要先沐浴整洁。
“若我不来,如何能够了解你的事还如此之多?”大领导注视着何雨柱,眼神中充满着因他的无能而感到愤怒与同情,“傻柱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大领导,我...我确实让您失望了。”何雨柱苦笑连连,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次真是大难临头了。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这次大概是要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