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找借口跑回来打靶的陈队长躺在那懒洋洋的问了一句,伸手掏了于家娟一把。
他现在是市交警大队的副大队长,所以才能这么闲,再也不用出去蹲草窠等着罚大车完成任务了。
“别烦。”于家娟打了陈队长一下,嫌弃的把他的爪子从下面拿开:“我去黄姐那,周姐回来了说要聚一聚,你看着孩子。”
“哪个周姐?省里那个?”陈队长把手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嗯了口唾沫。
“我就认识那么一个,你说是哪个?以后你要是再使劲儿抓我我跟你说,你就别干了,真是的,好几天也消不掉,你到是不疼。”
“我又没真使劲儿,一个礼拜才这么两天,我不得好好干哪?”
“不信你就试试,现在越来越完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周姐现在是副厅是吧?”
“嗯。可能她工作要调动,上回听她说过一嘴,谁道了。”
“你说她能不能回来当市长?有可能不?”
“回来咋的?回来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去给人家添麻烦,你现在这个活就挺好了,心别太大,人情留着比用了强。”
“我也没说啥呀,我自己慢慢混不急,我就是随口问问。”
“你最好就是随口问问。”于家娟撇了撇嘴:“起来收拾,把那玩艺儿包起来藏好别让孩子看见了。”
“你非得用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我了现在。”
“就整不能行的,嫌你我不干行不?我可不想再生了,以防万一,再说还卫生,谁知道你一天天的在外面老实不老实。”
其实是小黄周可人她们这几个女人在家里现在都用这玩艺儿,不给干不可能,那就隔上,只有某人才不用防护随便进。
这也算是几个人的一种心理安慰了。
“话让你说的,”陈队长翻了个身:“你说,你是怎么认识她们的呢?关系还处的这么好,以前也没有这资源哪。”
“我还得仔仔细细给你汇报汇报?真是闲的一天天。起来。”于家娟拿毛巾抽了陈队长一下。
她家这边用水不大方便,不能洗澡,只能这么打盆水用毛巾把身上擦一擦。
其实她有点想搬家了,那边不管是大小还是装修还是方便程度都比这个老小区强。
在那边这个时候她就可以放上水在浴缸里泡泡,或者淋浴,想怎么洗怎么洗,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就是,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大得劲儿似的。
“我陪你去呀?”陈队长爬起来,把于家娟搂过来腻乎:“我媳妇儿身上真香……要不,再来一把?”
“你可得了吧你,有那精神头攒攒。”
“嫌我了呗?攒一起呗?”
“嗯,多攒点儿。”于家娟笑起来,扭了扭身子把作怪的手抖掉:“别一天就知道抠求,真是的。起来收拾。”
“不让我去呀?”
“你去嘎哈?就我们三个女的,你好意思啊?你在家收拾收拾规拢规拢东西,明天弄台车。”
“干哈?”
“搬家,我在这实在是住够了,又小,干啥也不方便,连澡都不能洗。你自己啥样的自己不知道啊?
一会儿抠抠一会儿抠抠的,烦人,还不隔个音,干什么都得憋着小声怕人听见,啥日子啊这是,搬,不在这了。”
“那去哪?”陈队长抬头看向媳妇儿:“你有地方啊?”
“嗯,黄姐给搭嘎的,在干部楼那,和她家一层楼正好有个空的,她给找的人我买下来了。
那屋比这个大,”于家娟打掉又伸过来的咸手,把毛巾捂在下面:“三室两厅带两个阳台,屋里都是装修好的。”
“多少钱?那房子我知道,”陈队长正经起来,伸手去拿烟:“在哪栋?妈呀你路子挺猛啊,那可不是花钱就行的地方。”
于家娟瞥了陈队长一眼:“你心里有数就行,搬过去了说话啥的注点意,那栋楼全是人家内部人,你别瞎基吧装逼把人得罪了。”
“我啥前装逼了?”
“你可得了你,我还不知道你?一天那个得瑟劲儿。那一层四家,黄姐家,完了就是张铁军的小舅舅和亲二叔,有数不?”
陈队长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来声儿:“我操……媳妇儿,你你你,”
“你啥?我让张铁军次草了,怎么的?行不?”
陈队长舔了舔嘴唇,吧嗒了两下:“你说,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吃醋?可我咋没啥感觉呢?不信呐。”
于家娟撇了撇嘴,感觉小腹那一圈儿就一股热涌:“不信拉倒,我差哪了呀?还是我没机会?他在家那前和我可好了,你知道个屁。”
“这我到是信,他和小辉同学那能一样吗?真买啦?”
“昂,买了,早就买了,就是一直不知道怎么说,黄姐一直让我搬过去,我就是怕你左寻思右寻思的,心眼像针鼻儿似的。”
“那不能,寻思也得靠谱啊。”陈队长点上烟抽了一口,想了想:“那就搬呗,住的好点还不好啊。
那这头怎么弄?房产证还没办下来呢。”
自从要求房产私有化商品化以后,最先响应的就是企业,政府单位在这一块走的要慢的多,主要是大家都不担心。
“不要了,这破房子要了能干啥?卖又不值钱,还不如交回去换个人情呢,你单位上没有还没分到房子的呀?
你先和人家说一声,然后再去交。”
“行,听你的。”陈队长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在人情往来这一块他有认知,自己不如媳妇儿,再说家里也没啥人了,多要一套房子也没用。
主要是家里现在也不差钱儿,想要啥好的都能买。
于家娟这几年哪一年都是上百万的挣,他吃的用的都是好的,把他的眼光也给抬起来了。
“那咱搬完了我直接让他搬进来得了,然后一起去房管所交接一下。”
“也行,咱家这头就算了,让他给那边买点烟酒啥的,别空口白牙的去。”
“这个我知道。那带啥不带啥?我听说那边啥都有。”
“衣服行李呗,家电,家具就不要了,配不上。我给你拿把钥匙你过去转转,心里有个数。”于家娟套上裤衩过去拿钥匙。
“其实原来那边屋里家电都是配好的,后来怕时间长放坏了就给搬走了,黄姐家用的就都是原来的,都是好东西。”
“那肯定的,再好也不能放多少年不动啊,没事儿,咱家又不缺。你花了多少钱?”
“二十几万,人家根本不卖你不知道啊?楼上住的都是他自己家人,好朋友,再就是他家公司的管理层,反正过去了客气点儿。”
“没有外人啊?”
“有,说了有他朋友,黄姐不就是嘛,再就是他的同学和工友,有四五家吧,剩下的都是他家公司的人,好像还空着一些。”
于家娟穿好戴好去墙边照了照镜子,把头发散开重新扎了一下。现在她仍然喜欢烫头,不过烫了也扎个马尾露出细长的脖子来。
张铁军喜欢她这么扎起来,说好看。确实也好看。
“他也算是挺够意思的人了,”陈队长点了点头:“说良心话,我要是发达了真不一定有他这么敞亮。”
张铁军发达了以后仍然和以前的朋友同学来往,给房子给生意各种照顾还特意回来参加婚礼,这些事儿不是秘密,被各种传说。
随着地下商场的火爆摊位现在越来越值钱,商场管理处也是各种调整,有的都换了几茬主人了。但是许小峰他们几个人谁敢动?
于家娟斜了陈队长一眼:“你心里有数就行,咱家的商场还是靠他来的呢,确实够意思。”
“你说,他咋不管管小辉呢?”
“咋管?往嘴里喂呀?小辉接我爸那一摊,还叫人怎么管?我家里的事儿不用你别掺和,再说也够他用了。”
“黄姐今年得有快四十了吧?”陈队长起来穿衣服,问了一句。
“三十七,咋了?她瞅着多年轻啊,不操心不上火的,一点也不像,看着也就三十左右。”
“那张铁军不得比她小了十三四岁?他稀罕大的呀?你说等黄姐四十多五十了,他还能对她这么好不了?”
“瞎说啥呢?”于家娟瞪了陈队长一眼:“一天嘴像老婆舌似的,像你呀就知道那点事儿。”
“嘿嘿,”陈队长淫荡的笑了笑:“他小舅以后肯定是检察长了,他二叔嘎哈的?”
“说是帮他家公司管理农业这一块,种菜种果树这些,不大知道。床单,扯下来,卷起来,套套扔哪了?”
“扔垃圾桶里了,我还能到处撇呀?”
“别让孩子看见了,现在这孩子太聪明了,感觉啥都懂似的。”
“就胡扯,再聪明这些事儿她也懂啊?就想的多。”
两个人一边闲聊拌嘴一边收拾了一下,开窗放着味,一起下楼开上车去了商场那边。
陈队长把于家娟送到口福居门口,这才调过头哼哼着小曲儿去看新房子。
“你别忘了接孩子。”
“不能。”
“我打算搬过来了,那边实在是受不了了。”见了小黄和周可人,于家娟第一件事就说到了搬家。
“早就应该搬了,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过来咱俩还有个伴儿。”小黄伸手让于家娟坐她身边儿。
皱了皱鼻子,小黄就笑:“麻个鄙的,半天二晌的也不干好事儿,这一身味儿。”
“啥味儿?”周可人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你闻闻她身上,刚基巴让老爷们出溜完,咱仨属她最骚气,一天不干都难受。”
“你就胡扯,我一个礼拜才回来两天你不知道啊?我才二十八好不?你这么大不天天弄?”
“那也不能半天二晌的呀,没有晚上啦?”
“我愿意,说的像你不弄似的。周姐你回来干啥来了?”
“有任务,让我负责咱们市还有丹东和大连,这次要清理编制,抓消极怠工和挂名人员,咱们省被抓典型了。”
“姐你以后能回来咱们市不?”
“我不想回,我想去京城。”
“我也想去。”于家娟噘嘴:“他不让,说以后再说。”
“就我想动也动不了,我也不瞎琢磨,现在就挺好了。”小黄叹了口气:“我眼瞅着都四十了,想想都愁的慌,到时候可咋整你说。”
“你可别瞎想啦,等他知道不揍你的,再说你瞅着也不像,顶多三十出头,正是好吃的时候。”
“她比我都紧,”周可人说:“我本来还想做个手术,让他骂了一通。”
“你几月生?”
“四月底五月吧,还行,没到热的时候。我想去京城生去。”
“你可拉倒吧,老实儿在家得了,生孩子你往那边凑什么?嫌不够丑啊?还啥也不能干。再说也没有那么干的呀。”
“就是,哪有生孩子去妹妹家的?你是生怕别人不往那上想。”
“真是的,我不就是想想嘛,再说真去了又不能干啥,至于嘛你俩?还怕我独吞呐?”
……
“铁军,外面有人想见你。”蒋卫红走过来。
“谁呀?”张铁军回头看了看蒋卫红,把三个娃娃从腿上摘下来放到一边,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现在乐乐是真沉,腿都给我压麻了。”
张爸就笑:“那孩子还不长啦?就这个时候长的才快,乐乐得有三十多斤了。”
张铁军站在那活动了几下,缓解腿上的麻弊感,三个孩子瞅着有意思,就一个一个在那撅着个小屁股学,这么扭扭那么扭扭。
“谁来了?”张妈问了一声:“有事就赶紧去,别摆谱。”
“我是腿麻了好不?我摆啥谱了?”张铁军不服,被张妈给了个**兜,老实了。
三个小家伙一看奶奶打爸爸,都跑过去抱住奶奶的大腿就开始撒娇,各种讨好,反正不能打爸爸。
“爸爸去有事儿,一会儿回来陪你们啊。”张铁军和三个小家伙请假,被大度的批准了。三个孩子都明白大人有事就不能打扰。
“铁军你换个裤子,后面怪脏。”老太太歪着头看了看张铁军裤子后面,在地上坐的挺大一个印子。地上有点潮。
“不管他,他爱咋咋的。”张妈把老太太搂过来:“这架子杆还要不要了?还是明年弄新的?”
“谁呀?”张铁军一瘸一拐的跟着蒋卫红往外走,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来找我。”
“教委的周副主任,教委港澳台办的陈主任还有基础教育司一个副司长。”
这个时间点基础教育司还没有分一司二司,这个副司长的含金量还是挺足的。
这么一说张铁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扁了扁嘴。
还能是谁,人大民商法学系的那个系学生会副主席他妈妈呗,这是拉来救兵了这意思。
那几个人张铁军直接连着审讯记录交给学校处理了,听说是给了记过和记大过处分。
大学的记过是要记录在档案上的,算是比较严重的一个处分了,而且他现在是大四,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机会撤销了。
已经是最后一个学期了,没那个时间。
而且这事儿又和张铁军有关,学校肯定不会给他撤销,找谁也没用,实话实说,不开除已经是给了面子了。
销不掉,这个外分就会随着他的人事档案走,肯定是会影响到他的求职,如果是社会求职就无所谓,但是进单位就很重要。
像他这样的家庭,孩子肯定是要安排进入政府单位的,但是背着这个记过那就真不好说了。
原本张铁军还真没有去查查他爹妈的想法,但是今天整这么一出,那就真得查一查了,张铁军不信有这样的孩子爹妈能干净。
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张铁兵身上,换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结果会如何?用膝盖想都知道。
“周主任。”进了接待室,张铁军笑着和周副主任打招呼,至于其他两个人还不够格。
“张委员你好,打扰了。”周副主任站起来和张铁军握了握手。
“坐吧,有事儿?”张铁军伸手给周副主任倒茶。
他这个真属于是给老同志面子了,实际上周副主任这个级别还没有资格直接面对张铁军,在公事上,除非是工作上有要求。
当然私下交往是另外一码事儿,可是张铁军和这个周副主任哪有什么私下交往?认都不认识,都不知道他是凭的什么找上门来。
如果换成他们一把主任,那在身份上还差不多。
“这是我们港澳台办的小陈主任,这是我们基础教育司的李司长。”周副主任给介绍了一下,张铁军冲他们点了点头。
教委的这个港澳台办啊,主要工作就是接受相关爱国人士的各种捐赠,包括一些宣传和募捐行为,搞一些活动什么的。
像什么逸夫楼啥的都要从这经手,和港澳台方面的学校搞一些联动和交换生,比赛这些。
“张委员,今天冒昧登门,是有这么个事儿,”
客套了几句,周副主任笑着说:“我听说龙凤基金和各大院校都在搞助学金和奖学金,还有一些奖项捐赠什么的。
我受朱主任委托问一下,为什么要把京大和清大划在计划外面呢?这么搞是不是有点影响团结?
还有就是我听说东方这边,好像不接收京大和清大的学生入职,是有这么个事儿吧?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张铁军笑了笑,喝了口茶:“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吧。”
“还有就是相关方面的研究也拒绝这两所国内顶级大学的加入,是不是有这么个事儿?主要是已经造成了一些影响。
还有就是,冠军学校这边。
根据教委的相关文件,有不少不符的方面,这可能会影响到学校的评级和排名,会进不了211名单,这也是没有办法。”
张铁军点了点头,说:“首先我强调一下,不是拒绝清大和京大背景的学生,是拒绝任何有国外背景和经历的学生。
任何有亲外倾向的,有留学经历的,或者执有国外绿卡的人,不管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都会被拒绝。
当然也不是一刀卡死,这边有自己的相关流程,只要通得过还是会录取的。
至于周主任你说的基金这边的情况,这个就要问京大和清大自己了,当初他们可是在第一批名单里面的,是他们自己拒绝了。
你也知道国内教育上的情况,相对来讲清大京大人大这一类学校本来也不缺钱,基金就把重点放到了其他缺钱的学校。
基金花的是自己的钱,不募捐不接受捐赠和投资,当然也有怎么花花给谁的自由,总不能用热脸去贴凉屁股。
他们也没有这个资格。
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关于你说的这个,不符合教委的相关文件影响评级和排名,还有进入不了211名单这个,不进就不进吧。
我们办学校是为了教书育人培养人才的,不是为了评级排名和进入哪个名单,那些本来也不应该出现在教育上。
现在教育的相关规定还有方向我个人认为是有偏差的,即不符合国情也不符合实际需求,在一定程度上会制约人才的出现。
所以这些事情冠军这边不掺和,我们搞自己的,不会去和任何人争任何东西,包括教材和科研这两大块。”
张铁军看了看周副主任:“我个人认为,在大学校推行建设科研机构这件事儿,是有欠考虑的,会形成学阀,也会造成一些后果。
还有就是教材的问题,朱主任应该清楚,现在的教材尤其是中小学使用的教材,已经触碰了底线。”
张铁军看了看那个副司长:“我明白你费了这么大的劲今天来找我是想要什么,但是报歉我给不了你。
你儿子是成年人了,犯了错就要承受结果。
不能因为他的父母怎么样他就应该得到不一样的待遇,起码在我这不可能。
如果这事儿不是发生我弟弟身上那谁给你儿子欺负的学生做主?你吗?
你会因为你儿子因为看上别人的女朋友就惹事生非污陷他人利用关系把人开除而感到愧疚吗?会帮助那个被你儿子欺负的学生吗?
现在就已经是这么个样子了,如果这样的人进到机关单位,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会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吗?
不会,他只会变本加利变得更坏,会做的更过分。
你儿子的思想行为是你们培养出来的,现在要怪也要怪你们自己,但是估计你不会明白,你只会感觉愤恨,感觉应该原谅他。
对吧?但是不好意思,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没有办法理解和原谅他,我就知道他这样的人不适合进机关。
而且我也不怕跟你说,你们基础教育司自己的破事儿都没处理呢。
中小学教材这一块是你们负责的吧?回去准备好接受审查吧,不要想着找谁,找谁也没用。”
“凭什么?”副司长破功了,也没有心思琢磨儿子的事情了。
“凭我是国家反贪污受贿领导小组的副组长,凭我是国家安全部的副部长,凭我是一名军人,你还想听什么?”
“这个涉及不到吧?”周副主任有点慌。
“教育,是关乎国家未来的要事,是关乎国家安全的大事,尤其基础教育更是一切的基础,你们不清楚吗?”
“好吧?就这样吧,我就不留你们了,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可以如实上报。”张铁军站起来送客,懒得再和他们扯估。
不够闹的。这个周副主任也是个拎不清的,看他那个样子,很难不让张铁军把他和这两个女同志往一起想。
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吧?”把人送走,蒋卫红有那么一点担心,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事儿?”张铁军点了根烟摇摇头:“你安排人查一下他们三个,还有叫那边把教委这边的工作推一推,太慢了。”
“你不用汇报一下?”
“你感觉我是傻的吗?哪件事不是拿了同意的?”
“那就好。”蒋卫红点了点头,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事儿确实张铁军是从李总那边拿了授权的,他又不是莽汉,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儿他才不会去做。
主要是九十年代这会儿,咱们管理教育这一块的人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外行,大家其实都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
于是各种尝试和学习。
尝试和学习本来也是正常事儿,但是这里面可能发生的问题那就多了,何况还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盯着。
送走了人,张铁军也没过去继续哄孩子,上楼去了书房写工作报告,顺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汇报一下。
这一写就到了晚饭时间。
主要是他写报告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会引申不少东西进来,然后提出建议和意见,再给出自己的想法。
别人用一个小时,他就至少得两三个小时。话说别人人家都是秘书帮着写。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张凤跑上楼叫他。
“今天来人是不是说我了?”
张铁军放下笔,看了看张凤,冲她伸出双手,张凤就过来让他抱着:“说呀,怎么还贱上了?”
“那你要不要嘛?”
“要。”张凤笑起来,低头亲了上去:“就稀罕这样的。”
两个人捅捅估估的腻歪了一会儿,这才整理了一下下楼。
“还以为你俩不下来了呢。”小柳夹了两个人一眼:“真是的。”
“还不兴说几句话呀?”张凤不服。
“不稀的说你。”小柳翻了张凤一眼,也不看看你那一脸的荡漾劲儿。
“教委的找上门来了,”张凤坐下来:“我一寻思就得说到我,被咱们张委员给怼回去了。”
“没事儿吧?”张妈看向张铁军。
“没事儿。”张铁军摇摇头:“铁兵他们呢?没回来?”
“要晚点,出去玩去了。”小柳给老太太添饭:“铁兵还是孩子呢,你也不能总把人天天关家里呀,铁兵就够听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