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界永生 第62章 死神来了5

深夜的公寓里，claire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手中的吹风机嗡嗡作响。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煤气味，她皱了皱眉，转身去检查燃气灶。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吹风机的电源线不知何时缠住了水龙头的把手，湿漉漉的线缆在瓷砖上蜿蜒出一道水痕。

她的拖鞋踩在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那是两小时前打翻的玻璃杯留下的水渍，早已渗入地砖的缝隙。

吹风机从洗手台边缘滑落，悬挂在水槽上方，热风对着潮湿的墙面不断吹拂。水龙头突然开始滴水，水珠沿着电源线缓缓滑向插座，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浴缸里传来一声怪异的吸气声，排水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水位开始诡异地上升，水面泛起细小的泡沫。

claire伸手去拔插头，指尖刚触到插头，整间公寓突然陷入黑暗。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吹风机重新运转，浴缸里的水已经漫到她的脚踝。

黑暗中，她听到头顶吊灯螺丝松动的吱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她下意识后退，却踩到了浴缸边缘的防滑垫。

垫子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格外刺耳。就在这时，林天破门而入，手中的木衣架精准地挑飞了吹风机。

"；小心！"；林天大喊，但已经晚了。claire身后的镜柜门突然弹开，锋利的玻璃边缘正对着她的后颈。

林天拽着她扑倒在地，镜柜里掉出的陶瓷漱口杯在瓷砖上炸开，碎片擦着claire的耳际飞过，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

次日下午，林天走进五金店，货架上整齐摆放的油漆桶突然微微晃动。

他俯身查看时，头顶的中央空调出风口喷出大量粉尘，呛得他连连咳嗽。隔壁装修队的工人误接了通风管，粉尘在空气中形成一片灰蒙蒙的雾霭。

他下意识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梯子。梯子砸中消防喷淋装置，冰冷的水流倾泻而下。水流顺着地面蔓延，触发了电路短路，电动卷帘门开始急速下降。

门外，一辆失控的冰淇淋车正朝着玻璃橱窗冲来，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林天在滑倒的瞬间抓住货架，货架上滚落的铁钉盒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卷帘门距离他的头顶只剩20厘米时，他抓住垂落的电线，借着惯性荡向收银台。

收银机迸出电火花，水流已经蔓延到配电箱，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

冰淇淋车撞破橱窗，锋利的玻璃碎片如霰弹般喷射。倾倒的乙炔气罐开始嘶嘶漏气，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

断电的冰柜里滑出冻鱼，鱼尾精准扫到他的脚踝。林天抓住摇晃的吊灯绳，借着惯性荡过危险区，落地时却踩到了滚动的钢珠——那是货架倒塌时散落的轴承零件。

在他后脑即将撞到展示台尖角的瞬间，claire扔来的灭火器垫在了他颈后。钢珠滚动的轨迹诡异得不像自然现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

回到公寓后，他们发现冰箱的冷凝水在地面形成了阿拉伯数字"；3"；和"；2"；的交替图案。所有时钟停在4:44不再转动，窗外的乌鸦群组成旋涡状飞行，发出刺耳的叫声。

在便利店购物时，收银员找零时突然瞳孔扩散，机械地重复："；该还债了。"；当他们跑出商店，发现收银员竟是三个月前空难报道中的死者——这个人在现实中早已火化。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