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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今天怎么回事？范教授没来？”
学生们有点傻眼，向来准时的范教授今天竟然迟到了。
他平日都要早到十分钟，并且查考勤查的极严，一旦发现迟到，后果很严重，所以学生们就养成了习惯，绝不迟到，还要早来。
只是今天出了意外。
“要不要去找一找范教授？”
人们大眼瞪小眼，反正没一个愿意去的。
范教授古板又严厉，和学生们的关系很僵硬，他们不太愿意接触。
“咳咳。”
过了好一段时间，教室响起咳嗽的声音，杂乱的声音瞬间消失，范教授来了。
“教授，您今天怎么迟到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的学生这么问，他是打赌输的，主要是同学们都很好奇。
原本以为肯定不会回答，甚至会有责罚，但是范昌只是让他坐下。
“同学们，把课本都先放一放，今天我迟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发现了一篇很有侠气的小说。”
“很值得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发现好看的小说不是稀奇事儿，但是从范教授的嘴里说出来就很难得了。
因为范教授就从没欣赏过什么文章，同学们平日里都称呼他是老文青，这个看不起，那个也看不上。
“今天咱们就不讲别的了，说一说这个《英雄传》！”
“你们没有买，就听我讲就可以了。”
范昌教授虽然脾气差，但是水平是实打实的强，虽然课很枯燥平常，但是人们没质疑过他的水平。
“有段是这么写的……”
“同学们，这段最大的特点不是别的，在于语言的凝练，寥寥几个字就能把人物的形象刻画的如此鲜明。”
“有的同学的水平真是一言难尽，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啰嗦，长篇大段想塑造人物，但大多只是废话，不如学学这个。”
“江南七怪为何叫叫【怪】，因为性格怪；为何又叫江南七侠，因为他们是【侠】。”
“只是为一个承诺，便可遵守，何况是足足十八年。”
“这种表现是夸张的，很难做到，但是正因为是夸张的，所以有着满满的侠气！”
以往，范教授的课他们听的苦不堪言。
所以很大一部分学生要么干自己的事儿，要么睡觉。
但今天不同！
他们全神贯注，完全被吸引，完全被这个《英雄战》吸引，好奇他的情节。
一节课过后，时间到了。
范昌意犹未尽，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授课过了。
原来换一种风格，或者换一种内容，同学们的积极性就会提高这么多。
“同学们，下一节课咱们继续分析，建议同学们都去读一读。”
“好了，下课。”
一下课，人们全都冲出教室，《现代报》是吧，他们等不及了。
不用人人买一份，几人共买，钱平摊，这样才是最优做法。
学校报刊亭。
“大爷，大爷，你这有《现代报》吗，给我拿一份儿。”
“有。”
“大爷，也给我来一份儿。”
大爷傻眼了，看到冲出来的好几个学生，有一份儿的，有几份儿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光了，其他人还要，没有了。
“不是，怎么回事儿啊，今天怎么要的这么多？”
“大爷，我们是来看那个《英雄传》的。”
大爷一头雾水，一解释，才知道是里面一篇文章。
亭子前面其他人也看呆了，心里默默记下了，什么玩意，真有这么好看？
学校买不到，就去了外面，反正也不远，费点劲也得读一读。
于是，就这么着《现代报》在北大小火了一把。
……
“你看《现代报》了吗？”
“什么《现代报》？”
“你还没看啊，那太可惜了，那里边的《英雄传》太好看了，我极力推荐。”
“不是，你在哪买的，我也去买。”
“咱学校的都卖完了，你要是想买，就得去外边了。”
早上那一批看完《英雄传》的赞不绝口，在宿舍讨论的热度很高。
男生宿舍懂得都懂，嗓门大，传播速度快，没一会儿就全知道了。
要是平常，还能借阅，互相看看，也不太讲究，但今天不行。
“你自己买去，别给我弄脏了。”
“我去自己买还不行嘛！”
于是一个男生宿舍辐射到其余男生宿舍，再辐射到一层楼，然后就是一整个宿舍楼。
男生这边反响极好，于是就像病毒似的，迅速传播至别的宿舍。
女生这边反响不是很强烈，但是喜欢的人仍不在少数，所以也有一批女生去外面打听哪有去了。
于是，北大周边的全给买完了。
连带着他旁边的清华同志也纳闷了，今天是搞什么事儿，不太寻常。
一打听，明白了。
“瞧你这出息，太夸张了，能有多好看？”
“刚才有人就是你这个表情，看完之后你再来说也不迟。”
“好好好。”
于是，开始辐射到清华了。
在这种热烈的氛围内，两所大学的周边的《现代报》全都没了。
老刘今天也是见了鬼了。
原本每天的份额都是有数的，像他一天只订二十份，但是今天一下子就卖完了，而且学生们一直催要进货。
中午进了一批，又没了。
他一看不对，连忙又进了一百份，结果，不到晚上，又没了。
“你们等等，今天实在是不行了，等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你们别着急。”
“明早开门再来，你们放心，绝对让你们都买的上。”
……
白天，另一边也发生了件小事儿。
“易中海，你的信件！”
95号四合院，易中海手里攥着一封信。
“老易啊，怎么有你的信了，亲戚啊！”
易中海纳闷道：“我也不知道啊，回去看看再说。”
他回了家，关上门，撕开信，里面果然是何大清来信的。
“老易，对不住，没跟你说实话。”
“我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估计几年，也有可能几十年，也有可能一辈子。”
“咱们院里我最信任你，你也挺照顾我家傻柱的，我都看在眼里。”
“所以啊，那钱给你我放心，这是我留给他俩的，你给了他们，当作他们应急用。”
“这里面有十块钱，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寄来，麻烦你了，也给他们。”
信的内容有些啰嗦，不过大体意思就是上边这些。
其实易中海有点纳闷，他和老何的关系虽然不差，但也说不上多好。
一次给他这么多钱，还把这事儿托付给他，是不是有些太信任他了？
“不过，老何跟别人关系也不太好，给我也正常。”
易中海转念一想，也倒没什么可疑惑的，只是看着手中的钱，他陷入了沉思。
“傻柱还小，雨水也小，要是给了，说不定就没了，还是等等吧，等困难了之后再说。”
易中海喃喃自语，像是真正的代入到了家长的身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