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格局你们不懂 第70章

怀着全新的主意，秦淮茹此刻观察张翠花的心态显然与以往不同了。

借助这次做饭交谈机会询问了对方家中的基本情况。得知对方虽然也是名丧偶女性并还有一个患病在身已经被送出的孩子后更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样就可以说毫无牵挂之人了。

当然现在谈这些事情还是有点太早了些因此并未深究。秦淮茹仅聊及了些有关棒梗及其他插队知识青年的事宜。

一番问询结束之后，在两人的共同劳动协作之下完成了晚餐准备。虽然不算丰盛，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使用玉米面与白面混合制成的大饼子口感远不及精粉制作之佳肴，然而总强似纯玉米粗粮制成的窝头许多倍。

桌上放着一条用豆瓣酱烧煮过的胖头鱼，体型不算特大，大致接近一斤重而已。这是一种常见的东北水域产物——花链。

在炖胖头鱼时，锅边还贴了一圈半发酵的玉米面饼子。切片的咸肉也上锅蒸熟了，配上腌萝卜、酸菜和一碗白菜蛋花汤，这样一来，便凑成了四菜一汤。

秦淮茹在被贾张氏长期压迫下，早已习惯了家务，不难发现张翠花也是个熟练的家庭事务能手，尤其是厨艺着实不错。最让秦淮茹震惊的是这边的生活水平，不提那二合面馒头了，居然还能有两个像样的菜。四九城里，也就春节才有这样的饭食，莫非东三省的生活竟如此富饶？所幸张翠花也很聪明，就在饭间详细解说了食物来源：全是为了棒梗养身村里人送的慰问物。

这一点，棒梗那里确认了真实性。日常生活中如果能吃二合面馒头，佐以腌萝卜，泡点酸菜汤已是相当丰盛。尽管如此，在此吃饱肚子不成问题。而现今因装生病养伤的棒梗每日有鱼肉类的食物也是奢望，毕竟是困窘之日。但是鱼就不一样了，毕竟查干哈河近在咫尺，还有一条分支穿过附近村庄。冬天农务减少后，孩子们常去捕些鱼。

寒冷当然是难以避免的，但比起饱暖之需，这点严酷又算什么？从小到大，哪个村里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捕鱼摸虾这样的本事从小就扎根心灵。张翠花自己是不会去捞的，但她可用东西交换。有时是干粮，或者是一包瓜子花生，偶尔还会有甜食糖果作为替代品。对那些小男孩们来说，捕捞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做的事，而零食却不是随想随能获取的。

张翠花把所有馒头留给了棒梗和秦淮茹，她自己只取了一些锅边上的贴饼。尽管这些饼的口感有点 ** 喉咙，但由于吸足了鲜美的鱼汤，并加上边缘部分煎至焦香酥脆的部分，味道还不错。

六枚混合面馒头中棒梗自己解决了四个，同时，大半个炖鱼他也没放过，只是嫌鱼刺太多。至于那盆咸猪肉，他同样吃掉大半。秦淮茹仅分到两个馒头，不过这里东西都大份量的，又吃了鱼片并从儿子那里分得了些许腊肉，再来一碗热腾腾的白菜蛋汤，整体下来她的饮食也算令人满意。

吃完后张翠花照例开始收桌，“我来帮助一下吧...” 秦淮茹客套地说道，但棒梗早已司空见惯，拉着她离开了：“妈, 别理她了。让她做去，走，咱俩聊点事。”

看见母子俩走开的背影，张翠花目光中略现几分冷漠：\"想过完了就想溜，哪有那么简单？\"

秦淮茹母子二人还不知道自己日夜防备却出现了疏漏，完全没有意识到张翠花实际上并不像外表那样顺从。

“妈，给我钱！”一进门，棒梗就伸出手。

“你天天就知道要钱，前几天不是才给了你不少吗？这才过了几天又来要？”秦淮茹看着儿子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火大，“我说你，才来了几天就 ** ，就不能老实点吗？”

“妈，你不知道，我刚到这边就被那两个知青欺负了。”棒梗马上开始诉苦，“他们来了就翻我的包，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甚至连我的钱都被抢走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找李支书处理？”秦淮茹一听就不乐意了，通常都是他们欺负人，居然还有人敢欺负到他们头上？

“妈，我也找过啊，可没有证据人家怎么能处理？”棒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才来这儿几天，难不成一开始就闹得不欢而散？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可是那500块钱就这么没了？”秦淮茹心疼得厉害。“没办法啊，外来龙也敌不过本地蛇。”棒梗依旧在装可怜。

他知道妈妈这次不远千里过来，身上必然带着一笔钱，不是小数目，此时不假装受委屈何时要钱呢？

“那你为什么不找李安然帮你？”秦淮茹还真被儿子的话给唬住了，毕竟这涉及到人命案子！

“我为什么要找他？”棒梗不高兴地说。

“你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出事不找他还能找谁帮忙？”秦淮茹觉得十分生气，“更何况他的下放村庄离这里也不远啊，难道出事了他都没来看你一眼？”

“妈，我是来了之后才知道，我和他的地方虽然看着近，但实际上路程远得很。”棒梗解释着并趁机泼脏水，“那个人虽然是来看我的，但是哪里是真的想帮我，根本就是在看热闹！”

“看热闹？他是怎么说的？”秦淮茹有点不明白。

“别人都会带些慰问品来，例如点心或者肉类等营养品吧？”棒梗提到这点就越发气愤，“可他倒好，只带了一颗猪心和一副猪肝。”

“猪心和猪肝？这也不错啊，正好给你补身体。”秦淮茹一时没领悟过来。

“妈！你怎么这么糊涂，他是故意送这些过来讽刺我没心没肺啊！”棒梗甚至抱怨起自己母亲来。

“讽刺你没心没肺？”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小子可真是过分，当初说好了会照顾你啊！”

“行了，你别提这事了！”棒梗清楚地看出事实，“我们家差点抢了他在城里留守的资格，早就撕破脸了，你觉得他会真的来照顾我？不找我麻烦已经够运气的了！”按秦淮茹本来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些人。

但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即使想 ** 也无从下手。

尤其是棒梗刚才已经提到，两个村子看起来不远但实际上相隔甚远，想要找茬也要先找到地方才行。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秦淮茹心中感到不服气。

说到底，有些人做事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

秦淮茹想起吴主任帮忙时捏了几下的手，她明白对方一定是对自己有意思了。

但是秦淮茹并不傻，她深知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往往不会被珍惜。

既然吴主任有意，那就是有机可乘。

要知道，这位吴主任虽说是副主任，但终究是镇上的负责人，对知识青年来说有不小的权利。

“妈，这事儿您先缓缓再说。”现在棒梗可不管谁是谁非，一心只想从母亲那里多要些钱，“您瞧瞧我现在这个样子，得补一补身子才是。”

“前面的钱都被那两个人折腾光了，如今一死人，更没法算账了。您这一走，到时候村里和镇上一旦停发补助，我还吃什么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秦淮茹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从贴身的包里掏出几张钞票，“这是300块，省点儿用，还能应付一阵子。”

“这才300块？妈妈，您是不是藏着钱没拿出来？”接过钱的棒梗，一脸不满。

“臭小子，你惹这么 ** 烦，我能不去打点吗！”秦淮茹没有露出丝毫因为秘密被人揭开而感到慌乱的迹象，“要不然你想要回来的钱？你不是希望赶紧回去？”

“得了，你不打算回去的话，那这钱还是给你好了。”说罢，秦淮茹做出了一个递钱的手势。吓得棒梗赶忙阻拦道：“别别别，我只是抱怨一下，300就300。”

实际上，虽然棒梗之前确实被两名知识青年弄走了部分钱财，但都是些小数目。大部分的大钱都揣在自己身上。再加上眼前的300块，他手上大约已有800块钱——这在当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说句实话，在这种时代，哪怕是每天去饭店吃饭，去浴场消费，挥霍一番，一年之内他也用不完这么多钱！

此行，秦淮茹除了身上零散的一些钱外，带足了1000块钱——那是很大一笔钱。给了300给棒梗之后剩余700，秦淮茹打算自留。

现在她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人如果不为自己打算，天理不容！

至于这笔钱究竟怎么用掉，呵……只要棒梗不回去，永远没有人会注意到它的缺失。

再说了，就算将来发现又有如何？

她不是说了嘛，要办妥这些事，那不得花点钱吗？

更何况真要追查起来，也只能等到棒梗回到四九城之后。就秦淮茹现在的念头，她的“宝贝”儿子还是继续留在象牙屯这样的“好地方”，慢慢改造自己，接受贫下中农的帮助为好。

她瞥了一眼正在那边乐呵呵地数钱的儿子，眼中充满了失望。这么一个眼里只有钱、只看重利益的儿子，还能指望他将来给自己养老？

哼！

“记得把钱藏好了。”秦淮茹叮咛了一句。

“您放心，妈，我会保管好的。”棒梗笑着点点头。

“那我到支书那边去一趟，让翠花领路，你就好好歇息吧。”

“去吧去吧，顺便让翠花再去找那位吴主任诉诉苦、装装穷，争取多些补助。”棒梗点点头，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获取更多利益。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棒梗如今已经把他父母及奶奶所有毛病汇聚在一起，完完整整地传承下来，成了个极不讨喜的人！秦淮茹非常了解她儿子的性格，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张翠花差不多完成了晚饭最后的整理工作，正忙着擦拭桌子。“小妹，能不能帮我个小忙？”心态改变后的秦淮茹对待张翠花的态度也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