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黛眉微蹙,目光如炬:“何必要让你知晓?”
霍淮景淡然一笑,内心不禁赞叹:这丫头,反驳越发犀利。
清棠面露犹豫:“有何贵干?”
他伸出手指,言简意赅:“把手伸过来。”
清棠轻轻‘哦’了,递出。
却握住,取出中的液,细致地处理她未曾察觉口。
“咦?我何曾受此伤痕?”清棠愕然,发现大拇指下方细微擦伤。
细想之间,应是握枪时后坐力所致。
“今后不可触及此物。”他声音坚定。
“如若我不触碰,只怕你早已身陷囹圄。”她语锋犀利,倘若,仅假设,以你之命挟制,作何决断?”
霍淮景动作顿滞,眸光锐利:“你想如何应对?”
此事全在于你。
勿忘,商人谋利,决不蒙受亏损。
忆及前次受绑匪胁迫之苦,清棠心有戚戚,那次的无奈暴打,令她刻骨铭心。
她收回双手,心中悸动消散,嘴角自嘲浮现。
“理应如此!”她喃喃自语,霍淮景怎可能为她独树一帜?
额头上的伤,需要清理。
“不必霍爷费心,我自己足堪胜任。”清棠语气温和平淡。
霍淮景未语,眼神深邃。
“如无吩咐,请离席,吾需歇息。”
“休养生息。”
他话语落地,便悄然离去。
清棠胸腔怒火升腾,向他离去身影投以飞腿,最终颓然落座。
心中失落如潮涌。
这一刻,她深深意识到——
霍淮景对己毫不在意。
梦境突袭。清棠置身课堂,霍震携枪闯入,子弹呼啸而过。
她慌忙藏匿桌下,霍震步步逼近,怒骂连连。
她在梦魇中奋力挣脱,无助求援,却被现实吞噬。
恍然之间,清棠身处墓地深渊,四周幽灵低语,无尽恐惧。
痛苦呼喊,声声求救:“救我!霍淮景,救救我。”
“清棠,清棠,醒来,快醒!”急促呼唤将她从梦中拯救。
霍淮景眼中满是忧虑,清棠缓缓苏醒。
“做噩梦了吧?”他柔声询问。
清棠望天无语,半晌复神。
“你来了...你救了我。”她话音未定,余悸未消。
只是幻影,不过是梦。
清棠轻声回应,夜色沉静:“现在几点?”
已至凌晨时分,我去取水润喉。
他欲起身,清棠抓紧手腕:“莫走,无需饮水。”
我守于此。
霍淮景异乎寻常的温柔令她诧异。她轻触脸颊,验证真实。
疼痛感清晰传来,非虚妄所造。
为何自虐?
他靠近床畔,揭开被褥,卧于她身旁。
安寝吧,夜阑深处,吾陪你度过。
注视他身影贴于身旁,清棠内心涌起奇异宁静。缘何如此,她无解。
霍淮景背朝而眠,她轻移贴近,渴望一丝依靠。
随后,霍淮景转身揽她入怀。
“休憩。”
霍爷,何以得知我遭掳?
前往学校探寻你的踪迹,秦顾提及你二人同归。
是乎,离校之际告之秦顾,你召我相逢。
确实,吾随后电话联络,未得响应,故追踪校门监控录像。
没一言语确认关切之心,实有此事?
静待片时,清棠再度询问。
霍淮景收紧拥抱:“入眠,时辰已晚。”
熄灯瞬间,沉寂覆盖。
失落弥漫,然而,霍淮景怀抱温暖,疲惫悄然退去。
次晨,在霍淮景通话声中醒来。
醒矣?
他话语落地。
“此时几何?”
不过六时而已。
将出行?
是的,事务急需,再次沉眠,归来献上晨食。
他步履不停,旋即离别。不多时,汽车引擎唤醒清晨。
清棠跃起,窗前凝望,目送车辆远去。
长途奔波中,霍淮景频频通话。
人在何方?
位于东郊水库,晨起被捕获。
霍淮景冷笑:“以为越界即可逍遥法外?”
言毕,果断切断通话。
半小时疾驰,水库之桥上,二黑衣人趋步前来,恭敬称谓:“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