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祺,这在龚家入赘的货,长了副贼眉鼠眼的样儿。
那俩眼珠子跟黑豆似的,滴溜溜转个不停,就跟时刻在琢磨啥坏事儿呢。
这会儿,他像个没魂儿的幽灵,在府邸回廊里偷偷摸摸地晃荡。
他瘦得跟麻杆儿似的,穿着件旧不拉几的灰长袍,走路的时候,衣角晃来晃去,仔细一瞅,里头的内衬补丁摞补丁的。
他一边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心里头就想着咋把萧崇明这个“眼中钉”给拔掉,一门心思盼着能找个机会,整点“意外”出来,把萧崇明这个他瞧不上的“废物”彻底收拾了。
再瞧瞧萧崇明,平常就跟个胆小的缩头乌龟似的,老窝在龚琳的后院,轻易不出来见人。
丁祺一想到萧崇明那熊样,就忍不住使劲撇嘴,一脸的瞧不起,心里骂骂咧咧的:“哼,这个萧崇明,整个儿就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一天到晚躲在后院,跟那见不得光的老鼠没啥两样,窝囊到姥姥家了,真搞不懂龚琳咋就看上他了,真是邪了门儿了。”
今儿个,丁祺正闲得没事儿瞎晃悠呢,远远瞅见萧崇明朝着灵药阁去了。
他那本来没精打采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跟饿了八辈子的鲨鱼闻到血腥味似的,眼神里又是兴奋又是贪婪。
啥都没说,立马跟个偷偷跟踪猎物的猎手一样,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萧崇明正小心翼翼地往灵药阁走呢,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一股子危机感“呼”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慢慢转过头,心里直犯嘀咕,皱着个眉头往后看,就瞧见丁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呢。
萧崇明心里琢磨开了:“咱俩都是赘婿,平常我也没得罪过他呀,这家伙咋对我有这么大敌意,看这架势,就好像我欠了他八百万灵石,要跟我拼命似的,真是莫名其妙,这人脑子怕不是进水了吧。”
萧崇明强忍着一肚子的火,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硬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丁祺说:“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得去处理,先走一步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就丁祺那炼气境仙师的能耐,自己现在根本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赶紧躲开为妙,心里想着:“你厉害,我躲着你还不行嘛。”
丁祺本来满心指望萧崇明能跟他呛几句,这样他就能找个由头教训教训这个“废物”,顺便在旁人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威风。
哪晓得,萧崇明居然胆小成这样,跟被吓破胆的狗一样,夹着尾巴就想开溜。
丁祺一看,忍不住“嘿嘿”冷笑起来,那笑声又尖又刺耳,就跟半夜里的夜猫子叫似的,难听死了。
他一边笑,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萧崇明走进龚家灵药阁,嘴里小声嘟囔着:“哼,你小子被我盯上了,就别想跑,你这小猎物,看我咋慢慢收拾你,有你好受的。”
萧崇明哪知道,虽说暂时看不见丁祺了,可丁祺一直用神识死死地盯着他呢,他干啥丁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萧崇明刚进灵药阁,附近几个龚家赘婿就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嗖”地一下凑到了一块儿。
有个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的赘婿,挠了挠那乱得像鸡窝的头发,满脸疑惑地说:“你们说,这小子,突然跑灵药阁干啥去了呀?”
他说话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透着好奇和不解,就像在看啥稀罕玩意儿。
另一个肥头大耳的赘婿,胖得那华丽长袍都快被撑破了,看着特别滑稽。
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谁知道呢,这个废物赘婿,都消失大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儿个突然冒出来,指不定又在打啥鬼主意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抹了抹嘴角,那表情,就差把“瞧不起”三个字写脸上了。
这些赘婿在龚家,那地位简直就跟无根的浮萍一样,飘来飘去,根本没人在意。
他们心里都明白,要是能跟龚家女眷生个带灵根的娃,那地位说不定能好点儿。
可这生孩子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就跟买彩票碰运气似的,全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他们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从灵药阁那边跑过来,嘴里喊着:“你们听说没,萧崇明是来卖灵药的,还是一株三百年的人参嘞!”
这几个赘婿一听,原本还吊儿郎当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跟铜铃似的,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个瘦得跟麻杆儿似的赘婿,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结结巴巴地说:“三……三百年药龄的人参啊,那……那可真是个宝贝疙瘩哇!
要是拿去卖,少说也能换好几百下品灵石嘞。
咱要有这宝贝,换成炼气丹,突破好几个境界还不是跟玩儿似的呀!”
他一边说,一边激动得双手直搓,眼睛里冒的那光,比狼见了肉还贪婪。
肥头大耳的赘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里全是羡慕嫉妒恨,酸溜溜地说:“哎,咱要是能娶龚琳小姐,那该多好啊!
这么好的事儿,咋就被萧崇明这个废物碰上了呢,真气人!”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用手抹了抹根本没有的眼泪,那模样,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这时候,一个獐头鼠目的赘婿,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贼眉鼠眼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带着点蛊惑的意思说:“要不……咱把那株三百年的人参抢过来?
萧崇明那废物没啥本事,咱们几个一块儿上,还怕弄不过他?”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往上翘,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
旁边一个稍微稳重点儿的赘婿,立马冷笑一声,满脸嘲讽地说:“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你以为这灵药是那废物能随便有的呀?”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接着说:“萧崇明在这个时候拿出三百年人参来卖,肯定是龚琳让他干的。
咱要是动了这人参,那不得把龚琳给彻底得罪死咯。
在龚家,要是得罪了龚琳,咱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到时候饭都没得吃,喝西北风都没人管咱。”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像是在警告其他人别乱来。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心里虽然还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但也知道这事儿不能瞎搞。
可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还不死心,又嘿嘿一笑,脸上一副自以为聪明的表情,又提议说:“这人参要是真不是萧崇明这废物的,是龚琳的。
要是咱能把这废物解决掉,说不定就能跟龚琳一起用这份修炼资源了,嘿嘿,到时候咱们的修为肯定蹭蹭往上涨。”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好像已经看到自己修为大涨的样子了。
这话一出口,马上有人害怕了。
一个赘婿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身体忍不住抖个不停,哆哆嗦嗦地说:“这……这事儿要是被龚家人发现,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呀,咱可别玩火**呐。
我还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命丢了呢。”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被别人听到他们的话。
另一个赘婿忍不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哼,一个没灵根的废物,他也配得上龚小姐?
真搞不懂龚小姐到底看上他哪点了,真是让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他一边说,一边还轻蔑地哼了一声。
还有人跟着附和:“我可听说了,就是龚家人,也不太待见这家伙呢!
说不定啊,龚琳就是一时糊涂,才跟了他。”
这时,又一个尖嘴猴腮的赘婿,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哼,我看萧崇明就是走了狗屎运,指不定这人参就是他偷来的,不然他哪来的宝贝。”
瘦得像麻杆儿的赘婿赶忙摇头:“可别乱说,要是被龚家人听到,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肥头大耳的赘婿也跟着帮腔:“就是就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不过这萧崇明突然有这玩意儿,确实奇怪。”
獐头鼠目的赘婿还是不死心,继续鼓动:“说不定龚琳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呢,咱们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把萧崇明一处理,这好处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稳重点儿的赘婿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就别再异想天开了,龚家规矩森严,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要是真敢动手,那就是自寻死路。”
獐头鼠目的赘婿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小声嘀咕:“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眼睁睁看着好处溜走。”
瘦麻杆儿赘婿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是咱胆小,这事儿确实风险太大了,犯不着为了这丢了性命呀。”
肥头大耳的赘婿也点头:“是啊是啊,咱在龚家好不容易有口饭吃,可别因小失大。”
那个一开始害怕的赘婿,这会儿也缓过神来,附和道:“对对对,咱可不能冒险,不然咋死的都不知道。”
可獐头鼠目的赘婿依旧心有不甘,咬着牙说:“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萧崇明那废物占便宜?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稳重点儿的赘婿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人家娶了龚琳呢,咱没这命啊。”
这几个赘婿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儿吵得热闹极了,眼睛里闪着各种贪婪、嫉妒和不甘心的光。
一场围绕着萧崇明和那株三百年人参的风波,就跟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在这看着平静的龚家府邸上头,悄悄地酝酿着,感觉马上就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