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紧接着,清棠急匆匆地奔下楼。
“霍……霍爷,我房间好像遭贼了。”
霍淮景头疼不已,想起自己早上一怒之下砸了清棠的房间,又忘了让梅姨清理善后。
他故作镇定地问:“丢了什么东西没?”
“我来不及细看,房间一团糟,根本无从下脚。哎,你那边没事吧?”
“应……应该没问题。你先别进去,我让梅姨安排人清理后再进。”
清棠点头,她现在也不敢轻易涉足那片狼藉,万一窃贼还在,岂不是羊入虎口?
别墅的安保问题确实让人忧虑,得找物业好好反映一下。
这时,梅姨走了过来。
“小夫人,医药箱带来了。”
清棠望向梅姨,焦急问道:“梅姨,家里遭贼了,你知道吗?”
梅姨一脸茫然:“小偷?怎么可能?”
“真的,我房间被翻了个底朝天,现在的小偷太猖獗了。得马上告诉物业,甚至报警处理。”
梅姨一听便明白了,尴尬地望了霍淮景一眼,又看了看清棠。
“小夫人,我其实已经通知了物业和警方,为了保持现场未被破坏,才没让人打扫你的房间。”
“他们怎么没提呢?”
“呃,这个……”
梅姨难以找到合适的借口,年逾五旬的她显得颇为为难。
一旁的霍淮景插话道:“他们会注意的,有线索就会联系我们。”
清棠不满地说:“那该死的小偷,真是胆大包天!这种人就该关起来,体验一把牢狱之苦,看他还敢不敢偷!霍爷,抓到了先给我揍一顿再送警局!”
“小夫人,先给霍爷上药吧。我和小芳他们会整理你的房间。不过可能今晚来不及,你看……”
“我暂时睡客房好了。”
“和我一起。”
清棠:“?哎?这……”
“怎么,不和我睡,还想和谁?”霍淮景半开玩笑道。
“我们不是一直分房睡的嘛?怎么突然要同房?”
共处一室时,她总是提防着霍淮景,万一像白天那样,岂不是羊入狼口?
清棠忙摇头:“不行,我还是自己睡客房安全些,家里房间多的是。”
“过来涂药。”
霍淮景没再纠结晚上的住宿问题,清棠松了口气,快步到客厅,打开药箱取出药物放在茶几上。
见霍淮景和梅姨交谈,她提醒道:“霍爷,陆萧到了吗?”
梅姨点点头后,霍淮景这才走到清棠面前。
“还没,你先帮我处理。”
“坐下吧,太高了我够不着。”
“多喝牛奶,或许还能长高点。”
“别骗我哦,我读书少。”
霍淮景听着她的打趣,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不错,不生气了。
看来这次“自残”效果显着。
清棠看着他嘴角和眉骨的伤,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疼惜。
没想到段彦许出手如此重,确实过分了。
“霍爷,你这身材魁梧,怎么还打不过人家。”
“我是文化人,怎敌得过练家子?”
清棠:“……打不过,为什么还要硬拼?”
“还不是因为找你。”话说间,霍淮景不慎牵动嘴角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清棠叹了口气:“我和段彦许解释清楚了,你也别老揪着不放。”
霍淮景不语,欲触碰眉间的伤口,却被清棠制止:“别碰,手上有细菌,以免感染。”
说完,她在药箱中翻找,发现消毒液没了,只剩下一两根棉签。
“霍爷,没消毒液了,还是等陆医生来吧。”
霍淮景听闻,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清棠直接把空荡荡的药箱移到他眼前:“真没了,不是我不愿意帮忙。”
霍淮景一想到陆萧那张碎嘴,有些抵触,赌气道:“算了,不处理了,死不了。”
言毕,他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清棠无奈,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她只得让梅姨联系陆萧。
陆萧进门,见到清棠时略显尴尬。
作为群内见证霍大爷被调侃戴绿帽的一员,他能想象霍淮景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陆医生,你来了。”
陆萧礼貌地点点头:“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霍爷,他在楼上受伤了,你去看看吧。”
“好,我知道了。”说罢,提着医药箱往楼上走去。
陆萧到达二楼,书房门半掩,他敲门而入。
霍淮景冷着脸问:“谁让你来的?”
陆萧欲答,却因霍淮景挂彩的脸而愣住,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霍爷,您……”
霍淮景皱眉:“闭嘴。”
“不是,霍爷,这些伤是小嫂子干的?”
“怎么可能,她伤不到我。”
陆萧边开药箱边好奇询问:“那我就纳闷了,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霍淮景瞪了他一眼:“如果我不放水,谁伤得了我?”
陆萧惊讶:“所以你是故意的?”
霍淮景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为什么?”
“哄老婆。”
“那霍爷,您不是被绿了吗?怎么会?”
霍淮景眯眼看着他:“瞎扯淡,我怎会被绿。”
“群里都这么传啊。”
“谣言,全是谣言。”
真是活久见,与霍淮景相识多年,头一次见他情绪如此失控,即使当年大事临头,他都一副漠然的表情。
“那你这伤?”
“哄老婆用的。”
“厉害了,爷,为了骗小嫂子,连自残都干得出。”
话语落下,书房门再度被推开,清棠面色冷峻立于门边,冷冷地注视着沙发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