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舒月,我们快走,你俩不准回头,也不准应话。”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且看着就肝火旺盛、情绪不稳定的样子,她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好。宁兰两只手一手拉一个,脚底生风就想先走为敬。
林朝嫣一看她话都不回转身就走更生气了。自打册封的太子妃的圣旨到了林家,她再出来这种宴席、诗会,哪次不是被人群捧着、敬着。
再也没女子敢穿的比她更漂亮,即便谁家女郎不小心衣衫同她撞了色,都会当即去换上备用的衣衫。
这女子倒好,她往日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穿的如此招摇惹眼。
自己的衣衫是母亲用往年宫中赏赐下来的云锦做的,本已经奢华无比了。
她的衣衫也不知道什么料子做的,竟是把她的云锦衣服都衬的普通了,“你不准穿身上这身衣服,现在就给我脱了,听到没有。”
谁知那三人胆子竟是如此大, 不答话不说,甚至还敢不回她话转身就走。这简直把她脸面放到到处踩,叫住自己身旁伺候的婆子,“你们去,给我拦住她。”
这两个嬷嬷腿脚快,几步就伸手把三人拦下来没,为首的婆子大声呵斥道,“你们三个是耳朵聋吗,我们姑娘给你说话呢。”
路被人挡住,宁兰只好停住脚,“是吗,有人在说话吗?我怎么没听到,再说了,她给我说话我就要应吗?”
那老婆子跟着自家姑娘被捧惯了,也飘了,这么被人反问倒是愣住,只是林家高人一等惯了,
“我们姑娘是林国公家的,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你是谁家的?胆敢不敬未来的太子妃。”
能来参加这种宴席的当是官眷,只是不知道谁家的这么不懂事。
这婆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轻烟怕自家姑娘吃亏,当即报出家门,“我们姑娘是城东宣平坊宁家的。”
宣平坊姓宁的只有一家,宁国公府,这事林朝嫣知道,“你是宁国公府上的?就那个被苏世子挟持走的那个姑娘,那你见我跑什么?”
看她有些忌惮,宁兰也有了底气,“我没跑啊,就是想起来有事要做,我拉了东西在外面,现在要去拿,下回见了再同姑娘叙话。”
“站住。”
宁兰刚走几步就呵斥一声。
*
那婆子猛地一下扯过轻烟头上的梅花,殷勤的递给林朝嫣。
林朝嫣拿着梅花枝一下下的敲打在手心,“我都被你忽悠了,你是宁家的又怎么样,你私折这梅花证据确凿,且不说教养问题,若是都去摘了,那以后人来赏梅看什么?
再说了,梅园是皇家之物,你这私自攀折就是藐视皇后娘娘,是大不敬的罪名。”
她声音不小,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四周人闲逛的人,悄声对着宁兰指指点点。
“你倒是会空口白话污蔑人,但凡你看一眼残枝的断裂处就会知道,那已经风干了,断了至少一日以上了。
我这婢女不过是怜惜花朵被践踏,随手簪到发间,你就污蔑我藐视皇后,你是何居心?”
“我看我有没有藐视皇后不知道,反倒是你借着皇后名义作威作福才是真,你若是真不服不若去找皇后评评理。”
宁兰就不信这点小事她敢去找皇后,看着不过是拿着皇后的名义狐假虎威罢了。
“你、你......”
林朝嫣气的大喘气,有人在边上小声劝慰道,“姐姐何必同她计较,她是个乡下来的,不识礼数之人罢了。”
*
宁兰看她不再纠缠,赶紧溜之大吉。这地方还真是虎狼窝,她有些想走了,“舒月,我能现在就走吗?”
舒月摇摇头,“摘花不算藐视皇后,现在偷溜走才算。”
宁兰......
行吧,“那我能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人吗?”
“怕是不行,估计一会皇后娘娘就会把姑娘们都聚在一起考教才学。”
往日这种宴席姑娘们总是要表演才艺的以博得个才名,琴棋书画各项才艺争奇斗艳不一而足。
说话间便有宫中来的嬷嬷传话说都到水榭的暖阁中。暖阁依水而建,中间有个环形水池,水池四周是留给人跽坐的蒲团。
水池中有个漂浮在水面盘子大的竹筒,竹筒里面装了很多类似算卦的带字竹签。竹筒流到谁面前,抽出一个要念一句对应字的诗句。
嬷嬷中气十足喊话,“皇后娘娘赏赐一只凤钗做彩头,赠给今日拔得头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