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是国家的未来,未来应该是朝气蓬勃的,强健的,勇敢的,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聪敏的,擅于学习的。
未来没有定律,但未来可以改变,我们期待未来,未来也在等着你们。
人生似长实短,一切都还未知,明天是披荆斩棘还是随波逐流,都在于今天的选择和付出。你的行为决定你的将来。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今天的选择,就决定了你明天的收获,选对了就进步,选错了就掉队。
你今天偷懒不想学习只想玩乐,那你明天就只能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好做不到,你欺骗未来,未来就会用事实打你的脸。
年少不努力,老来徒伤悲,人生没有回头路,更没有后悔药,脚上的泡只能是自己走的,人生只能由自己决定。
青春的时光最美好,但也最短暂。
大学的四年就是你们享受青春的最后四年,是为了明天挥洒汗水夯基础,还是无所事是荒废时光,全部由你自己决定。
我记得,在小学三年级以前都是用铅笔的,大家手里都有一块神奇的橡皮,写错了擦掉就好,怎么写都可以重来。
四年级以后,就开始用钢笔了,落笔无悔,悔也没有用,写错了就是写错了,勾掉也会留下一块抹不去的墨水。
作业本就是人生,大学的四年就是你们拥有橡皮的最后的时间。
同学们,你们做好用钢笔的准备了吗?”
张铁军的目光慢慢的从这些还带着稚嫩的脸上掠过:“大学以后才是人生,人生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管理自己。
这就是成年的标志。年纪不是。
就像你们手里的钢枪,千锤百炼精工锻造才有坚实耐用百发百中,受不得磨炼就只配丢进垃圾堆。
……我就讲这些,祝各位同学都能顺利通过考核,开启你们各自璀璨的人生。”
有同学想鼓掌,但是拿着枪不大方便,左右看看,大家都不动,教官也没动,就重新站好把脖子挺的溜直。
有的人不以为然,有的人热血沸腾。
张铁军背着手往侧面挪了挪,把位置让给张冠军。
张冠军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场合,被几万双眼睛盯着的感觉说起来并不那么舒服,这和在公司里发号施令完全不同。
咳。张冠军清了清嗓子,心里有一些紧张,看的张铁军想笑。
“同学们好,我是张冠军,冠军的冠,冠军的军,是这所学校的名誉校长……就是只挂了个名。”
下面传过来一阵轻笑。可是人数太多了,轻笑也变成了重笑。
“我是个商人,做生意的,做国际贸易,就是把国外的东西运回来,把国内的商品运出去,目前来说,做的好象还不错。
挣着钱了。挣了多少……就不和你们说了,我和你们说说咱们学校的事儿。
咱们冠军学校成立的年头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几年时间,是国内第一所完全学校。什么是完全学校呢?
就是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再到研发中心和研究所。后面还有工厂,那个就不归咱们管了。
冠军学校是企业创办,由东方和信进出口贸易公司和东方国际投资公司出资创办,由中国龙凤基金会负责管理。
我们学校创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已经在全国十几个省份开办了三千多所小学和初中,两百多所高中,八座大学校区。
我们的小学和初中主要集中在广大农业地区,采取的是半免制度,为家庭困难的学生提供免费住宿和免费用餐。
我们高中就有奖学助学机制。
现在,你们大学了,只要肯努力,免费读书在这里是可以实现的,甚至上学还能赚钱,具体的东西等你们开学就了解了。
现在,需要你们做的就是认真进行训练,努力完成科目,全方面的进行一次锻炼,学习掌握一些技能。
任何技能在生活当中都是有用的,都有可用之处。
咱们学校不讲虚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真刀实枪,全靠你们个人努力,没有其他任何小路可走。
在这里,不管你来自哪里,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咱们一切都用成绩和考核结果说话。
只要有成绩,只要你合格,不管你将来选择哪个方向做什么,学校都会鼎力支持,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们是敢负责任的。
从今天开始的两个月,你们都会在这里同吃同住同训练,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完成目标,努力改变。
在这里,你们是兵。
我敢保证,这两个月的时间,以后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是你人生中最精彩的记忆。
最后,预祝你们考核合格,顺利完成训练计划。”
基地长做为总教官,接过话筒,开始安排具体的事务,第一项训练内容就从今天开始,千年不变之,内务整理。
其实这就是一个学会服从和自我管理的过程,完成从个人意识到集体意识的转换。一般我们叫它强迫症训练**。
“要注意尺度,要保证绝对的安全。”
学生们被各自己的教官带回去开始叠被子,张铁军和张冠军来到基地行政楼,罗基地长的办公室。
其实罗基地长在这也就是挂外名儿,他哪有那个时间呀,这边还有具体的负责人。
“绝对安全这个说法有点大了,”罗基地长笑着说:“我们可以保证安全,但是估计做不到绝对安全。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行了,我可不和你绞牙。”张铁军斜了老罗一眼。
“这个应该没啥问题吧?”张冠军看了看老罗。
老罗点点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都是有经验的,也就是实弹的时候注意一点儿做好预防就行。”
但凡有个七八十来年军龄的老兵都有带新兵的经验,这个还真不是不重视,何况学生军训可比真正带新兵轻松多了。要求就低。
中午两个人没走,就在这吃的食堂。
军训基地的食堂规模不大,学生们都是由班长负责把饭菜打回去在宿舍吃,食堂这边是工作人员吃饭的地方,不过饭菜都是一样的。
前面这些天各排的教官会在宿舍和学生们一起吃饭,食堂里都没有几个人。
饭是汽锅蒸的,菜就是部队的大锅菜,四菜一汤,瞅着模样不太咋地,味道绝对不差,营养各方面也都能完全满足需要。
张铁军还真就特别喜欢这种大锅菜的味道,吃的贼香。
他小时候那会儿家里困难嘛,十天半月能见到一次肉就相当不错了,盐豆子和酸菜炖土豆才是标配,那真是难得见到荤腥。
他小学一年级那会儿,边上来了一个基建团。
那时候正好是雷锋月嘛,他就从家里拿了把笤帚跑到人家大楼里去帮着扫地。地扫的怎么样不知道,反正饭是混上了。
那个时候部队吃的比地方好,菜肉都是保障供应,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白菜猪肉炖粉条,在那个时候已经是顶级的美味了。
有油就是香,有肉就更香。
一直到老,张铁军都还记着那个味道。包菜切的细细的,被酱油染成褐色的粉条吸饱了肉汤的鲜香。吃在嘴里美在心里。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在基建团混吃混喝混电视混了足足三年多,一直混到人家部队原地解散。
那个时代,家里有一台九寸十二寸小黑白电视就相当了不得了,就这,整个生活区一共都没有十台。
基建团是一台二十四寸的进口大彩电,老牛逼了。
还时不时的放电影,那时候看电影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张铁军做为基建团驻地有名的小混子,每次都能坐着他们的大卡车去。
还能混着凳子坐。
一边吃饭,张铁军就一边给他们讲小时候那段混部队的日子,引来大家不时的笑声。
可惜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当年的叔叔早都没有了联系,天南海北的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工作。
他就知道对他最好的那个张班长是去了深圳,还有邢连长两口子留在了矿建公司。
刚开始张班长和家里还有通信往来,后来慢慢就断了。
这一晃已经十好几年过去,他都长大成人了。
“所以我对部队是很有感情的,和我爸是不是老兵真心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话不敢和他说。”
“你记事儿挺早啊?”张冠军看了看张铁军:“我小时候的事儿我都记不太清了,也就初中同学能记住一些,大部分我名儿都忘了。”
“也不一定就是忘了,没有用的记忆慢慢就会隐藏起来,等你哪天遇到老同学或者遇到什么事提醒一下就想起来了。”
“是这样吗?”
“正常人应该都是。”
“……你特么是不是骂我?”
“绝对没有。你不是正常人哪?”
“……算了,我现在和你骂不出口了,我就当是狗放屁。”
吃过午饭,张冠军要午睡,张铁军和罗基地长就在办公室泡了茶聊天,说了一下安保公司这半年的工作情况,现在面临的问题这些。
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扩张再扩张,不停的建基地采购物资装备车辆这些,只要资金不缺能有什么问题?
罗基地长说的是业务开发拓展方面,但张铁军对他们的这一块工作并没有什么要求。
成立安保公司是主要是为了保卫内部安全,外面的有就有,没有也就没有了,等以后各个省市县都拉通,物流这边就足够他们吃的。
但是做为基地长,总负责人,老罗肯定就不能这么想,尽量努力去开发外面的业务扩大影响力属于是他的本职工作。
不过这到是不矛盾,有业务总归是好事儿。
其实到了九六年这会儿,安保这边的业务方向不少,像什么银行单位,机场,一些工厂什么的,都有这个需求。
不过总体上来说业务面还是小,和后来不能比,而且还要和公安口的保安公司竞争。这个竞争吧,就挺一言难尽的。
这个时候的保安公司还属于正规单位,还不像后来那么乱七八糟,是打着公安旗号的,在地方上的能力比较大。
“这都不是事儿,”张铁军对老罗说:“你的任务是对内部的把控,是对系统内的保障,其他没必要考虑太多,把网络建好,等过几年有你吃的。”
“事儿我肯定明白,明白和实际做是两码事儿,也不耽误我上火。”
“那我就没折了,你开心就好。”张铁军摇了摇头,具体工作上的事情他不发表意见,由着他们自己考量。
“大连那个老王找过我,打算以后合作合作,他现在就是一心想走出去,对咱们商业这一块羡慕的要死。”
“我俩五月在成都见了一面,说过一些。”张铁军点点头:“那个人做事我还是挺欣赏的,底子正,大事没毛病。”
“你答应借他钱啦?”
“银行那边的贷款额度不是早就给他了嘛,他在成都到是想提额,让我堵回去了。不过我答应他东方这边可以入股。”
“那也就是半个自己人了呗?”
“这么说也行,早早晚晚的。不过就算是入了股仍然不可能让他借钱发展,还是脚踏实地踏踏实实的好,不然容易飘。”
“入了股不就有资金了吗?”
“那是两码事儿好吧?我买谁的股票钱归谁,这个是要分清楚的,如果后面他需要我们这边出资他也要拿出相应的才行。
这个头可不能开,在范围内他随意,超出来肯定是不行,胆子养大了不是好事儿。”
老罗对张铁军限制地产扩张发展的想法不是很能理解,不过这些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自然不会去讨论,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安保公司只管按照合同做好自己的工作,按期收取雇佣费用,别的都用不着琢磨。
张冠军一觉睡到一点半,张铁军这边和老罗聊的也差不多了。
三个人出来去学生营房这边溜达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和这边的负责人交待了一下,一起坐上车回了沈阳。
营房里大家伙正在热火朝天的叠被子呢,鞋和盆子什么的也都学会摆整齐了。
“估计过几天得有哭的。”张冠军笑着说:“现在乐的欢,后面哭的惨。”
“这算什么,”老罗摇摇头:“哪年新兵没有哭的?那哭的才叫惨,可比这累多了,各方面的要求都要高不少呢。
也就是现在的孩子啊,太娇贵了,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还行,”张铁军说:“如果我正常上大学的话,应该是前年毕业,他们比我也小不了多少,这一代孩子大部分还是吃过苦的。”
“应该和铁兵差不多。”张冠军点了点头。铁兵今年二十,这些新生们也就是十七八岁,确实相差不多。
原来那个时候社会的节奏慢,变化不大,他们和张铁兵的小时候基本一样,比后来的孩子苦,比起张铁军小时候又要好太多。
老罗直接去了军区办事儿,张铁军和张冠军回了万柳。
两个人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张冠军把他的欧洲计划还有大航海计划都和张铁军讲了一下,想听听他的意见。
“小气了。”张铁军看完计划摇了摇头:“海运这一块我就不说了,就是造船呗,现在咱们自己有这个能力。
海上的安全这些,你找老罗,让老罗那边组建一个海上护卫队,驻地是放申城还是海南让他自己选,都行。
至于海外的停靠这一块……你找黄文芳吧,咱们在海外有海港方面的投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如果感觉不够就想办法自己投港口。”
“那这海港建出来算谁的?”
“投资公司的。你还想弄成你的呀?不合适。你要建船队我不挡你,别的别伸手。还有就是你不准跟船出去得瑟啊,不管去哪都不行。”
“啥意思?我自己的船我还不能坐坐过过瘾?”
“想坐海船过瘾去海南去坐游艇。等过段时间在申城也可以放几条游艇。你真当大海上面是享受啊?还是运输船,颠不死你。”
“有那么邪乎吗?”
“你是不是以为海面是平的?”
“不是平的吗?”
“海船在海面上,差不多就相当于蚂蚁走在鹅卵石路面上那种感觉,海面是由无数的浪峰组成的,矮的一两米,高的七八米十几米。
这还是平时,天气好的时候。
如果赶上狂风暴雨那完全就是地狱,二十万吨的船感觉够大了吧?在海浪面前那就是个卡拉米,啥也不顶。
远洋航行事实上就是在玩命,明白不?”
“……真的假的?”
“我骗你有用吗?这个不是和你商量哈,你记住。”
张冠军抓了抓头皮:“我还真不知道。那以后咱们这些船员啥的,那可得多给点工资才行。”
“海员的收入本来就高,都是用命换的。”
“说的我都有点不敢整了,要是真像你说的出啥事了咋整?那特么人还有个活呀?”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莽撞,大部分都是可以避免的,毕竟风暴有它的规律,或者躲一躲,或者等一等。
关键是这个船长和大副,二副一定要找好,得有足够的远洋经验才行,船员的新人比例也要遵守规定。”
“那就只能去别人家挖了呗?”
“嗯,这个没有别的办法,想干就只能砸钱,自己培养起来太慢了。你可以找海军那边聊聊。”
“靠,那特么也不可能给我几个舰长啊,想啥呢?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的。”张冠军笑起来:“我先找他们唠唠,万一呢,是不?”
“海上护卫队和海员这一块都得从海军想办法,至少前面几批得是,后面再慢慢培养。还有,你起码得从这边弄几个大副二副过来。”
“都是嘎哈的呀?”
“大副管航行,安全和维修,二副管航线,天气。还有三副,三副主要是管设备和救援这一块。都得需要经验老道的才行。”
“特么的,弄个船这么复杂吗?”
“比你想像的还要复杂一万倍。那可不是玩儿的,一个小疏忽就是几十条人命。”
张冠军咂吧咂吧嘴:“操他哥的,那我还得找点资料回来好好学习学习才行,起码得弄懂啊。”
“慢慢来,反正也不着急,船造出来还早呢。”
“买不行啊?”
“那得是多大的冤大头?五千万的东西敢管你要两个亿,还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你信不信他们敢把漏船堵一堵就给你?”
“我操,这么狠?连死活都不管呗?”
“你以为呢?所以,重工才是根本。咱们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行吧,那我就等你两年。”张冠军搓了搓下巴,有一点心爱的玩具看到摸不到的遗憾。
“没事了吧?”张铁军问了一声,掏出手机。
“没了呗。你要嘎哈?”
“我找慧莲出来吃个饭,小丫头有一阵子没见过面了。”
“你特么还要收啊?”
“没有啊,交朋友不行吗?”张铁军把号拨出去,无辜的看了张冠军一眼。
张冠军冲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起来回自己办公室去了。不想看见他。
“哎呀,哎呀呀呀,这不是那个谁嘛,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拨错了吧?”慧莲脆生生调皮中带着欢快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打你这来了?”张铁军笑着问了一声。
“有缘分呗,是不是得整一个你说?”
“我看行,那,整一个?”
“整。”慧莲哈哈笑起来:“你回来啦?在哪开心呢?”
“我在办公室,你过来找我吧。”
“哼哼,还算你有点良心,我昨天就看见你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某人在那干苟且的事儿,被我一眼就看到了。”
“……我干什么苟且事了?”
“你和周可丽亲嘴儿,还搂搂抱抱的,还非得在俺家楼下干。”
“你就胡扯吧你,我都没干你就看见了。”
“嘿嘿,我真看见你俩了,她在那也不知道笑啥,还揉乃乃,对吧?我没看错吧?”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哼,凭啥我打呀?你凭啥?”
“行吧,不凭啥。那你过来我请你吃饭吧。”
“就咱俩呀?”
“昂,咋了?”
“感觉不好似的。要不咱俩就喝杯咖啡唠唠嗑得了,饭就不吃了呗?”
“哟,还有你怕的?你怕啥?”
“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给拽走那啥了,为你好,真的。我要是上来劲儿一般人拦不住我跟你说。”
“你是晚上有约了吧?在这忽悠谁呢?”
咯咯咯咯,慧莲笑的特别开心:“那怪谁呀,谁让某人下手就晚了呢,我都答应人家了。我爸爸回来了呀,晚上要在家里吃。”
“行,那就过来喝杯咖啡。那你来我办公室吧,咖啡我这就有。”
“不太敢,你办公室里有床。”
“你今天说话是不是就离不开那点地方了?”
“嗯,这几天可想了。要不你奉献奉献呗?”
“现在和我说话都这么随意了吗?过了吧?”
“谁让你竟勾引我来着。”
“啥时候?”
“那我勾引你?啥时候都行。”
“还是算了吧,我都有主了,盖了章的。那成啥了?”
“哼哼哼哼,大混蛋。把我扔学校里逼着我学习,一扔就是好几年,呜呜呜咦?哦在这了,我以为鞋丢了。
(小小声)不打了,我妈在偷听,我过来了。”
张铁军哭笑不得的挂断了电话,默默的点了根烟。这特么的,性格到确实就是这么个性子,但是是不是有点引火了?
有些时候吧,一些玩笑话是不能当玩笑听的,这就有点沉重了。
啧啧。
张铁军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