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真不是乱说,这些人的书他是真的大部分都看过。
尤其是穷摇和二席的书,八十年代中期就开始在大陆出版了,可以说风靡一时,那种架势不比当时的什么手抄本差多少。
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精神世界都是空虚的,娱乐更是一片空白。
就是在这么一种氛围之下,金庸古龙卧龙生柳残阳温瑞安黄易这些人带着他们的书以泰山压顶钱塘涌潮一样的气势冲了进来。
而穷摇二席三毛这些人也并不示弱,以同样的高姿态席卷了女人的业余时间,从学生到主妇到中老年,可以说根本没有抵抗。
然而和大侠们不一样的是,这些专门针对女人也倍受女人的欢喜的书籍,几乎全部都是带着些三观不正的元素在里面的。
这事儿要说的话,话题就有点长,总而言之,这是老美针对咱们周边的几块附属地搞的一个民族弱化工程。
这个工程叫除雄计划。
概括来说就是消退这些地区男性的阳刚和雄壮,把美国大兵,只有美国人才能救世界这种英雄形象和思维树立起来植入进去。
包括女拳理论。而且女拳理论和兴自由这些思想是做为排头兵的来用的,是除雄的第一步。
有兴趣的都可以查一下,看看咱们几个邻居当年的女拳是怎么打的。
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之下,这些做为亲日媚美的着名女作家们,把这些思想论调使用的神出鬼没相当精通。
她们的威力可比意林读者这样的期刊大多了。
因为书本身就是带有着一种力量的,何况书还能拍成电视剧,拍成电影,它可以忽视年代流传。
这里面穷摇阿姨是威力最大也是最臭的一颗雷,她笔下的美好全都是来自私通,小三,把一个原配有罪论搞的轰轰烈烈。
还有她那些像是脑干缺失了一样的经典名句,比如:你只是失去了双腿,可是她失去的是爱情。
在她的笔下自私,狠毒,当三,都是最美好的东西,都是最正义的价值观。
和她比起来,其她那些女作家们就要弱很多了,也就是句里句外充满着对美国式富有和美国社会的追求和迷恋。
好好过日子是不对的,怎么能甘心于平淡平静的生活呢?我们要作起来,闹起来。
至于三毛和张爱玲这两个人,不能不说她们的文笔确实是好的,而且表达能力超级强,对景物和人的刻化相当到位。
但是,问题还是这个问题,核心不对劲儿啊,一个兴自由,一个平淡不是爱,一个所谓的女人要勇敢表现美……就特么啥也别说了。
尤其是她们的目标读者几乎全是年轻女性,学生群体,这个威力是相当大的。
国内出现的最早的那些女拳几乎全是她们这些人的粉丝,各种无病呻吟各种扭曲的爱情观生活观。
其实就算到了现在,这些人的市场还是有那么大,三毛和张爱玲还是在被各种追捧,在心疼她们知三当三勇于破坏别人家庭的美好。
还有一个,就是辫子戏。
都说辫子戏是始于香港郑少秋主演的那部戏说乾隆,事实上这么说不对,辫子戏的兴起是始于穷摇的还珠。
这里面就不得不说到一个公司和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了,就是张国力和她的二婚媳妇儿,公司是巨星影业。
巨星影业的老板叫邓见国,是个小学留级,初中留级,偷试卷考上高中又被劝退的高级人才。
但是他幸运的生在了那个年代,还是被分配了一个工作,林场放映员,在二十岁那年结婚了。
八四年,他打着残疾人的名号搞了个信息中心,干对缝,说白了就是皮包公司靠一张嘴到处骗,可惜没骗来钱。
八五年他被抚州民政追究责任,跑去了九江,继续他的大骗事业。
他到过京城闯过海南,这里不行跑那里,一直折腾到九零年,怀揣着一千元巨款来到了广州。
来到这里,他终于是如鱼得水了,二十世纪骗子大本营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没到两年就马……就挣到钱了,并确定了女朋友,买了别墅。他二十岁娶的媳妇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提。
这个女朋友可不是他媳妇儿啊,他后来四十七岁的时候又认了个十四岁的干女儿,养到十九岁变成了女朋友。
他和年龄差不多的丈母娘关系可特么好了。
这个结婚了。不过后来又分手了。
他这两年是因为‘识趣’和‘机灵’又一无所有,才被李人立和黄勇看上的,他也借着这两个人发了财,踏入了音像影视这一行。
然后和同样默默无名的张国力两口子搞了个康麻子微服私访记,一下子三个人全都翻身了,都挣了大钱。
这个片子其实就是戏说乾隆的盗版翻拍,甚至张国力在里面的表演包括装扮都是模仿郑少秋。
从那会儿开始他就全力玩起了辫子戏,开始各种给妖清洗白。据说是
成功了嘛,大亨了,就这么个小本都不合格的人还当上了四川大学和南开大学的客座教授。你就说这世界奇不奇?幻不幻?
邓见国,张国力两口子,王钢,张贴邻,五个人一架车,就是辫子戏的主力军,在全国推起了辫子热,各种歌颂。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遗老遗少们的努力。
这就说的有点远了。
把人送走,张铁军拿出手机给秦哥发了条信息,让他安排广州那边的人去查一查教育音像出版社李人立和珠影厂厂长黄勇。
能把一个只会玩嘴皮子啥也不是分币没有的狗养成富翁,这哥俩拿的能少了?干了些啥查查就知道了。
然后秦哥一个电话就打回来了。
“领导,这事儿让我安排呀?我安排还不是找安保公司?绕这个圈是为了啥?”
“让你和安保这边熟悉熟悉呗,互相多联系。”
“行吧,那我就安排。”
“你再帮我约一下宣传部文艺局,我有些事儿想和他们谈谈。”
“时间呢?”
“随便,我这几天坐班,你约下看吧,看着安排就行。”
电话刚挂,景海洋就带着一溜人走了进来,一个一个一进来笑眉逗眼的抱拳招手打招呼。
杨台长,老马,姜阳光,英大,葛大爷,梁天,谢园,谦哥和导演宝刚。
姜阳光还抱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蛋儿,大眼睛正好奇的盯着张铁军看。
“这是干什么?开会呀?”张铁军揣起电话问了一句。
“这~话说的,您坐班儿,我们不得来参,参观参观,给给加点人气儿。”
姜阳光和张铁军现在熟了,知道他是什么性格,说话也比较随意了,还把孩子顺手往张铁军怀里一塞:“叫叔儿。”
张铁军接过孩子举起来看了看,和清纯清澈好奇的大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小丫头一点都不怕,眼神儿都没躲,还伸着小手想摸摸他。
该说不说,混血娃确实是好看,先亲为敬。小丫头也不躲,还笑着把脸蛋儿凑过来。
“随便坐吧,有孩子就不抽烟了,喝茶吧。”张铁军冲梁天他们几个点点头,其他人都是熟人,不用打招呼。
景海洋过去拿杯子给大伙泡茶。
“那那那什么,我先说。”姜阳光搓了搓下巴:“铁~军儿,你知道华表和和童牛,奖吧?”
“知道。”张铁军点点头,摸着兜在琢磨有什么可以给这小丫头的,第一次见面怎么也不能空着手。
“今今年又弄弄了个夏衍奖,你也~~知道吧?剧本的。”
张铁军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个奖就是把华表和童年两个奖的剧本单元单独给拿出来成立了这么一个奖,专门针对影视文学这一块,今年刚成立的,明年才是第一届。
“这和咱们没关系吧?有什么关系?他们搞他们的,咱们搞咱们的,既不冲突也不牵扯。”张铁军奇怪的看了看姜阳光。
姜阳光吧嗒吧嗒嘴,又去搓下巴:“这,这这么说到是也~~,对,但但是,都是对电影电视的,能能不牵扯吗?”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感觉还严重了呢?这就是你不给我打电话的原因?”
杨台长和老马都笑起来,其他人是不好意思笑。
“我还是,还是有点儿紧,张。在你面前。”姜阳光憨笑了一下:“怕怕把事儿办砸了呗,压力挺大的。”
“这有个屁的压力,”张铁军摇摇头:“一切按着定好的规矩章程来,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只要你能顶住圈子里的人情就行。”
社会是个圈儿,尤其是京城,干什么都讲究个出身和团体,不管干什么人情面子圈子都要占一大块比重,尤其是这些评奖啊什么的。
“那能。”姜阳光肯定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
小丫头有样学样,也学着爸爸啪啪的拍了两下,然后小嘴一瘪。拍疼了。
“哎哟打疼了,不哭不哭。”张铁军只要身边有孩子注意力就会不自觉的放在孩子身上,小丫头表情一变就看到,赶紧哄。
“来,看叔叔这是什么。”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合适,张铁军就掏出来一沓子钱放到小丫头手里。
“哇噢,钱。”小丫头认识,估计还挺喜欢。
顿时嘴也不瘪了,眉飞色舞的接了过去,转头看了看张铁军,去他脸上就叭了一口:“merci bien。谢谢。”
“这也是个小财迷。”老马眯着眼睛笑起来。他也喜欢小孩儿。
“你们定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第一届?”张铁军问姜阳光。这事儿是他负责嘛,虽然老马几个人实际上都参与了的,还拉了不少业内的老家伙。
“都都行。”姜阳光说:“都弄好了,日子看你意见,十月十一月的,再往后怕怕,冷。”
还往后,十一月的京城就已经够冷的了。
“那就这个月吧,二十几号挑个好日子,也不用想那么多,第一届嘛,就当热闹热闹了,攒个经验,明年咱们再认认真真搞。”
“行。”姜阳光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是巴不得早点开始,有这么个奖在这,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他正经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号人物了。
京爷嘛,混的不就是个面子?
“把几个影视学校的校长都要请过来,”张铁军看了看杨台长:“杨叔你也帮帮忙,还有大报和电影期刊这些。”
“老杨也算是咱们这个奖的一员,”老马笑眯眯的给张铁军介绍情况:“咱们这个奖会由国家台录播,这个时段咱们包下来了。”
这个想法到是不错,张铁军点了点头:“那也挺好的,以后咱们其他的奖项也可以这么搞搞。”
“你还有别的奖?”杨台长愣了一下。
“有啊,”张铁军举起一只手数:“科研奖,电影电视奖,文学奖,医学奖,都要办成国际的。
还有国家贡献奖,发明创造奖,各大学合作的金长城奖,长城奖。
以后还会看情况增加。
后面这些只针对国内。
学校这一块暂时只在大学设了两个奖还有助学奖学金,以后会往下办,高中初中小学都要有。”
“都叫什么?”老马问了一句。
“影视叫猫熊奖,音乐叫金琐呐,文学金笔奖,医药神农奖,国家贡献夸父奖,发明创造女娲奖,加上金长城和长城。”
杨台长在那捏着手指头算,看了看张铁军:“你不是都打算上电视吧?那我就不用搞什么节目了,都给你得了。”
“七个,”张铁军比划了一下:“七个必须上电视的,咱们按月排,两个月一个。”
“那才六个呀。”
“金长城这个奖不是年年都能搞,估计得三四年一届。”
“那差不多。”杨台长说:“那干脆就是四年一届得了,大本四年,正好。”
所有人都唰的看向杨台长,一个一个表情都有点不好描述的样子。
“怎么了?”杨台长摸了摸脸,被看的莫名其妙的。
“叔,大学生是每年一届,毕业生每年都有,咱不可能就盯着一届来呀。”
张铁军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个去年初一今年初二明年轮到初三年级收拾卫生的笑话来了。
大家伙都笑起来。
杨台长自己也笑了:“一下子没别过来弯。那你这四年一届是什么意思?”
“这一块是针对在校生的发明创造还有贡献,这东西不是经常会有,也许四年都没有,所以我说这个奖得看情况。”
“只针对本科?”
“在校生,研究生也算,但是那些参加导师什么课题项目的不能算。”
“也行。”
“那就二十五号,怎么,样?”姜阳光问。
张铁军点头:“可以,你们说了算,来得及就行,咱们实在不行明年第一届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没什么问题,”老马说:“具体工作咱们都是做了的,奖实际上也评了,现在讲的就是举行这个仪式。”
“咱们这个慈善晚会放在十二月二十一号行不行?那天正好冬至,礼拜六。”杨台长问张铁军。
“可以呀,”张铁军无所谓:“那以后是放在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一号,还是冬至?或者是固定的第三个礼拜六?”
“那就第三个礼拜六,也不用管他是几号,反正十二月份呗。”
“行。”张铁军同意,用手指轻轻刮着小丫头的小脸蛋儿,像鸡蛋清似的。这丫头真是挑着爹妈的优点长的。
电话震了两下,吓了小丫头一跳。
张铁军掏出来看了看,是秦哥,他和宣传部文艺局那边联系了,那边说局长不在家,副局长马上过来。
张铁军把电话拿给感兴趣的小丫头,看向杨台长:“杨叔,我觉得你们国家台可以考虑搞几台和文艺无关的节目。”
“你说说。”
“比如问政,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拿出来两个三个小时,把京城相关部门直接请过来,就政策和一些问题当场问政,要他们当面回答。”
“我次草。”谦哥没绷住,直接叫了出来。
不过大家都没注意,都在心里卧次草呢。这怎么听着有点瘆的慌啊。
“这能行吗?”杨台长把下巴扶回原位。
“为什么不行?公开,透明,及时,高效。问的就是他们的基本工作,都是在法律和规定的框架之内,是他们的本职和责任,义务。”
杨台长抹了一把不存在汗水,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跳:“这个,我可不敢说,不过要是铁军你能牵头搞下来,我敢播。”
“还有就是电视教育,”张铁军说:“不过不是讲课的形式,太死板了没人看,咱们换一个讲故事的方式,讲历史和人物故事。
我打算明年让动画片厂推出几个连续电视片,分别是历史,军事,语文教材三个内容,可以和这个讲坛互相配合。”
“我感觉可以,只要别太死板就行,长篇大论的不说人话肯定没人看。”老马在一边点头。
“我琢磨琢磨。”杨台长没敢说死,打算回去好好想想。
张铁军无所谓,点点头看向葛大爷和梁天:“你们怎么来我这了?有事儿就说吧。”
葛大爷就欠着手子伸手,张铁军摆摆手:“能跟着老马老姜来就都不是外人,再说我也算是看着你们的作品长大的。不用客气。”
几个人都笑,张铁军说:“还真别笑,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八几年我就看他们的电影了。”
他数着手指头算:“新兵马强,孩子王,二子开店,……谁和他的未婚夫来着?对吧?顽主,我爱我家。
还有编辑部的故事,还有你们那个海马歌舞厅。
你们算算,新兵马强上映那年我才小学四年级,是不是看他们的电影长大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掐指一算,可不嘛,那都是十好几年前了。主要还是张铁军年纪真的太特么小了。
“他们三个搞了个电影公司。”姜阳光说:“叫叫,叫好来西,是吧?打算拍电影来着。”
“不是早就搞了吗?天生胆小我看过。”
他们三个其实只有谢园是板板正正的科班出身,八一年就开始主演电影了,葛大爷和梁天原来纯属于混圈儿,还是米导拍顽主给发掘来的。
算下来没几年的事儿,这会儿他们三个出去演出加一起六千块还不包早餐。
“主要还是想问问方向性的问题,”葛大爷说:“闷头搞要不得,我们想跟紧组织。”
“秦颂这种肯定就不行,你们拍的这个风格基本上没啥问题。”张铁军说:“你们不碰正剧这一块就行。”
“秦秦颂到底因为啥啥呀?”姜阳光问。这电影他和葛大爷双男主。
“伟大历史人物不容戏说。”张铁军说:“不只是秦颂,正在拍的那个荆苛刺秦王也上不了,还有几个电视剧。
正在翻拍的那个铁道游击队,还有你拍的那个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是叫这个名字吧?上不了。”
张铁军指了指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宝刚:“他的书拍出来都不大合适,需要改。
刑警给罪犯生孩子,辞职去当舞女陪酒,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