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了中院,刚要进家门,正好碰见了急匆匆回来的秦淮茹。
“傻柱,你喝酒了?”
闻着傻柱一身的酒气,秦淮茹皱着眉问道,心里对他也有了不满。
这个傻柱,时不时的献个殷勤,好像有事也能指望得上他,但是现在却不声不响,一点也没想着帮忙。
他果然靠不住。
“秦姐啊,昂,我是喝了点,喝的……高兴。”
秦淮茹捂着鼻子:“昨天不是说今天有好菜吗?菜呢?”
看着秦淮茹都伸出手了,傻柱本能的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又立马想到了李建国跟他说的话,想说的话憋回去了。
“今天有事,没带成。”
秦淮茹的表情立马垮了,既然没饭菜,也没必要说了,她就这么急着走了。
“傻柱,姐还有事,姐就先走了。”
要是平常,她还能态度好点,但是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思再跟傻柱掰扯。
傻柱虽然喝醉了,但是心里注意着秦淮茹,瞧见她前后态度的变化,心里反而清醒了几分。
“李哥说的果然没错。”
“哼,秦淮茹,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傻柱直接回了屋,鞋都没脱就瘫在了床上,还把被子给披上了。
家里就他一个人。
何大清这段时间回来的晚,也不知道干啥了,问他也不说,还不让他多问,他也就没问过,也不在意。
何雨水有时候会跟同学玩,回来的晚会儿,饭今天给她留了一份儿,饿不着。
没多久,傻柱就闭了眼,随后响起了呼噜声。
……
秦淮茹急匆匆的到了后院,进了李建国家,一时间让她有些恍惚。
这原本是她的房子。
进了屋,看见李建国在桌子上吃菜,竟然都是肉菜,盘子上还飘着油花,让她本能的咽了咽唾沫。
今天没咋吃饭,现在早就饿的不行。
李建国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没看见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说道:“秦淮茹,你没敲我家门,谁让你进来的?”
秦淮茹解释道:“我看门没关,我就进来了,我找你是有事跟你说。”
李建国头也不抬:“说!”
秦淮茹已经对李建国的这个态度见怪不怪,回答道:“你要五百块钱,我们答应了,但是你要先把一大爷他们弄出来,我们才能给你。”
李建国冷笑一声:“你在跟我讲条件?”
“不看到钱,人是指定出不来的。”
“而且,我再提醒你一句,越拖可对你们越不好。”
“要是我没心情了,钱我不要了,但是他们也就出不来了。”
李建国的态度很无所谓,一点也不担心。
现在他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还想讲条件?凭什么?
秦淮茹急切说道:“可是,可是万一我们给了你钱,但是你反悔了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只能听你的,如果你反悔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李建国笑着看她:“你也知道,现在你们只能听我的,所以就得遵守我的规定。”
“我已经说了,钱到手,人给放。”
“没什么事儿你可以出去,我家暂时不欢迎你。”
秦淮茹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是李建国这个态度,让她毫无办法又无可奈何。
从被抓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所有的担惊受怕和来回奔波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全都迸发。
“呜呜呜呜。”
“李建国,你怎么可以这样!”
“呜呜呜,李建国,你太欺负人了!”
秦淮茹哭了。
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我见犹怜,哭的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都给发泄出来。
“哎,秦淮茹,你能不能小点声音,容易被别人误会!”
李建国也是无奈,他也没说啥啊,怎么秦淮茹就哭了。
“我偏不!”
“我就要……呜呜……让大院的人知道……呜呜……你是怎么欺负人的……呜呜!”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说,恶狠狠的看着李建国。
“我就要让别人评评理……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这个女人的……看看……你是怎么当的警察!”
秦淮茹仿佛找到了新的思路,心里又活了起来,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声调也扩大了几个度。
李建国站起身,呵呵一笑:“秦淮茹!你未免也太幼稚了!你还真以为这样有用!”
“大院里别人就算听到了,他们敢说吗?”
“他们就算敢说,警察来了,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大院的人敢为你作证吗?”
“我原本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天真。”
李建国幽幽一叹,秦淮茹稍稍提起心气,此刻全都泄了。
对啊!
他是副所长!
警察管着他们,而他管着警察!
秦淮茹瞬间悲从心来,又有嚎啕大哭的趋势。
李建国早有准备,立马伸出手捂住她的嘴。秦淮茹脚下一滑,往后倒去,两人就一上一下倒在了床上。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对上李建国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好像看见了一个张开大口的狼,正在逐渐的亮起獠牙,好像马上要吞了她一样。
“唔……李建国……你……”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李建国有了动作,某一样特殊的触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她用力反抗,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力气怎么能比得过李建国这么一个壮汉,她的反抗仿佛就像是挠痒痒似的。
眼看着李建国的手掌越来越放肆,她凭空生出一股力气,猛地将他推开,随后逃也似的逃出了房间。
秦淮茹喘着粗气,面部通红,此刻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等她一路低头飞奔到屋里,坐在了床上,这时候仿佛眼睛才能看得清东西。
低头往下看去,上半身的衣服扣子已经被扯下大半,内里的衣服已然凌乱,而且还残存着手掌的温热。
她急忙扣紧扣子,幸好刚才没看见人。要是让人给看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慌乱中带着恐惧,恐惧中还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激动,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秦淮茹只感觉就如梦境一般,真实又虚幻,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而又屈辱的心情。
换了一条裤子后,秦淮茹才出了门,她要找一大娘商量。
换下来的裤子被她放在盆里拿水泡着,还用胰子给揉了揉,确定没有其他味道后她才放心。
易家
一大妈一脸忧心的等着消息,看见秦淮茹进来,连忙起身问道:“淮茹啊,怎么样了?”
秦淮茹幽幽说道:“一大妈,李建国让准备两千块钱,要是准备不上,人就别想放出来。”
“咱们两家得一人出一千。”
“一千!!!”
“这么多!!”
一大妈吃惊的说道。
“少一分钱都不行。”
“一大妈,我还有事,您凑钱吧!”
“一大爷让我跟您说,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来,要是钱不够,你就把那里的钱给取出来,她说您知道他说的是啥。”
一大妈良久,点了点头。
“就算钱再多也得拿,老易不能在里面,要不然她还咋活。”
秦淮茹出了门,回了家,按照贾张氏的提示,分别从墙里面和被子里面把钱全都给掏了出来。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点着钱,重复数了好几次,她没见过这么多,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七百五十八块三毛二!”
最后数完之后,秦淮茹大吃一惊。
她知道家里的钱一直被贾张氏藏着,应该还有不少,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多!
这么多钱存着,稍微拿出来一部分,就可以很好改善家里的生活了。
倒也不是秦淮茹她有多虚荣,但是来了这么久了,吃肉都没吃过几次,总说家里没钱,但实际上藏着这么多!
要不是有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心里有了怨气。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差两百多块钱,这该怎么办啊!
秦淮茹没办法,打上了家里缝纫机的主意。
缝纫机可是家里唯一值钱的大件了,要是给了回收的,也能值个几十块钱。
于是,秦淮茹去叫了专门回收这个的人,两人讨价还价,说了半天。
“师傅,哪有您这个价啊,这也太便宜了,当初买的时候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呢!”
“同志,你可别蒙我,缝纫机多少钱我门清,你这个估计当时买也就一百刚出点头,绝对到不了一百一十块。”
“而且看这缝纫机,都掉漆了,用的时间也长,给六十块钱已经不少了,最多我再给你加一块钱。”
两人又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师傅出了六十五块钱。
这个时间点,院里的大伙儿都在呢,看见秦淮茹卖缝纫机,一个个都好奇的在旁边看着。
“好端端的,干啥卖缝纫机,这是咋的了?”
“估计是缺钱了吧。”
“贾张氏和贾东旭可都在里面蹲着呢,没钱能出去吗?”
“你是说李建国跟他们要钱呢?”
“大差不差!”
“事儿闹的这么大,要的钱绝对少不了。”
“行了,别说了,这是人家的事儿,咱管不着,咱可别说李建国,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就遭殃了。”
“放心吧,都有分寸。”
“行了,咱都别在这看了,要是贾家凑不够钱,说不定还朝咱们借呢。”
一听这个,女人们全都跑了,把家里门给关上了。
要是秦淮茹来,她们绝对不开门,这钱是借不出去一点。
本来贾家就在大院的名声差,关系也不好,再加上他家那个穷样,借了就别想着还了,大伙儿都不是傻子。
秦淮茹自然看到了别人的动作,心里也明白说什么。
这钱还没凑够呢,秦淮茹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挺沉的银镯子。
没错,就是银镯子!
秦淮茹当时第一次看见银镯子的时候震惊的不行,没想到家里竟然有这个东西。
而且看着银镯子,明显是上了年头。
她虽然不懂,但是觉得肯定是好东西。
要不是好东西,贾张氏也不会藏的这么紧,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现在没办法了,把这银镯子给当了再说。
至于贾张氏回来之后会不会发火生气,那就到时候再说。
她已经没办法了。
就这么着,银镯子又当了一百七十一块。
最后,只剩下零头了。
秦淮茹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丝毫没有犹豫,又找人把家里的衣服和被子都给当了。
棉被、棉服可是值钱的东西。
就这么着东凑西凑,钱终于是凑完了。
而贾家的动静这么大,大院的人没有一个不看见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幸灾乐祸的占大多数。
杨瑞华道:“当初没抢到房子现在看来是好事,要不然当家的,咱们现在也是和贾家一样的下场。”
阎埠贵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
他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再去招惹李建国了,代价太大。
刘海中一家则是完全的幸灾乐祸了,原本这房子他是想给大儿子刘光齐结婚的时候用,提前备上,但是被老易给无情镇压了,为此他还一直耿耿于怀来着。
现在好了,李建国回来了,还当了那么大的官。
报应来了。
他开心了。
“老婆子,今晚给炒个鸡蛋,我要喝两杯。”
秦淮茹的这些举动傻柱也看在眼里,只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要是搁以前,他绝对会帮帮忙,最起码出个几块钱,但是现在,他犹豫了。
李建国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一直转悠。
主动帮忙太掉价,别人就会不珍惜。如果对方需要帮助,自然会找上门来,那时候帮忙,才会让别人记住,而且那时候才能提条件,对方多半会答应,给甜头。
想着这些,傻柱忍住了。
而秦淮茹不知道是没想起傻柱还是怎么的,一直没开口。
忙活到了天快黑了,秦淮茹紧紧攥住手里用布包着的钱,登上了李建国家的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