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在一边背对着观众给张铁军打眼色,爷啊,有些话可不能在这说呀,就算后面剪下来不播,这好几百人的嘴你也封不上啊。
张铁军完全不看他,他能在这里说这些话,那就肯定是可以说的,完全不需要担心。
这几年,尤其是这大半年以来,随着财政压力大大降低,已经能抽出来力气做些别的事情了,尤其是在行动局提供了大量的查证之下。
这会儿的行动局就有点像锦衣卫遍查天下,虽然不能说有点风吹草动都能了如指掌吧,但也是大大的增加了对下的视野,再也不至于事事都被蒙蔽。
前面说过很多事不是不管,是不知道,那时候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下面层层加码修饰美化出来的想让他们听到看到的。
现在这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这大半年以来各种政令政策条文法规也都是在不断的完善变革当中,对基层的掌控越来越紧也越来越透明。
“老师,我想问问,您说的这些关于历史的问题都是有证据的吗?”
“当然有,我说过,我们是世界上唯一有文字传承的国家,这些都是有记载的,可以查证的。
现在的历史,尤其是世界史,都是没有历史的老美包办的,这个没有自己历史的国家最乐意干的事儿就是在全世界考古。
然后,要注意这个然后,他们总是能够轻易的发现他们所需要的历史遗迹,想要什么就来什么,而且都特别容易挖,甚至不需要挖。
是不是神迹?就是这些神迹,帮助他们编辑并完善了他们的世界史,并回过头来对我们的历史指手划脚,各种不承认。
我们需要他们来承认吗?
这就是个笑话,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一些从西洋学成归来的精英们,认为我们的一切都需要得到他们的承认。
他们发掘的所谓历史一没有文字二没有传承,说什么是什么,在没有纸张没有任何佐证的情况下,就有至少得几百万字的东西像时空传递一样出现了。
我们需要这么搞吗?
明代,西洋教士从我们手里偷走了世界地图,偷走了各种科技书籍,证据摆在那他们都不承认,反过来我们为什么需要他们的承认?
他们的一切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我们不是,所以他们才怕,他们才需要各种不承认对我们进行各种限制。
百年屈辱使世界的中心转移,这是不争的事实,是我们自己不争气,这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是我们现在站起来了,我们奋起直追,是不是?他们在怕什么?
所以说,自信哪,自信就来自于历史,来自于我们的文明的传承,这才是我们的脊梁骨,但是有些人不想我们有脊梁骨。
他们想打断它,用他们那些水泥制品,钢筋制品来冲击它,用更古老的传说来抵消它,要尽可能的把一切和我们断开。
能成功吗?不可能。
我们几千年的历史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没有什么东西能被隐瞒到永久,有一时没有一世。
从唐到宋,再到明,你看一看咱们历史,再翻了翻他们的历史,相互印证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敌视我们,要害怕我们。”
“那位同学,你想说什么?”小崔拿着话筒就冲观众席去了,像见到了救星似的。
“我想问一下,我看介绍好像冠军大学不招留学生,我想问问是因为什么。”
“冠军大学就是龙凤基金会管理之下的一所综合性大学,”
小崔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这所大学虽然成立的时间不多,但是发展的很快,在全国已经有九个校区,可以说是目前最大的大学。
相信关心新闻的观众应该知道,这所大学从建校那一天起就有一些很不寻常的规定,比如允许偏科,历史体育文艺都是主科。
外语不被列入主科而且不计入录取科目,他们还承诺不会在校内成立非教学性质的实验室,和我们常规的大学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正好,张将军今天就在这里,那么我们就来问一问,为什么会有这些与众不同的规定。可能有人不清楚哈,这所大学就是张将军创办的。”
张铁军拿起话筒:“这个话筒就有点不方便,感觉有点拉低节目的档次了,还是采购一批耳机式麦克风回来。”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原来这个节目的演播室很小,主持人都不用话筒,直接摄录收音就行了。
现在演播室扩大了好几倍,观众都增加了十倍,摄录收音就不现实了。
耳机式麦克风这会儿早就有了,但是很贵,基本上还不会出现在电视台的采购目录上。这会儿摄像机都没实现广播级呢。
“这个学校啊,成立的要比基金更早,”开了句玩笑,张铁军说:“最开始没想那么多,就是有钱了,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我和我一个哥哥,他是搞外贸的,我们俩,其实也没怎么商量,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决定办一所面向老百姓的,能因材施教的大学。”
“我听说他的名字就叫冠军?”小崔在边上问了一句。
“对,他名字就叫冠军,我们的学校,机场,还有航运公司都是用他的名字来命名的,主要是他这个名字的寓意感觉挺好的。
学校吗,希望学子们都能成为冠军。
在建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这所学校要成为一所能教给学生技能,培养他们的能力,引导学生发展长处的学校,一切向学生看齐。
所以我们不看综合成绩,也不在意偏科,也没有把外语成绩算进去,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不同之处。
为什么需要全才呢?世界上一共能有几个全才?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偏科才是大多数。
在这所学校我们希望是学生真正喜欢什么就能去学习什么,尽量的把每个人的长处发挥出来,帮助他们找到方向。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学者成为科学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合格的官员,每个人都不相同,但只要能找到方向,他的人生就成功了一半。
另外我们不是不重视外语哈,我们有外语学院。我们是希望喜欢什么的就来学什么,而不是强迫,强扭的瓜甜不了。
我回答一下那位同学的问题,感谢你对冠军大学的关注……话说你都是大学生了,你关注别人家的大学干什么?”
大家都笑起来,张铁军说:“冠军大学不是不收留学生,我们也是收的,不过我们不收那些要用钱养的留学生。
你明白吧?现在很多大学的留学生于其说是收来的,不如说是买来的,人家来上学是要给钱的,一年比八级工挣的都多。
我们不干这个,有这个钱让自己的孩子们吃好点住好点儿多买几台电脑多学点有用的知识和技能不好吗?
冠军大学不需要那些莫名其妙的所谓排名什么的,我们就踏踏实实办学,尽量给学生们提供一个好的环境好的氛围,不需要谁来认同。”
啪啪啪啪……在场的学生们都在鼓掌。
“请问,冠军大学的实验室能满足研究生的需求吗?”
“能啊,我们的实验室还是很先进的,别以为教学实验室就不高级,只是不能用它来进行非教学的实验而已,就是不能用来盈利。”
“那学校不参与科学研究吗?是不是不允许教授接受科研项目?”
“我们有专门的科研中心,也有研发中心,我们也有很多科研项目的,只不过不在学校里面,学校是教学的地方。
它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保证教学。
如果学生也好老师也好,他们想搞科研,想搞什么项目,是可以申请到研发中心的,这个我们允许,不影响教学就好。
像一些学生一学期也见不到几次教授的情况,在冠军是不可能的,也不允许,想搞科研就去研发中心,不要来教学。”
“请问您认为祭祖上坟是迷信吗?”
“怎么可能?祭祖和上坟是对先人,对祖先的奠念之情,是孝,是不忘本的体现,怎么和迷信扯上了呢?
拜佛烧香贡财神那才是迷信,再说现在也不讲这个了。
我和你们说,咱们中国人从有文字以来就没有信神拜佛的习惯,我们只祭拜祖宗和天地,明白吧?祖宗是来处,天地是去处。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封建迷信,那是数典忘祖,如果一个人连父母,连祖宗都能忘了,这个人不是恶徒就是奸小。
知道庙是什么吗?庙,就是古时祭祀祖宗的地方,没有别的功能和用途。”
整整四十分钟,说的张铁军口干舌躁的,回答了各种刁钻古怪和正常的问题。
等节目录完,杨台长过来请他喝茶,他才明白这次是因为什么,前面播出的节目引起了轰动得到了广泛的关注,有些人不开心了。
这事儿张铁军还真不知道,原历史上节目就是被停了的,经过了一番‘整改’才复播。
杨台长也是灵机一动,想到了张铁军,这纯属是把他拉过来挡这一枪,就是为了保节目,保证节目的即时性和真实性,还有犀利属性。
事实上这个节目还真没有倾向性,就是一个比较公平的平台,让大家在这里公平的发言辩论。就这就有一些人受不了了。
其实不管什么节目都会受到各种指责,主要就是闲人实在是太多了,有权力正事又不会干。
还有一些敏感体质的,你说什么他都感觉是在说他。
就是亏心事儿干多了。
张铁军并不在意被拉来挡这种枪,相反他还非常乐意,要不也不会主动把三一五给要过来了,有些人越不舒服,他就越舒服。
来打我呀,有能耐来弄我呀。
铃~~铃~~
“我说你就不会换个铃声?”杨台长抽了抽脸:“手机弄个固定电话的铃儿,你也不嫌闹腾。”
“这个铃我听着才顺耳,那些铃声我感觉不像是电话。”张铁军把电话掏出来看了看,是办公室打过来了。
“喂?景哥。”
“部长,天津的艾教授到了。”
“这么快呀?你,你把他直接送到电视台来,正好说的也是这边的事儿。”
于是匆匆忙忙一头雾水赶到黄寺大院宣传部的艾教授,又被迷迷糊糊的给送到了电视台。
“我们张部长今天来电视台录一台节目,”景海洋给艾教授解释了一下:“他在电视台这边也是有办公室的,负责督办督察。”
“另外,我们张部长虽然只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但是你千万别把他当副部长来看,说话什么的尽量注意一点。”
艾教授啥也不知道,能说啥?只能点头。他就是一大学教授,不过在军事教研室,属于院校专武人员。
其实他的理想是当兵,成为军人。
但是命运的陀螺把他送进了大学,专武工作好歹也是和军队相关的职务吧,他还是挺看重的,平时都是穿着专武制服。
一般企业和院校的专武人员并不是军人,只是一种职务,也不是预备役或者民兵。
景海洋敲了敲门,听到请进以后推开房门,侧身让艾教授先进来,他才跟在后面走了进来:“部长,这位就是艾教授。”
“艾教授你好。”张铁军站起身迎过来,远远的就伸出了右手:“麻烦你跑了一趟。来来来,请坐。这是电视台杨台长。”
艾教授被张铁军的肩章给晃了一下子,立正敬了个军礼,这才和杨台长握手,客气了一番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虽然不太接触吧,也是知道宣传部的部长应该是少将衔的,也算是明白景海洋提醒的那句话是啥意思了。
这特么副部长挂两颗星是什么鬼?关键是还特么这么年轻。
一时之间就感觉这个世界都特么有点奇幻了起来。魔幻。
“小艾多大岁数?”杨台长打量着艾教授问了一句:“你这身是专武的衣裳吧?”
“是,我在校军事教研室,我今年也快四十了,不小了。”艾教授带着点拘谨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冲杨台长笑了笑。
“我听说你一直想争取在学校搞军事教学。”张铁军给他递了根烟。
非军事院校的军事教学在国内是没有前例的,第一个搞成这事儿的就是艾教授本授了,开了历史的先河,不过那都是零六年以后的事情了。
非军事院校搞军事教学的主要内容就是军事理论和军事理论研究这一块,算是对军事院校的一个补充,主要是战略和思想这两大块。
在咱们的军队建设当中,思想和战略一直都是有着重要地位的,在军科院建有专门的研究院。
“是,我一直有这么个想法,我是感觉大学学校面对这么多青年学生,普及军事思想是一件大事,是很必要的事,当然了,我考虑的也不全面。”
“你一个专武人员考虑这些事儿干什么?”杨台长问了一句。
张铁军看了看杨台长:“怎么的?专武吃你家大米啦?专武是我们国防和部队建设当中特别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是相当重要的一环。”
“行行行,重要,我不掺和,”杨台长笑着摆摆手:“得了,我也不在这碍领导你的眼了,我去工作,你们慢慢谈。”
“别呀,”张铁军伸手拉住他:“有事儿。我请艾教授过来是为了节目的事儿。
我上次不是说过想在电视台搞个讲座形式的栏目吗?我想让艾教授来开这个头,就讲军事思维,然后再慢慢引入其他内容。”
“这不是军事部的事情吗?”
“不不不不,这和军事部没啥关系,是一纯讲座,军事,政治,历史,地理,人物,经济,文化都可以,博众家之长,传万民之智。”
杨台长摸了摸下巴:“……好家伙,你这口气可是不小啊,这个开篇是不是有点忒大了?”
“我们就是要通过一种权威的,非严肃性的形式,向更多的人普及传输知识,开拓大家的眼界,带动大家思考,辩证一些伪像。什么篇忒大了?”
“领导啊,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啊,”杨台长笑着说:“我是个老人啦,老家伙,已经要退休了,经不起什么风吹雨打啦。”
张铁军就笑:“你那意思,我这节目就不行呗?连风吹雨打都弄出来了。”
杨台长抽牙花子,啧啧响了几声:“感觉你说的这个像是过去的评书,是不是?这不是倒车吗?能有人看?我可是好不容易折腾起来的。”
“瞧不起谁呢?”
“哈哈哈,那可没有。”杨台长摇了摇头:“岁数大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已经。小领导啊,我问你个事儿,如果我退了,你感觉谁合适?”
“你即然能问出来,那就说明你心里已经有人了,问我干什么?再说这一摊和我也没啥关系吧?我能管到这个?”
“这你就谦虚了,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杨台长点了点头:“我到是感觉东生那孩子可以,就是资历差了。和我当年一个样子。”
张铁军呵呵了两声:“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种思维,理解不了我们这种模式,工作就选择最适合的,能把工作做好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考虑什么资历,要考虑什么平衡,要考虑什么大家的反应老人的情绪。
那还考虑什么呢?谁年纪大谁上不就得了?谁在这工作的时间最长谁上,多简单。
你都说了,你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什么资历的问题被耽误了整整三年,结果现在,屠龙者终究变成了恶龙呗?”
杨台长哈哈大笑起来,大腿拍的啪啪响:“你小子啊,这张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不如考虑实际工作。
你也见过,你觉得李副台长怎么样?”
“问我呀?”
“你说说。”
“他贪污受贿,额度到是还不算太大,工作能力还可以吧。你不问我我后面也会给你材料的,这一种你们自己内部消化掉吧。
还有那个赵副台长,我感觉他只有苦劳,能力太过于一般了,而且有向外的倾向,也不合适。
要我说,你岁数也不算大,精力也跟得上,多背几年得了,好好培养几个人起来,到时候就算走了也放心。”
“不开玩笑?”杨台长严肃起来。
“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吗?”张铁军看了看杨台长:“你是怀疑我的党性?”
“那到不是,”杨台长向后靠到消发上,拢了拢头发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知人知面哪,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们一年几十亿的利润,又掌握着最优质的宣传平台,动点心思太正常了,又不是他一个人,建议你直接查查吧。
还有,杨台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不要把优秀的人派到国外去搞所谓的交换和学习,第二,不要大用京清两大新闻的毕业生。”
“我听说你那边是和这两家切断了的,真事儿?”
“嗯,科研和教学我都不用,不想沾边儿。留学回来的人我也不想用,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司,科研这块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
“思想,思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样子。这种潜移默化才是危害最大的。你把优秀的人派出去,就是给人家递枪。
咱们其实也没有什么非得和人家要学的东西,就是太不自信了,习惯了弯着。除了科技这一块我们确实有差距,别的方面能学什么?”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
“老头挺时髦啊。”张铁军看着杨台长掏出电话,忍不住赞美了一句。
哼哼。老杨台斜了张铁军一眼,把电话接通:“喂?什么事?”
“嗯,嗯,嗯嗯,好,嗯。行,我在新楼这边儿,督办办公室,直接过来吧,都过来。怎么样?比你那个铃儿铃儿的好听吧?不像个年轻人。”
“我愿意,我爱听铃儿铃儿的。”张铁军拿白眼看他。
杨台长收起电话,同样拿眼角瞟张铁军,老小孩儿的架式拿的足足的。
“说好了,这个问题我们自己处理,你可不能反悔。”
“给你,案子不大,我也不能到处伸手,”张铁军表示无所谓:“我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处理,别玩文字游戏就行。
这种人不堪用,给他留一份工作已经是照顾了。”
老杨头抱拳冲张铁军拱了两拱。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捅出去也是个麻烦,影响再小那也是影响不是,再说了,张铁军那可是鼎鼎大名的铁手张,这个面子不可谓不大。
什么叫铁手张?出手之处片草不留,连根带刺儿一扫光。
“你听明白了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张铁军对艾教授说:“我打算这个节目叫百家讲谈,由艾教授你来开篇儿。”
“我没接触过这种,就怕讲不好。”艾教授到没说不能干,就是有点心虚。他这会儿还不是后来那个大名鼎鼎的艾抗日呢。
“没事儿,你就讲你的专业,和你平时讲课一样,就是词语上表达上要放开一点儿,紧凑一点儿。对了,你这个要提前拿稿子过来。”
梆梆,梆
杨台长看了看房门:“进来吧。”
门一开,一个戴着眼镜带着几分贱气的男人笑的贱兮兮的缩头缩脑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挺漂亮的大波浪。
“来,小周,小方。”杨台长笑着招手。
该说不说,这个小老头是很喜欢年轻人的,很支持年轻人的成长,愿意做他们工作上的贵人,只要你有那个能力。
这也是他在这五年当中能让电视台从上到下脱胎换骨的重要原因,乐于去接受新的东西并试着亲手去打破陈规。
于是新节目受欢迎的节目层出不穷,电视台从一清二白穷的叮当响到年入三十五个亿。
挣到了钱他第一件事儿就是盖房子,给大家分房子。
可以说从九一年开始,到二零二零年,电视台的运转模式基本上还是他那一套,台柱子还是他一手挖掘出来的那些人。整整四十年。
还是挺值得佩服的,老头可是超期服役,今年都六十一了,一手奠定了电视台在国家新闻单位当中的绝对性地位。
“我们要搞一个片子,序列片,序列短片可以说,关于香港的。”
他对张铁军说:“这个片子镜头还是好搞,主要是这个解说词,要能说得透。”他接过小周手里的东西翻看。
张铁军打量了两个人几眼,转过头对艾教授说:“这个没有固定时间,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可以开始,慢一点也无所谓,你要把时间安排好。”
艾教授垂眸考虑,点了点头,一下一下的握拳头。想上,又有点担心。没搞过嘛,谁开始都这样。
“你明天上午九点钟,到军科院来一趟,”张铁军说:“我给你在理论研究部挂个职,以后也可以多交流。”
“和学校不会冲突吧?”艾教授眼睛嗖的就亮了。
“不会,你自己沟通好,定期参加一些会议和活动就行了,离的也不远。”
“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正常工作安排,我在那边儿兼了个副政委,特招的权力还是有的,你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我看过一些你的讲义,当个研究员足够。”
这次授予他荣誉称号的时候,在科学院这边的职务也进行了调整,到不是说给了多大的权力,而是职务终于和衔级靠上了。
而且吧,老艾也是红色子弟,还不是很弱的那种,把他招进来完全没有问题。
理论研究所这个地方吧,怎么说呢?就是些微的有一点养老所的那个架式吧,这么说不全对但是也不离谱。
以前不少老红色的子弟,就是那种性格平和只想过好日子的那种,基本上都在科学院这边工作,各个部里都有。
当不了领导可以做副手,可以做研究员,可以做文字工作,反正怎么都会有个安排。
这些人最高可以担任副军级职务,最低也会给个正营衔,算是国家养着了。也是应该的。
所以这事儿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到电视台主讲军事理论,你总不能让他穿一身专武服装上去吧?那成了啥了?
军事部那边还给挂个衔呢。
这也算是做为老艾的一个粉丝,帮他圆上了一个梦。
“行,我听您安排。”老艾也不是愚人,也不想失去这么个机会。
“别您您的,你比我大,叫我铁军就行,朋友都这么叫我。那今天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安排一下,咱们明天院里见。”
“行,那亻,你忙。再见杨台长。”老艾站起来敬了个礼,拿上帽子出去了。
“哎,好,后面见。”老杨抬头应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铁军:“你给看看,听说你笔杆子挺厉害的,正好用用。”
张铁军接过来也没看,瞅了瞅那个女生:“你有什么事儿?”
“我想试试录音。”女生看了看张铁军,眼睛里有一些探寻,然后就转过去了:“台长,粤语版为什么不用我播呀?”
“别扯蛋,”杨台长瞪了她一眼:“把你自己这摊做好就行了,都给你呀?你把电视台搬走吧。”
女生就噘嘴:“那我回去了,不让拉倒。”冲张铁军摆摆手,一扭身走了。
“你也回去吧,等我看看。”杨台长又把男的也打发走了。
“他不是你们台里职工吧?”等人走了,张铁军拍拍手上的本子,问杨台长。
“不是,算是台聘吧,京大的老师,笔杆子还行,就是有点浮。”
张铁军把东西扔给杨台长:“我对他写的东西没啥兴趣,你自己看吧,瞅着就不像好人,这种人都是一身反骨为了目的啥都能干的,我欣赏不来。”
他看看杨台长:“想听听我的意见不?”
“你说。”
“这个女主持人,是主持吧?不要让她出国,我劝你好苗子都养着,都别往外面派,没好处。
这个男的……不要给他露脸的机会,要不你指定后悔。”
“你认识?”
“没有,第一次见,但是请你相信我的眼睛。”张铁军二指禅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做为全国唯三的总警监,我一眼就能看个差不临了。”
“这么厉害?”
“职业病,习惯了呗,慢慢的就练出来了。面相这个东西你别感觉邪门,其实里面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能看出来不少东西。”
“那你说说,我听听。”
“这女孩儿是个单纯的,很容易上当,特别容易相信人。
这个男的吧……感觉就是个小人,小人得志的那个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应该很会炒作自己,没什么道义。”
这些是张铁军乱编的吗?还真不是,因为他认识,一个叫阿忆,一个叫方静。
话说这个时候的方静是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