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们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也没必要这么执着吧?”占曦雯像夏日的向日葵一样,朝杰德展示了一番灿烂的笑容。
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每说一句话的时间,杰德都觉得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他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满脸讥讽的表情看向占曦雯问道:
“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贼都跑到你家住下来了,你还烧锅菜去招待他们?”
占曦雯很讨厌杰德总是用这种高高在上,像看智障人士一样向别人问话。
就好像,全世界的人就他一个智商正常一样。
“要不然咧,他们有心隐藏,不暴露的话,你怎么将他们找出来?与其掘地三尺找人,不如让他自己冒出来。反正以你的身段,应该不会说连几个刺客都应付不来吧?”
如果可以的话,占曦雯想抓住杰德的头猛摇一顿,然后告诉他:
那些潜伏的天狐国刺客不天天坐你手臂上吗!你这样都发现不了,那你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别再沉迷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上!
“不想跟你说。”杰德听完占曦雯的分析后,发现两人的思路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占曦考虑到的是刺客的危害性。
杰德考虑到的是王族的尊严。
“你要是这么闲不住,就帮我想想怎么把保保和蕾芙凑一对。”
这个名字在占曦雯的脑中明明那么熟悉,可是人都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
“蕾芙?你这未来弟媳不是被你抓去大牢里蹲了吗?怎么凑!”
她实在搞不懂杰德的想法,居然抓弟弟的未婚妻去大牢里蹲。
‘他这是什么鬼操作?言佑保面前摆着这么好的一个侧室未婚妻,直接推动他们两人的感情,不比跟我假装情侣来的方便??’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蕾芙比较适合,虽然她之前对我弟弟有些误会还有偏见。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地牢生**验,她应该已经被驯服得不会再对保保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被驯服?”
“想让一个人服从你的指令,最快捷的办法就是从谷底里捞她一把,体验过死亡的绝望后,她就会全心全意地遵循那个救她出来的人。”杰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占曦雯。
在他的眼里,占曦雯何其不是他刚成功驯服的一枚棋子。
对于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杰德可是熟练的很。
“还有保保,你没看他这段时间都没找你了吗!我觉得他应该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关系,并理清了自己的位置。”言佑保最近的表现也达到了杰德的预期,他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非常的满意,脸上露出的笑容过于美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很好的事情。
但占曦雯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知道言佑保心里一直被杰德的这种操作所折磨。
“那个是你弟弟!你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个人来看?这话说的好像在驯服什么野兽似的。”
“别废话那么多了,现在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着,这是个好时机,占曦雯。”杰德褪去温柔甜蜜的笑容,阴沉地压着声音说道。
“什么好时机?”占曦雯一时之间被气得不知说什么。
“凑合他们的好时机。”
“我不干。”
面对杰德带着威胁和命令的语气,占曦雯沉默了一会后,果断快速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没有权利选择,占曦雯。”
杰德竖起食指,然后朝占曦雯的心脏方向指了指,似乎在暗示忠诚者的咒术,他可以再次使用。
占曦雯被吓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身体抵在厚实的书架边上,全身上下的神经性在没有受到任何冲击的前提下,不自觉地疼痛起来。
明明忠诚者地咒术已经解除了,但恍佛杰德说出她的名字时,咒术又要命似地在她身上启动。
她有好几秒都呼不上气,自个儿憋着难受,最后她想到了言佑保跟她告白的那天。
言佑保一副血淋淋的模样,靠着他父母冰冷的墓碑,可怜楚楚地向她诉说着杰德和雷哈特对他做出的无形的束缚。
想到这里,占曦雯心里涌上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让她从窒息中缓了过来,她决定今天,现在,马上就要向杰德诉说她心里的不满。
“言佑保他不是你养的宠物!还一切按照你的计划顺利进行着?你有真心为过这个弟弟着想吗?还是你为了他所谓的幸福生活,不惜毁掉另外一个人的人格去衬托他的生活?你有问过言佑保他喜欢吗?”
“他不需要这些。”面对占曦雯的一连串质问,杰德只是懒散地托着下巴,冷漠地回应了这么一句。
他开始好奇,眼前的女人刚刚明明还是一个胆怯得想要逃跑的人,是什么让她突然间变得强势,并一步步迫近站在他的面前,俯视他。
“不要跟我说他在这个世界里需要有一个强而有力的伴侣,尤妮娅这么强大的伴侣都已经在想着怎么杀了他。他已经够强大了!不需要那些你给的锦上添花!”
“占曦雯。”杰德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是因为对保保的爱?’
“怪不得他说自己像你跟老国王养的一头宠物,用锁链拴上,用牢笼困着。你们总把自己觉得好的事情,强硬地输压在他身上,根本都不会理会他的想法。”
说到这里,杰德就不再打算对占曦雯容忍下去,他咻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就这样带着一股压迫感树立在占曦雯的面前。
“你今天的话,说的有点多了,是不是被禁言太久了,现在恢复语言后不适应?”他一改姿态后,从原本被俯视的立场,变成俯视对方的立场。
占曦雯看着杰德这副像墙一样结实的身体突然原地耸立起来,依旧没有丝毫畏惧,她抬起头,猛地对视上杰德那双已经发怒的双眼,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朝对方喊话:
“他都快要被你这个好哥哥和那个慈祥的好爷爷逼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呵呵~你这说的,听起来好像对我弟弟很好。但是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不过吗?我们之中,谁才是最伤他的人。”杰德努力忍住怒火,他转过头看向窗户,避开了占曦雯那炙热的审问视线。
他不想对占曦雯的话有什么动摇,如果他动摇了,这不就像占曦雯说的,他跟爷爷一直都把言佑保当宠物一样疼爱地圈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