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祈福?”我拿着贤妃派人送来的帖子,冷笑一声。
这唱的是哪一出?
上次在佛堂被慧嫔陷害的事儿,我可还记着呢!
这回不会又是鸿门宴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那胀痛的感觉就像有小锤子在里面一下下敲击。
正想找个理由推脱掉,李悦却走了进来。
“爱妃,明日的祈福,你便去吧。”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就像一道无法违抗的命令。
我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只能乖巧地应下:“是,皇上。”得,圣命难违,看来这趟浑水,我是非趟不可了。
翌日清晨,我早早地便起身梳妆打扮,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就像急促的鼓点。
灵儿看出我的不安,安慰道:“娘娘莫要担心,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我勉强笑了笑,带着灵儿前往佛堂。
佛堂里香烟缭绕,那烟雾在眼前弥漫,熏得我眼睛有些微微刺痛。
木鱼声声,每一下敲击声都仿佛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表面上一片祥和宁静,我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着香烛味却又有些阴谋气息的味道,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钻进我的鼻腔。
踏入佛堂的那一刻,我便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目光像冰冷的箭刺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肌肤微微发寒。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果然,慧嫔和几个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嫔妃正坐在蒲团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在我眼里如同荆棘一般刺目。
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这次的祈福,果然没那么简单!
妙音师太见我来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那声音低沉而缓慢,传进耳朵里却让我心中更加警惕。
随即开始了她那套熟悉的“刁难”流程。
一会儿说我姿势不对,一会儿说我心不诚,那声音不断地钻进我的耳朵,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就像有只小虫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叫。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蚂蚁,每一个举动都被人审视着,那些目光就像无数根针在身上游走。
似曾相识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上次在佛堂的窘境还历历在目,这次,我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妙音师太见我始终不开口,语气越发严厉起来:“臧嫔娘娘,您如此心不在焉,可是对佛祖不敬?”我深吸一口气,那冷空气冲进鼻腔有些凉丝丝的,正要开口,却瞥见慧嫔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分明写着“看好戏”三个字,那眼神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
一股焦虑感涌上心头。
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反驳妙音师太,就会被扣上“不敬佛祖”的帽子;如果我继续忍气吞声,又会像上次一样被她们嘲笑奚落。
正在我进退两难之际,灵儿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能感觉到她手指的力量透过衣袖传递到我的手臂上,她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娘娘……”灵儿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娘娘,您看慧嫔她们,脸都快笑歪了,咱们可不能让她们如愿!”
灵儿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我。
我臧柔是谁?
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
怎么能被这些古代小把戏给难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宫斗吗?
谁怕谁啊!
我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那笑容绽放在脸上,让我感觉自己重新找回了力量。
“师太教训的是,”我微微欠身,语气谦逊,“只是小女子愚钝,对佛法理解尚浅。佛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不知师太觉得,我今日前来祈福,可是作恶?”我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周围的嫔妃们都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我能看到慧嫔等人原本看好戏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嘴巴张得大大的,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副模样就好似吞下了一只苍蝇却吐不出来。
妙音师太被我这一番话噎住了,一时语塞,她那原本平静的脸上像被暴风雨席卷过一般,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佛家讲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师太如此针对我,是否与佛法相悖呢?”我话语落下,周围一片寂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一番话下来,妙音师太彻底败下阵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颜色的变换在我眼前十分刺眼。
周围的嫔妃们看向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嘲讽和轻蔑,而是带着一丝敬佩和……
忌惮?
我得意地瞥了一眼慧嫔等人,只见她们的脸色比妙音师太还要难看,那难看的脸色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们。
我心中冷笑,想看我笑话?
门儿都没有!
就在这时,佛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像鼓点逐渐靠近。
一个小太监匆匆走了进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温热扑在我耳朵上。
我脸色一变……
“皇上驾到——”
小太监话音刚落,李悦便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的龙袍随风飘动,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佛堂的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那震动从脚底传上来。
他的眼神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当瞧见我安然无恙时,那紧绷的脸上瞬间舒展开,如同寒冬腊月里突然绽放的春花,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那笑意仿佛能驱散佛堂里所有的阴霾。
我立马换上一副柔弱模样,眼眶微红,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然后,带着哭腔,一头扎进他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坚实的胸膛给我一种妥妥的安全感。
李悦心疼地搂着我,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我,轻抚着我的后背,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达到我的背上,让我感到安心,他柔声安慰道:“爱妃莫怕,朕来了。”这男友力爆棚的样子,让我心里的小鹿都撞翻了好几头购物车。
我悄悄抬头,瞥了一眼慧嫔她们,一个个脸色铁青,像吃了好几斤柠檬似的,那难看的脸色在我眼里十分滑稽。
嗯,这感觉,倍儿爽!
“怎么回事?”李悦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吸了吸鼻子,那鼻子有些发酸,用略带哭腔的声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当然,重点突出了妙音师太对我的刁难,以及慧嫔她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悦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凌厉地扫过慧嫔等人,那眼神像冰冷的刀刃。
被他这么一看,慧嫔她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妙音师太,朕看你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吧?竟然敢刁难朕的爱妃!”李悦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怒意。
妙音师太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能听到那膝盖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响,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贫尼知错了……”
我看了一眼妙音师太,心里暗爽,让你欺负我!
该!
趁着李悦还在教训妙音师太,我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皇上,臣妾害怕……臣妾担心以后还会有人陷害臣妾,臣妾想……想让皇上派几个宫女太监保护臣妾……”李悦低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宠溺,那眼神里的温柔仿佛能将我融化:“爱妃放心,朕会派人保护你的。”
我心中窃喜,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哼,慧嫔,你们想害我?
没那么容易!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
离开佛堂时,我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三回头,装作害怕的样子,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有些凉。
回到寝宫后,我立马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儿。
“娘娘,今晚宫里举办温泉宴会,皇上特意嘱咐让您务必参加。”灵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温泉宴会?
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