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附在我耳边一阵嘀咕,那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朵,痒痒的,我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就像黑暗中突然划过的流星,那光芒短暂而锐利,刺痛了我的视网膜。
“你说真的?确定没搞错?”锦儿重重点头,语气笃定:“奴婢听得真真的,那小太监亲口说的!”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我耳边回荡,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撞击着岩石发出的声响。
好家伙,原来如此!
我就说这兰贵人怎么突然就反水了,背后竟然还有人在搞鬼!
看来,这后宫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我深知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才能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香菱开始在各宫偏殿查找线索。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自从暗室事件后,各宫嫔妃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那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警惕,像冰冷的箭朝我射来,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冷的气息透过肌肤直往骨头里钻。
她们对我避之不及,仿佛我是瘟疫的传播者。
我走到哪里,哪里就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那寂静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心头,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那压抑的沉默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捂住我的耳朵,让我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哟,这不是臧小主吗?怎么,这是又来查案了?”皇后娘娘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像锋利的刀刃刮过我的耳膜,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刀刃划过时的微微刺痛。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只是随便逛逛。”“随便逛逛?逛到本宫的寝宫来了?”皇后娘娘冷笑一声,那笑声让我心里一阵发寒,寒意在胸腔里蔓延开来,就像冬天的霜花在窗户上一点点凝结。
“臧小主的好奇心还真是重啊。”我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只是仰慕皇后娘娘的风采,想沾沾您的福气。”一番唇枪舌战后,我败下阵来,悻悻地离开了皇后的寝宫,我能感觉到身后那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像芒刺在背,那目光如同无数细密的针轻轻扎在我的背上,让我有些不自在。
接下来,我又去了其他几个嫔妃的宫殿,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走廊里回荡,重重地敲打着我的心,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胸腔。
最后,我来到了雪嫔的宫殿。
刚踏进宫门,就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那寒气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进我的皮肤,让人不寒而栗,我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抗议这寒冷的侵袭。
雪嫔正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团扇,轻轻地扇着风,那团扇扇动的声音,就像轻微的叹息,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宫殿里若有若无地飘荡着,如同幽灵的低语。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臧小主,稀客啊。”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寒颤从脊椎骨一直传到四肢,让我有些微微发抖。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雪嫔就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把臧小主带来的宫女拦住,别让她乱跑。”她的声音冷漠而威严,那声音像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吹得我耳朵生疼。
香菱被两个宫女拦住,一脸焦急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满是担忧,我能感觉到她的无助,她的目光如同被猎人追赶的小鹿一般,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雪嫔摆明了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独自一人走到雪嫔面前,脚下的地板有些凉,凉意透过鞋底传到脚底,我努力保持着镇定:“雪嫔娘娘,臣妾只是想……”
“想干什么?”雪嫔打断我的话,语气冰冷,那冰冷的语调像冬日的寒风,寒风刮过我的脸,带来一阵刺痛。
“想在本宫的宫殿里翻箱倒柜,寻找所谓的证据吗?”我深吸一口气,那寒冷的空气冲进我的鼻腔,有些刺痛,鼻腔里像是被无数根小针轻轻扎着,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臣妾只是想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真相?”雪嫔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宫殿里回荡,“真相是什么,本宫说了算。”我环顾四周,奢华的装饰,精致的摆设,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有些刺眼,如同夏日正午的阳光直射进眼睛,无一不彰显着雪嫔的权势和地位。
而我,此刻却像一个孤立无援的蝼蚁,被困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周围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压抑,那压抑感如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雪嫔娘娘,”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透着冷漠和不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您为何要阻拦臣妾?”我盯着雪嫔那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冷笑一声,直接开怼:“我找证据,你拦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是说,你怕我查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雪嫔一听,脸色瞬间扭曲,尖叫道:“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宫!来人,把她给我拿下!”她的尖叫像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宫殿的寂静,那声音如同利箭穿透我的耳膜,让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呸!谁污蔑谁还不一定呢!”我一把甩开雪嫔身边的宫女,我的手触碰到宫女的手臂,那手臂有些僵硬,如同摸到一段冰冷的木头,我寸步不让,“你这么急着阻拦我,怕不是做贼心虚吧?说,你是不是也参与了陷害我的事?”
“胡说八道!”雪嫔气得浑身发抖,我能看到她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颤动,她的身体晃动在我眼前,如同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我堂堂嫔妃,需要陷害你一个小小答应吗?我看你是想趁机偷东西,栽赃陷害!”
我真是被雪嫔的无耻给逗笑了,这女人真是演技炸裂,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我直接怼回去:“笑死,就你这穷酸样,我能偷你啥?偷你那发霉的胭脂,还是你那碎成渣的珍珠?我臧柔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偷你东西的地步!”雪嫔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真是精彩,她那多变的脸色如同雨后的彩虹,色彩斑斓却又有些滑稽。
我仔细观察她,发现她的眼神慌乱,时不时瞥向身后那堆屏风,那眼神里透着紧张和不安,她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兔子,闪烁不定。
呵,原来如此!
看来,她越不想让我看的地方,越有猫腻。
“香菱,”我朝被宫女拦住的香菱喊道,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那声音在宫殿里传开,仿佛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给我搜!把这宫殿给我翻个底朝天,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你敢!”雪嫔尖叫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想阻止我们,却被我一把抓住手臂,她的手臂在我手中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她手臂的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怎么?心虚了?你越是这样,我越要好好搜搜,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我直接无视雪嫔的怒吼,指挥香菱开始搜查。
香菱也是个机灵鬼,像一只灵动的小松鼠,在各个角落翻找着,她的手迅速地打开一个个箱子,箱子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清晰,如同老鼠在深夜啃咬木头的声音。
而雪嫔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的慌乱越来越明显,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那华丽的服饰,那汗珠滑落的声音,仿佛都能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听到,就像雨滴落在荷叶上的滴答声。
雪嫔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像一张白纸,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我看到她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那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她的紧张,看来,她真的慌了!
我直直地看着雪嫔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知道,我这次赌对了!
就在香菱快要搜到屏风后面时,雪嫔突然大喊一声:“住手!”雪嫔这一嗓子喊得撕心裂肺,那声音像一道惊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那声音在宫殿里炸开,震得我耳朵发麻。
我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了?雪嫔娘娘这是心疼你的宝贝疙瘩了?”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但又不敢真的让我停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香菱继续搜查。
我心里暗爽,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他的脚步声在宫殿里回响,那脚步声如同急促的鼓点,气喘吁吁地禀报:“启禀皇上,臧小主在雪嫔宫中搜出了……”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雪嫔,欲言又止。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难道我猜错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屏风后面,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雪嫔见状,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是臧小主她……”她的哭声在宫殿里回荡,听起来有些做作,那哭声如同小猫在装可怜时发出的呜咽声。
我翻了个白眼,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我正要开口反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李悦!
他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是雪嫔派人去告状了?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毕竟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一被他误会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像打鼓一样,那鼓点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李悦的目光在我和雪嫔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那目光如同x光,想要穿透我看透我的内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正要开口解释,却被他抢先一步:“你又在闹什么?”他的语气虽然听不出喜怒,但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雪嫔的话。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赶紧解释道:“皇上,臣妾只是在寻找一些线索,并没有……”
“线索?”李悦挑了挑眉,“什么线索?”我正要开口,雪嫔却抢先一步说道:“皇上,臧小主她……”我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皇上,臣妾在雪嫔宫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或许跟之前的事情有关。”我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有直接指控雪嫔,又吊足了李悦的胃口。
李悦果然来了兴趣,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便把在雪嫔宫中发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我略去了关键的部分,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李悦自己去猜测。
李悦听完我的话,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
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对我的话有些动摇。
看来,我的策略奏效了。
就在这时,香菱突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说道:“小主,您看这是什么?”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封信!
我快速扫了一眼信的内容,顿时愣住了……
这……
这怎么可能?
“这……”我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能感觉到信纸在手中轻微的晃动,那晃动如同微风中的树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悦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了?是什么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对上李悦疑惑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兰贵人写给雪嫔的信。”
“信?”李悦皱了皱眉,“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