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渐起 第8章 贱名好养活

载酒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渴醒了，猛灌了几口茶水才缓过来，蔫了吧唧的跟在锦祥一和魏林的后面出了门，酒这玩意果然还是不能沾，喝完以后脑子都大了，嘴还没有个把门的。看着载酒这个样子，魏林让锦祥一带着载酒去溜达溜达醒醒酒，自己先去了斤两楼去找徐又玄，准备东西的事情就给交给他们了。

今天虽然下着雨，但是街上明显比昨天多了很多人，走在路上都有些许的拥挤，问了才知道今天是集会，锦祥一说逢三是会，逢五是集，今天枫溪镇应该会有表演的，在巷口会有一些江湖杂耍卖艺的，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带的东西比较多，只能在巷口安营扎寨。

由于下雨的原因，好多戏班子都取消了行程，在巷口只是找到了一队走镖的，十来个人围在镖车四周，零零散散的，这些走镖的人时不时地会瞥一眼镖车，也会时不时的瞥一眼镖车旁边的老人，锦祥一手指点了点那个老人，说道“这老人估摸着也是炼体武夫，这种镖局走镖一般都会有一个高手压阵，光有镖局旗子只能抵挡一些小喽喽。这老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压阵的高手，炼体还是说练气我就不知道了，看他精神气多半是炼体了，炼体就是武夫，练气也就是法修的一个说法。”

“高手？有多高?能不能御空而行，到没到宗师？”自打上次说到了御空而行，载酒就对这个是十分在意。

锦祥一回道“怎么可能，那也太高了，一般的走镖的镖头也就是二三境的武夫，或者实力相当的法修。宗师？这种人还需要镖局帮他们送东西？自己送更安全些。”

说话间，老者起身往这边走来，镖局的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锦祥一向前一步挡在载酒的前面，老人抱拳说道“外乡跑江湖的初到这里，看二位在这里注意我们这么久，冒昧过来请你们帮个忙，我们路过此地，跑江湖的习惯了风餐露宿，最近打算在这里安营搭寨，只是随身带来的干粮因为雨天行程比较慢已经消耗殆尽，希望二位小哥帮忙介绍下有没有划算的馆子能让我们解决下这个问题。跑江湖的，没多少银子，能吃饱就行。”

锦祥一扫了一圈后面的那些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初到此地？镖头第一次走这条路？一般不都是上下打点好了，路上也都自己熟知的客栈和酒馆了，像你这种拉着镖车走新路线的可不是你们的规矩吧。我们也就是小镇子上的平常人家，准备过来看看有没有集会的表演之类的，可不敢和你们这种事情牵扯上。”按理来说这种镖局的新线路都是让老镖头简装而行，来来回回的走两遍官府绿林的都打声招呼，插旗运送得从小镖物开始运送，时间长了才能正常运行，像这种大马车拉的一般不会是第一次，这就很蹊跷。

老人也没有隐瞒，说开了也好“小哥好眼力，只因为此次拉镖实属紧急，时间比较赶我们只能走这里，既然你看的出来这件事情的问题，那就应知道为什么小小的一车镖物要这么多人了吧。正常来说，老头子我都不用来的，手底下几个镖师来就行了。”老人看了一眼后面的镖车和后面的一匹马，继续说道“若是小哥你想看，老头子我可以给你破个例，这一趟是自家的东西，老头子我可以做主让你看一眼，小哥要不要看一看？”

锦祥一皱着眉头，有点怪怪的，这种情况果断退一步“算了算了，你又在坑我，你就是知道我不会看的，也不敢看的是吧？我能说出那个问题，你就是知道我懂一点门路的，镖物给我看？你是想我死？不看，不看。”

“小兄弟明事理，能否帮忙？”老头子果然在坑人。

“走吧，算你走远，因为小林酒馆的开张，我已经好久没有营业了，这次我带你一个枫溪镇最划算的地方，你说对吧，载酒？”锦祥一给载酒使了个眼色，载酒连忙说对对对。

比较怕这帮人都来，要是动起手来硬抢吃霸王餐就不好了，锦祥一只答应带着老头子一个人去看看，老头子拜谢后跟着二人进了巷子，没走多久，载酒月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锦祥一用身子挡住后面的老头的视野对着载酒挤眉弄眼，这不就是去外三巷酒楼的路吗？果然是黑心商人。

斤两楼今个一大早就来了老熟人大门的门板刚刚卸下来，伙计们才开始清扫，一个年轻小伙已经一头扎进去了，他熟练的走向书架，一个刚来没多久的伙计看大家习以为常的样子，悄悄地肘了下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个老伙计，老伙计习以为常的说道“干自己的活，不用管。那小子是个书迷，用楼主的话就是一个书虫，很早之前基本上天天来，这段时间每隔好几天回来一次，他每次都是很早就来了。什么书都会看看看，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们偶尔路过时候瞥一眼书名，每次都不一样。这个人和楼主的关系不浅，我们斤两楼的书很多，能让别人随意翻看的书并不多，他是个例外，斤两楼的所有书籍只要他想看的，我就没看过楼主阻止过，有时候还会在他来之前楼主会拿出从不售卖的古籍放在他上次看书离开时做的记号旁边。要不是年纪问题我都怀疑是不是楼主的私生子了。”

听到这里，年轻伙计不觉中放下手中的活计，愣愣的看着那个专注看书的青年，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楼主这么重视。不多久，楼主罕见的没有醉醺醺的出来，只是稍微把散乱的头发扎起来就已经和昨天那个酒蒙子完全变了样子。他喜欢看楼下的年轻人认真看书的样子，可能是年纪大了总是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

这少年就是徐又玄，他正从上次结束的地方开始看书，这一次他强忍着看书的**，拿出一张有些皱巴的纸，递给伙计说是今天要买的书，自己走之前帮着找到。之前自己只要有空就跑来看书，有几天迷上了风水的书籍，导致月姐将近十天没看到自己，从那以后苏眷月就把财政大权直接揽在手里，每过几天才会给徐又玄一些银子让他去买书，苏眷月每次都会让他先把想买的书列出来，经过苏眷月的筛选才能购买。

孙楼主在二楼随便找了一个书桌坐下，看着一心看书的徐又玄，不由得又想摸索着腰间的酒葫芦，想到还要和徐又玄聊点东西就放弃了，放眼枫溪镇，能和自己聊得来的没几个，除了那些老不死的，那些老不死的说起话来费脑子，剩下的也就寥寥几个，苏眷月算一个，魏林算半个，那个酒楼小二说不准目前姑且算半个。徐又玄并不算其中一个，原因很简单，这小子不睬自己，孙楼主出了奇的喜欢他，从他第一次来斤两楼，孙楼主看一眼就有好感。孙楼主转过头拿出一本刚刚从辽岚花了大力气搞来的那本书，但是孙楼主并不喜欢，随手扔到楼下的书架上，在自己闭目养神的时候那本书被徐又玄了拿在手里，徐又玄坐在书架下面靠着书架一页页慢慢的翻看着。

这一本书只有扉页有字，剩下的都是白纸，其中有一页上面的那一滴墨汁藏着辽岚的小心思，孙楼主完全不放在眼里，小道而已。

幸亏有了苏眷月和魏林的这一层关系，徐又玄才和孙楼主的关系好上不少，时不时地还能坐下来聊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魏林问过孙楼主，为什么对于徐又玄如此青睐有加，孙楼主直言徐又玄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纯粹的读书人，这一点就够了，就算是他师傅来了，也会喜欢的。对于魏林的那些事情，孙楼主知道的比魏林自己都多，就是因为知道的多才不想掺和，难得能把东西甩手掉，还有捡起来的道理？

关于徐又玄的事，孙楼主谈到了另外一件关于自己的事“你知道我在十五岁之前是最讨厌看书的，那时候师傅就经常拿师弟和我对比，说师弟如何如何的好，我多向他学习学习，在这样下去，我以后就得叫他师兄了。那个时候也是少年心性，受不了这种激将法，那个时候觉得谁是师兄谁是师弟这个很重要。我从那以后开始强迫自己看书，什么闻道有先后，我先入门凭什么有些东西他懂我不懂，我是师兄我就应该比他厉害，不然我就不配被叫师兄。从开始的不喜欢强迫自己学习到后来的养成习惯读书学习的习惯，我一直很羡慕那些对于书籍有好感的人，无论是先天的还是环境逼迫的都很羡慕，但自己到现在对于看书学习都没有好感，只是熬过了很多个冬夏习惯看书，仅此而已，喜欢徐又玄更多的是羡慕。”说完就再也没有谈及这个话题，魏林也没有多问。从那以后，每次徐又玄要去读书的时候都会多给他几两银子嘱咐他中午的吃喝可以在孙楼主那里解决， 自己已经和孙楼主说好了，多退少补，孙楼主也挺乐意的。

今天孙楼主已经吩咐了后厨精心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等快到晌午再开始做，确保一定是新鲜热乎的。孙楼主抄起书桌旁昨天客人遗留下的那本邸报，这几年邸报越来越厚了，里面的信息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不受一般人重视了，也就是自己伸手帮一把把自己发行的江湖小报捆绑邸报一起卖，毕竟是自己的小师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孙楼主简单翻看几页邸报就合上了，还是不看了吧，邸报里面的东西别人不知道，自己一眼就能捕捉到关键东西，那些编撰的人也挺难的，有些东西不能说，又不能全说，很多事情要提前预热，只能在字里行间点一下，最后事情揭露出来也算是有个过程，让大众能够接收。这种东西在自己眼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吃力不讨好的东西，又不得不做。这些东西不能多看，看着看着自己就陷进去了，抽丝剥茧的感觉是很多谋士不可自拔的，这个十分消耗心神，当你消耗太多精力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自己也就离掺和进去不远了。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孙楼主撑着脑袋在想下个月的江湖小报要不要来了胭脂评，不行不行，这名字有点犯冲，就叫十大美女，越是俗越是通俗易通，越是能盆满钵满，越想越开心，小报每个月一次现在就像是催债一样，天天想着下个月江湖小报的应该写什么更能吸引人。

孙楼主拿起笔，罗列着一些美女的名字，写着写着放下了笔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见识见识外面风景了，不知道这几年又有哪些惊艳的女孩长大成人，孙哥哥很是忧愁啊。正感叹的时候，一人接过手中的笔，把比较靠前的苏眷月划掉，在末尾加上方卿衫，孙楼主看着魏林说道“去掉可以，加上去可不行，我可以藏私但是可得公正，肯不能因为你和昨天那小子的关系给加上，再者说你就知道那个少载酒不会和你一样也不希望出现在上面。”魏林又划了一笔，递回毛笔后坐在孙楼主的对面。

和徐又玄简单的打了招呼，让他继续安心看书，自己和孙楼主聊会天。“我说魏林，你怎么还没走？时间可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个东西再不拿回来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在等什么？你等我死了？继承我的斤两楼？”

魏林打趣道“本来打算这两天走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是等吧，直接等你死就万事大吉了，斤两楼可真是一笔不小的遗产。”孙楼主打量了魏林正色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比我小十来岁吧，那一年你也就十来岁，时间真的是快啊。”

魏林回道”想不到孙楼主开始感慨了，这可不是你这年纪该想的，我现在才二十出头，至于孙楼主，我觉得最多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莫不是想着涨辈分强行让自己多出生几年？”

孙楼主没忍住还是喝了一口酒说道“让你修炼你不好好修炼，容颜这种事情多少会有点难以分辨的，大多修炼的人不愿花费很多心思在上面，修炼的时间都不够还有时间在意这些，哪里像你，你魏家在你身上花的代价可不小，不过这几年怎么完全没有一点点进展？假以时日一品高手也是手到擒来，宗师也是可以试一试的，你不会忘了宗师境的分量吧？”

“那怎么能忘呢，就因为忘不了，才会如此，陪载酒去一趟苏眷月那里，我就出发，时间不多了”魏林没有说下去，孙楼主略带玩味的看着魏林“原本以为那时候你的太小，承受不住，没想到那个打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不过你竟然被你老爷子带来了枫溪镇，你用这种方式舔自己的伤口也是我没想到的，算了算了，不说了，还是那句话，我不欠你什么，更不欠你魏家的，一回生二回熟的那种朋友交情我们还是有的，只有这一点交情了。”

一点交情？那就加一点，魏林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葫芦扔了过去“这可是我家老爷子十几年前存的酒，想来想去还是偷出来算了，他现在可不喜欢这玩意”孙楼主起开盖子仅仅嗅一下，然后赶紧盖上，揣在兜里。魏一城的酒那可不是凡品，很何况是十几年前的存的。“嘿嘿，好说好说，有事好说，魏大公子今天吃什么，我让后厨给你做，就凭这瓶酒我给你的待遇和徐又玄的一样，不能再多了。”

能有徐又玄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这次载酒来之前打算要是能够获得斤两楼的帮助就已经知足了，再能获得孙楼主指点一二就完美了。只可惜这孙楼主没有一点点伸出援手的打算，这一点魏林没有丝毫意外，他早就是道，但是之前没有得到准确答案还是不死心，既然都说开了就没什么遮掩的了“我说孙楼主，听徐又玄说你姓孙名胜利？这名字略微的有一点点。。。。。”

孙楼主撇着嘴说“咋的了？我觉得挺好啊，你还能找得到比我更好听的孙姓名字？不是我说，要是有人叫孙成功也挺好，只比我差了一点点。”说完不自觉的勾起嘴笑了起来，然后哈哈大笑，似乎被自己的话逗乐了，然后猛的灌下一口酒缓过神来，轻声说道“你说是不是？”

魏林蓦然想到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不姓孙更不叫孙成功，那个人有个被人熟知的名字赵齐天，只有极少人仍记得曾有一天他在溧阳最大的酒楼门口见人就说自己叫赵成功，失败的那个成功， 正好自己和师傅也入住那家酒楼，师傅指了指着楼上窗口那个正在喝酒的意气少年，又点了点楼下一脸怒气的赵成功，只留下一句：记住他们俩。

那时候年少的他只是随口答应下来，转眼就忘记了，但是那两个名字是在让人很容易记起，魏林合上眼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去回忆那个楼上的人，就像是一步一步顺着楼梯走向那个人，他终于回忆起那个人的模样了，猛的睁开眼。那个时候的孙楼主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和师傅在看着他，若不是师傅有意提醒，自己根本不会注意这两个人。

魏林赶紧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来我还是有点后知后觉，孙楼主，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这枫溪镇的斤两两楼的楼主，仅仅是一楼之主，没想到你不仅仅是枫溪镇斤两楼楼主还是当年那个三日国师。”

老黄历了，孙楼主摆了摆手，之前那位上了年纪的伙计熟练的取出一块牌子挂在门口，在门口放上了一摞新到的江湖小报和邸报，牌子上写着楼主今天心情不好，休业一天。

关了门后，伙计们三三两两的从后院离开了，孙楼主拿出酒葫芦轻轻一抛，酒葫芦在停在空中，慢慢的旋转着，孙楼主自顾自的说道“斤两楼，斤两楼，都是因为一个特别爱书的人偶然发现有一家书楼卖书以斤两论价，然后和商家起了争执，商家也是读书人，所谓的争执就是理论，先贤经典，有些书得耗尽一个人一辈子，还有耗尽几代人的心血，如今斤两出售，愧做读书人。那个商人神色自若回道，小先生说的在理，先贤道理本就不是钱才能衡量的，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一本书多少页，一页要耗费多少钱财，制作一本所谓的先贤经典可是有明确数目的真金白银，怎么到我手里贩卖时小先生又觉他是无价之宝，我按斤两出售愧怍读书人？哈哈哈哈，那时候我就在旁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被人称作小先生的年轻人第一次表现如此神态，这种事情之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再次出现，所以，当天我就买下了那个书楼改名斤两楼。慢慢的就成了现在的斤两楼，我也懒得去管理了，能当斤两楼的楼主修为可能不是很高但是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人，现在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有自称孙楼主的怪癖，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来到是一种对我的保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魏林突然想起之前那句熬死他获得遗产的事，平静下心情说道“’孙楼主要不我不出去了，就在枫溪镇了，反正我比你年轻，以后你的不就是我的么？”孙楼主取出刚刚收起来的酒，仅给自己倒上一杯又收回去，抿了一口，说道“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你比苏眷月差远了，她往这个方向猜测过，是不是对于她说关系不大就没有继续猜测下去了”

魏林嘿嘿的笑着，说道“你说啥呢，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媳妇，不得不说这方面我媳妇眼光确实不如我，你看看我找媳妇的眼光真是一流。哈哈哈哈。”看着完全不想接话茬的孙楼主，魏林继续说道”孙楼主，说说载酒吧，少载酒昨天应该在你这买了一本邸报和江湖小报，你多多少少也看到他了吧，你觉得咋样？”

“咋样？你说的事哪一个方面？没我帅。。。。”

“都行，除了帅不帅，楼主你想到哪里就说哪”孙楼主抬头瞥了一眼空中的酒葫芦，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又随意的瞥了一眼上面说道“还行吧，应该是你们这群人中资质最差的，炼体不行，练气还行，和你们比不了。云泥之别这句话都算是往少了的说。”孙楼主顿了顿，郑重其事的说道“那天我看见他以后，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普通，四个字，普普通通。他和那个谁来着，叫方卿衫的女子相处的时候，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心性也是一样。他走后因为某些人的原因我特意瞥了他一眼，还是没有任何惊喜。最多二品了，若是练气说不好，也就是差不多的水平吧。”

魏林似乎有点不死心，“可是他是怀远大师，怀远大师可是那个。。”孙楼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魏林便无法再发出一个声音，孙楼主放下手指说道“不要瞎想太多，一个人的名气大了以后，连他吃饭拉屎的地方都会沾染着仙气，自己的种种行为都会被效仿甚至会被定制成册，更不要说怀远老儿这个收徒了。他什么原因来枫溪镇的我不知道，不过收徒这件事绝对是单纯的，不存在载酒身上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东西的。”孙楼主看着魏林继续说道“现在的他就是这样，看人这方面我师弟都不如我。”

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魏林肯定是相信的，溧阳最年轻国师赵齐天，当年的赵成功，也就是眼前人的师弟。载酒没有什么特殊的魏林就放心了，那么以后载酒就不一定的非得往前走了，回寺庙也挺好。魏林看了一眼空中普普通的酒葫芦，就是寻常酒葫芦甚至连一点装饰都没有，他问道“不知道孙楼主如今是什么境界呢？”孙楼主说道“境界啊，你不说都忘了 ，我最多算个三品武夫，不够打不够打，希望魏公子以后到了宗师境界可不要记仇与我，过来寻我报仇啊。”

魏林说道“孙楼主说笑了，谁还不知道孙楼主是个法修，我这知道的消息是上一次你出手还是一个金丹境的练气师，莫不是孙楼主已经到了元婴境？”

这种怀疑也在孙楼主的意料之中，本命之物这种东西多半是元婴才能会拥有，看到自己的葫芦肯定会这样想“别猜了，至少是一个小金丹，这小葫芦我在寻常酒家找到的，随手炼化一下就成了本命，我这个人怕麻烦，虽然元婴炼制本命之物最契合，我一入金丹便炼制了这个，懒得等了，还得费脑子去想本命之物。”

能做的出这种事情的也就是孙楼主了，孙楼主笑着说“你看看我叫孙胜利，我师弟叫赵成功，你也要不要改个名字？叫做魏狗剩？”

“那必不可能，我要改这名字，苏眷月不得改名叫苏二丫啊，那不行，那不行。”魏林连忙摇头。

孙楼主看着载酒说道“名字普通了一点，不过贱名好养活，活得久才是王道，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就到这里了，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