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回来时,床上的人还睡的安稳。
刚刚还冷硬的心脏,在看见床上的人时像是突然塌陷一块,露出柔软的内里。
洗漱好,他躺到床上,长臂伸展将女孩搂在怀里,感受到怀中的柔软,鼻尖是她甜美的气息,他满足的喟叹一声。
幽深的红眸一遍又一遍扫过女孩娇丽的面容。
真想将他的宝贝带到自己的棺材里。
那么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会紧紧拥抱着,昭昭的身上也会沾满他的气息……
安格斯将脑袋埋在白昭昭脖颈处,唇贴着那处肌肤,感受着那与他不同的温热。
只是可惜,
现在还不行。
他的宝贝会被吓到的。
翌日一早。
白昭昭醒来看见头顶华丽的吊灯时,一时间还有些怔愣。
可很快,脑海中浮现了昨日浴室荒唐的一幕。
一张娇俏的脸蛋腾的一下迅速蹿红,她抬起手想要捂上发烫的脸。
可看着那掌心,脑海中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一双手终究没捂下去,脸蛋更是隐隐有越发滚烫的趋势。
只顾着发愣,也不知道何时安格斯走进了卧室。
直到额头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碰上,男人声音凝重:
“怎么脸那么红,是发烧了吗?头痛吗?”
白昭昭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从额头上拿开,不料被男人反手握住。
她磕巴道:“我,我没有难受,不是发烧的。”
至于原因,她红着脸不好意思说。
“那你……”安格斯目光触及到那双含水的眸子,话音一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
瞧着女孩如此娇俏的模样。
他压低长睫,垂着头,故作不解继续问道:“是受凉了吗?”
“也对,昭昭的身体太过娇弱,昨晚浴室墙壁、洗漱台到底是冷的,我这就吩咐他们换个恒温的。”
“或许这别墅所有的地方都换上恒温设备,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冷到我们宝贝了。”
“可以吗,昭昭,嗯?”
最后一字,几乎是压低声音在女孩耳边吐出。
白昭昭瞪大眼。
空出的那双手猛地捂上男人的唇。
整个人又羞又愤,“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羞羞的话题?!!”
安格斯眉眼微弯,拉开她的手,唇轻轻吻了吻温热的指骨。
“哦?什么羞羞的话题?难道我说的不是昭昭以后可以在别墅内随意躺着休息也不怕着凉吗?”
“我,我……”
女孩结结巴巴半天,最后将脑袋往男人怀中一埋,当起了鸵鸟。
“你不要说了嘛……”
“好,不说了。”
安格斯轻笑一声,抬起女孩的胳膊环上自己的脖颈,双手微微用力,将女孩抱了起来。
“那么现在这个时间,不知道昭昭小公主愿不愿意与我共进早餐?”
白昭昭悄眯眯从他怀中探出个脑袋,垂在空中的脚晃了晃,
“有什么好吃的吗?”
安格斯带着她走进洗漱间洗漱,边走边道,“昭昭想吃什么,餐桌上就会有什么。”
来到餐厅的那一刻,白昭昭才真正意义上明白安格斯说的那句话。
几米长的餐桌摆放的满满当当,每份早餐都只有一个人的量,中西方混合,看起来精致又美味。
白昭昭张了张嘴,“……这真的不浪费吗?”
“不会。”安格斯朝角落扫了一眼,“昭昭只需要吃自己喜欢吃的就好,剩下的会有专门的人处理。”
巴利特适时站出来:“夫人您不用担心,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这位是……”白昭昭疑惑的看向安格斯。
“他是这别墅的管家,叫他巴斯特就行,以后我要是不在别墅,昭昭有事可以随意吩咐他。”
等等,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白昭昭指了指自己,“……夫人?”
“对,说的就是昭昭你呢。”安格斯勾起唇角,眼睛紧紧盯着女孩,
“昭昭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也是我的妻子,他叫你夫人不是应该吗?”
看着只是点头恭敬应声,对安格斯无比恭敬的巴斯特。
白昭昭慢吞吞眨了眨眸子。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总感觉大鸟的身份没那么简单,是外国贵族……吗?
“……哦,这样呀,好吧。”
白昭昭对于称呼什么倒也不在乎,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餐桌时,话音一转。
“对了,你们不用做那么多饭的,简单一些就可以啦。”
安格斯看向巴斯特。
巴斯特很快应声:“好的夫人,我会将您的话告知厨房。”
白昭昭晃了晃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发有种怪异感。
“安格斯,你不吃早饭吗?”
白昭昭看着只是一味喝着红酒的男人,目光被那色泽艳丽的酒水吸引。
灯光撒下,琉璃酒杯中的红酒颜色越发的鲜艳,酒杯晃荡,红色的液体宛如血液一般粘稠晃动。
安格斯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将酒杯从唇上拿开,放在桌面上。
“只是现在还不饿而已,昭昭可要好好吃饭。”
白昭昭点了点头,目光从酒杯上移开,落在装着酒水的酒瓶上。
眼底好奇,“安格斯,这红酒好喝吗?我可以尝尝吗?”
安格斯对上那双期待的眸子,轻笑一声,在女孩发亮的眼神下将红酒瓶移开。
“当然可以,只是……”
“这红酒不太适合昭昭品尝,我让巴斯特换一瓶?”
白昭昭目光留恋的看了眼离自己越发远的红酒,闷声点头。
“好吧。”
看着巴斯特给自己倒的红酒,白昭昭轻轻嗅了嗅,随后抿了一小口。
一股浓郁的果香在唇齿间炸开,口感醇厚,带着甜甜的味道。
她眯了眯眼。
看着杯中酒水的颜色又看了看安格斯杯中酒水的颜色。
感觉安格斯杯中的红酒会美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