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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钱凑够了？”
秦淮茹把包裹里的钱摆在桌面上。
李建国笑了笑，钱一点点数。
“怎么，还怕我少你的？”
“怕倒是不怕，就是数钱的感觉很爽，一下子得到一千块，谁能不高兴？”
秦淮茹不说话了。
李建国这明显就是来气人的。
数完之后，钱确实一分钱不多，一分钱不少。
“行了，你去南锣鼓巷派出所找刘峰，也就是昨天来的那个警察，告诉他，我说的，把人给放了。”
秦淮茹不确定的问道：“就这样？”
李建国有些好笑的看向她：“不这样能怎么样？”
秦淮茹转头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大妈登门，手里也拿着一个大兜。
“建国，这钱我凑好了。”
对一大妈，李建国倒是没有故意拿话激她。
易中海虽然是伪君子，但是一大妈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人还不错。
数完之后，一大妈叹了一口气，有些凄惨说道：“建国，我替我家老易跟你赔不是。”
“我知道这件事全是他的错，你怎么对他，我也没有意见，这是他应得的。”
“其实这一切都怪我，终究是老易太想要儿女了，所以才是一时糊涂帮的贾家。”
“我回去会去劝他的，你也能不能高抬贵手，就算是我求你了。”
李建国看着一大妈，她的性格他其实也知道，典型的老好人，没啥坏心思，对于易中海也劝不了也说不了，只能被动的接受。
易中海他是整定了，绝对不会让这个老东西好过，只是现在就不用说了。
“一大妈，你走吧！”
一大妈知道李建国的意思，幽幽又叹了一声，背影佝偻的离开了。
两家是没办法善了了。
李建国把钱存到了随身空间里，随后也出了门，到前院敲响了阎埠贵的家门。
“建国啊，你怎么来了？赶快坐。”
阎埠贵面露惊讶，急忙站起来，招呼着李建国坐下，态度热情的不行。
“老阎，我就不坐了，等会易中海回来之后，你就告诉他一声，今晚开全院大会，有件事得说。”
“老阎”这个称呼阎埠贵已经见怪不怪了。
人家李建国是那么大的干部，要是叫自己三大爷，反而心里会别扭，还不踏实呢。
只是听见李建国说要开全院大会，他试探性的问道：“建国啊，你能先跟我说说不，你想说啥事，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李建国来的目的本来就是先找阎埠贵通个气，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于是也就直接说了。
“倒也没啥别的事，就是我家里的东西不是都没了嘛，现在我家啥也没有，是不是得还回来了。”
阎埠贵一惊，李建国这是一点也不想等啊！
不过他态度转变的很快，根本没有啥犹豫的就说道：“建国啊，这事是大院的人做的不好，当初拿的时候没跟你说，现在你回来了，肯定是要还你的。”
“这样，建国，我先跟他们说道说道，通个气，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免得晚上开全院大会的时候给你添堵。”
“还有啊，我家的东西，我会立马……”
看到阎埠贵这么上道，李建国就知道自己没来错。这要是找刘海中，就不会这么懂事。
“老阎啊，不用了，你家的东西就免了，你家也挺紧张的。”
阎埠贵是真的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只能继续说道：“建国啊，我家不能免，拿了就是拿了，我也不能搞特殊。”
李建国笑道：“老阎，真不用，就不用跟我这客气了。”
他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行了，老阎，不用送，等会他们回来人到齐你去我屋子里叫我就成。”
阎埠贵送出门，观察李建国的表情似乎是真心实意，不是什么试探，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
“当家的，咱们真不用还了？”
阎埠贵喝了口水，肯定说道：“不用还了。人家李建国都亲口说了，咱也不能不听人家的话。”
“那今晚说这个，大院的人肯定有意见，你这会儿去说，那可是得罪人的活。”
“你懂啥！这不是得罪人的活，这反而是落下人情的活儿。”
杨瑞华不懂了，等着阎埠贵解释。
阎埠贵接着往下说：“你想想，人家李建国现在是啥地位，就凭人家现在的身份，咱们大院儿根本就对付不了。再说的明白点，就是人家和咱根本就不是一个高度上的。”
“当初大院的人都得了好处，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现在没翻脸就算好的了，还那是肯定要还的。”
“我现在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做好准备，到时候态度好点，不给人家李建国留坏印象，这就算是好事儿。”
“说白了，别看现在一家家的不吭声，实际上就是找不到和人家李建国攀交情的机会，要是有个机会，全都得上。”
杨瑞华明白了。
还是当家的想的明白。
“那老易怎么办？”
提到易中海，阎埠贵叹了口气：“别看老易在院里说话顶事，只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有了李建国，他就不行了……”
“别管老易了，咱做好自家的事儿就行，反正尽量不要得罪李建国。”
阎埠贵又想了想，接着出了门，一家一户的去谈话去了。
……
而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天差不多黑了的时候，贾家一大家子和易中海才终于回了大院。
一直注意着大门的阎埠贵立马就出来了。
“老易，老嫂子，东旭，你们受苦了啊！”
几人一脸疲惫，头发都乱糟糟的，明显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易中海虽然心情不好，但人家老阎关心，也不能让他尴尬，客气说道：“老阎，我们能这么快回来，你也是出了力帮了忙的，我们还得谢谢你呢。”
原本阎埠贵还笑呵呵的，听到这话笑不出来了。
他急忙说道：“老易，我哪有帮啥子忙，都是聋老太太的关系，我顶多就是跑跑腿，有我没我都一样。”
周围这么多人呢，要是让李建国知道了，被误会了咋办。
易中海狐疑的看了阎埠贵一眼，怎么感觉老阎像是想撇清关系似的，以往这情况他可都是邀功要好处的。
老阎被李建国给收买了？
易中海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老易啊，赶紧回家吧，嫂子已经做好饭等你了，等吃完了饭咱召开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
“有啥事需要开全院大会？”
“李建国有事要说。”
易中海脸色更差了：“老阎，李建国说开全院大会就开全院大会吗？他还不是管事大爷！开全院大会得咱们三个大爷商量后才能开。”
阎埠贵表情变得为难；“老易啊，这你不能怪我啊，李建国找上门，我是能拒绝咋的，人家啥身份我啥身份啊！”
易中海听到阎埠贵的解释，心情这才缓了点，老阎也确实没法拒绝。
“我不同意。”
“你就跟李建国说，全院没发生啥事，不适合开全院大会。”
“但是我已经通知了大家伙儿，等你回来的时候，咱们就开。”
“老阎你……”
“老易，你体谅体谅我，都是李建国让我这么做的，我真的没办法……”
易中海没法子了，有些头疼。沉默了一会儿，他有气无力问道：“那他说啥事了吗？”
阎埠贵立马回答道：“没说，我也不知道。”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要是让老易知道了，说不定会提前准备，在全员大会上闹什么幺蛾子呢。
李建国好不容易交给他个任务，可不能出差错，要是让李建国不开心了，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所以阎埠贵在跟别人说的时候就特意交代过。
别人家也没傻的，稍微一寻思就能想明白，所以也就都痛快的答应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想着李建国究竟要干啥，只不过因为心力交瘁，他一时也想不出来，只能先回家再说。
……
“秦淮茹！”
“家怎么成这样了！”
进了屋里，看见空荡荡的家里，贾张氏直接破了音。
缝纫机没有了。
被子没有了。
柜子里过冬的衣服也没有了。
“妈，我真没办法了，钱不够。”
“要是没凑够钱，你们出不来，李建国不会答应的。”
贾张氏的脸紫青紫青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没气撒，只得又开始骂秦淮茹。
“你就不会让李建国少点吗？”
“你嘴长着是干什么吃的？”
秦淮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低着头不说话。
贾张氏说完还不够解气，坐在凳子上指着她开始说：“你跟我说说钱是怎么凑够的？”
秦淮茹把钱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
“不对，老贾赔的钱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钱去哪了？是不是你偷了？”
秦淮茹委屈道：“妈，这钱我敢动吗，我一毛钱都没拿。”
“这钱您藏的这么严，我从来没拿过，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钱，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么点。”
“那钱呢？”
“钱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这钱一定被偷了！”
贾张氏大脑疯狂运转，她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这才隔了多久，就剩下这么点了。
按照秦淮茹的性格，她量她也不敢，再说了也不知道。
至于儿子贾东旭，那就更不可能了，儿子怎么会偷拿她的钱呢。
棒梗呢，那想都不用想，几个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拿得了。
“东旭，你知道吗？”
贾东旭僵硬说道：“妈，你怀疑我，我看都没看过，我的工资都交给你，我怎么会拿你的钱？”
贾张氏在家里来回翻，表情焦急。
只是贾东旭却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内心不知道在胡乱想着些什么。
“不对，秦淮茹，你骗我，距离一千块钱还差着呢，这钱你从哪里弄的？”
“你骗我！”
秦淮茹只得说道：“妈，我把家里的银镯子给当了，这才凑齐！”
贾张氏原本还在翻箱倒柜找着，看秦淮茹的表情还是审视，等她说完之后，她的脸色狂变。
“什么银镯子？”
秦淮茹支支吾吾：“就是……就是那个盒子里的银镯子。”
贾张氏急忙去找，结果只找到一个空盒子，里面的镯子不翼而飞。
“你怎么知道的？”
“我……”
“啊啊啊！秦淮茹，你还我镯子，你还我镯子！”
贾张氏就像发疯了似的，朝着秦淮茹冲过去，秦淮茹吓的直接就往外面跑。
于是，中院就响起了贾张氏的怪叫声。
“秦淮茹，你给我站住！”
“秦淮茹，你个狗东西，谁让你给我当了！”
“我要掐死你这个贱女人！”
这大动静把全院人都给引来了，全都好奇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开始劝，有人看热闹。
就这么胡乱闹着，贾张氏累的瘫坐在了地上，发出傻柱般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
“我的镯子啊！”
“那可是老婆子传给我的，我要带到棺材里面的，没了，没了。”
“我死也不安心，死也不安心啊！”
贾张氏嗷嗷的哭，把别人都给惊呆了，一向泼辣的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哭过。
李建国这时候也凑了上去，贾张氏哭绝对得看看。
只是贾张氏看到李建国后，立马变得激动起来：“李建国，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我的镯子怎么可能会没有！”
贾张氏拖着臃肿的身体快速爬向李建国，抱住他的腿，也不嫌脏，一口咬下去。
李建国也是被吓了一跳。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竟然被贾张氏咬了一口。
“嘶。”
李建国怒了，直接甩开贾张氏，然后抬脚就往下跺。
“砰。”
“啊！”
“砰！”
“啊！”
贾张氏发出一声声惨叫，被打的都开始吐起了血。
“建国，建国，别打了，再打都要出人命了。”
李建国被拉开，贾张氏却没人管，就这么着趴在地上。
“报警！”
“我要报公安！”
“你们可都看到了，李建国当众打的我！”
贾张氏一边惨叫一边控诉李建国的罪行，还要去报公安。
李建国笑了笑：“你嚷嚷个什么，你不是要报公安吗，去报啊！”
“大院这么多人，谁看见我踹你了，那不是你自己摔的吗？”
李建国说完，看向周围。
“老阎，你看见我打她了吗？”
阎埠贵被李建国盯着，不自然说道：“没有。”
“老刘，你呢？”
刘海中见阎埠贵都这么说了，他这么说也没啥负担，道：“没有。”
“傻柱，你呢？”
傻柱回答的很快，道：“贾张氏不是自己摔的吗，我亲眼见到的。”
李建国又笑眯眯的看向贾东旭，问道：“贾东旭，你呢，你看见我打你妈了吗？”
贾东旭心中气愤不已，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只能认了。
他沉默了。
贾张氏只觉得天都塌了，竟然所有人都不说实话。
“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李建国弯下腰去扶她，一边扶一边说：“贾张氏，来，我来扶你起来。”
被李建国强架着，贾张氏站了起来，只不过一个没站稳，李建国手撒开了。
“砰。”
贾张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把目光瞥向一边，贾张氏太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