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呼吸一窒:“易中海,你要杀我,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这么狠?”
“你不怕我把这些吐露出来?”
秦淮茹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心里骇然,暗道:“自己婆婆跟易师父,居然……”
“也是。”
“一个寡妇,拉扯一个孩子,如果没有人帮衬,怎么可能活得那么滋润?”
她装作不知道,继续收拾东西,看得出来,自家男人是铁了心教训一下婆婆,打算让婆婆回农村。
心里想着不掺和。
但是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外面所说。
易中海冷冷看着贾张氏:“是你先想我死的!”
不多时。
贾东旭走回来。
贾张氏一看到儿子,忙道:“东旭,你师父说,让你直接丧母,不就是想要杀了我,我不去农村,我怕去了我会死!”
贾东旭朝着易中海看过去,眼里透着询问。
易中海道:“你这次回来,你干的事,我去送的钱,这些都要烂在肚子。”
“但你妈蠢得要说出来,这也就算了,我怕得是他背着你我,偷偷摸摸找到街道办去要钱。”
“她不想活。”
“我还想活。”
“东旭,我把你当徒弟,这件事才从中周旋,不能我救了你,你却纵容你妈,反过来捅我一刀子,送我去死?”
贾东旭闻言,转头看向贾张氏:“妈,我师父说的有道理。”
“你如果非要闹腾,那我也只能对外说你病弱,饿着你了!”
饿。
也是能饿死人的!
贾张氏看看儿子,看看易中海,自己所能仰仗的两个男人,如今一起对付她。
她哭泣着。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我这么盘算又是为了谁?”
“不是何雨洋,你能被抓进去?而且你们本来就不会有事,不然哪里能找了人就放出来,那可是跟敌特有关!”
“我看就是何雨洋,记恨咱们家,跟人联合起来坑咱们家!”
贾东旭抿唇,心中不快。
“妈。”
“我二十岁了,是不是坑我,我还能不知道?”
“你这性子,实在不行。”
“这次回了农村,你好好改一改你这嘴碎毛病,改好了,我自然接你回来,不然你就一个人在乡下!”
“还有,没有我允许,不准有多余动作,你不晓得事,我跟我师父难道还不晓得?”
“算我这个当儿子求你了。”
“你别真的要我死了,你才安心吧?”
贾张氏看着儿子痛苦崩溃模样,噙着眼泪:“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就什么也别做,别说!”
贾东旭低吼。
贾张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服软:“我知道了,我能不能不回农村?”
贾东旭心软。
再者想着,人还是留在四合院眼皮底下,才能老实一点。
易中海有自己思量。
他打算再找一个,那么自然要带人来四合院看看自己家。
贾张氏在,看到后必然破坏。
“嘴上说知道了,谁知道具体如何?你妈这些年,被我跟你宠坏了。”
“这次也该她吃吃教训。”
“先把人送回农村三个月,这三个月看她表现,表现好就接回来,表现不好,就留在农村。”
“钱,你也别给她。”
“到时候只给送粮食,她要什么你给他买,Kiev别到时候有了钱,自己行动起来,把我跟你往死里害!”
贾东旭心立刻一硬。
贾家在农村还有人,只是出嫁女儿,一般不回去。
他可以联系一下亲戚,让人盯着贾张氏,的确该让他妈老实一段时间。
张嘴就编排怂恿。
四合院这么小,万一传到何雨洋耳朵里,人家一不高兴,或者担心他们拖累,做点什么,那他可真招架不住!
“淮茹,妈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贾东旭走到屋子询问。
秦淮茹点点头:“嗯。”
贾东旭拎着棉被与包袱,秦淮茹抱着贾张氏衣服。
“妈,走吧!”
贾东旭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恳求,贾东旭不为所动,贾张氏忍不住低骂:“两个没有良心的。”
“我都是为了谁?”
“我不走。”
“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贾东旭脸上烦躁更甚:“妈,你闹,你闹下去,我就请三个管事大爷开全院大会,跟你断亲。”
“我左右在四合院里,也没有什么名声,不怕更丢人一点。”
“但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真跟我恶了,你想过你以后没有?”
贾张氏这次真真切切的哭了。
“东旭,你就这么狠,我可是你亲妈!”
“你也知道你是我亲妈,别人家亲妈,一心为儿子着想,你呢?”
“我被抓了,没有我师父,以你的性子,我能从派出所出来?”
“我不恨你,我遇到事情,你一点指望不上,你能不能安分一些,别在闹了?”
“我都说了,你先回农村三个月,又不是不管你了,你非得要,你非得闹我的不想管你了?”
贾东旭愤怒吼着。
贾张氏看着儿子愤怒模样,委委屈屈不再闹了:“我不闹了。”
“东旭,你可不能一直把我留在农村。”
贾东旭没有说话。
最后贾东旭骑着三轮车,将贾张氏送到乡下,贾家安顿。
临走之前道:“妈。”
“四合院已经不是从前我师父管理的四合院了。”
“以前,你随便闹,那都是小打小闹,闹不出四合院,也闹不出什么麻烦来。”
“可现在不一样。”
“你闹起来,可是会要我命的。”
“你在农村这段时间,就好好想一想,我不求你一下子就晓事,但我求你,别拖我后腿,别让我难办,甚至别送我去死。”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提醒道:“我进派出所,以及师父找何雨洋,托关系送钱一事,烂在肚子,绝对不能说,更不能惦念这个钱,要当没有这一回事。”
“不然。”
“你就等着给我收尸!”
说完,贾东旭眸色复杂而痛苦看了一眼贾张氏,骑着三轮车走了。
贾张氏望着儿子背影,满脸可怜,想抱怨,却又不敢抱怨。
屋子回了农村屋子,坐着就发呆,心里止不住想:“现在的四合院跟从前哪里不一样了?”
……
四合院。
易中海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贾东旭,看他回来,便道:“去我家坐坐。”
到了家,易中海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一杯,贾东旭倒一杯:“东旭,别怪我对你妈心狠!这次,为了把你弄出来,我跑前跑后。”
“你妈那点心里,何雨洋早就猜到了,当时就说,让我管好你妈跟你,到时候有点什么连我也收拾!”
“你应该还不知道,除了咱们四合院小打小闹外,得罪何雨洋的,如同道上赖老三,痦子,以及一个叫花姐的都死了。”
“我害怕啊!那天几个警察栽赃何雨洋,想给地窖放东西,你也看到了。何雨洋问我,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能自救不?”
“我哪里能自救啊?到时候就算不死,也是一个劳改,有多远给弄多远,到时候人家随便给咱们找一点辛苦工作,死了,也不过死两个劳改犯,谁会在意,谁会为咱们出头?”
“你妈不懂事,你跟我就要懂事一点,咱们跟何雨洋那点邻居情,这次已经消耗殆尽,真不能再招惹对方了?”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小孩拿着一封信过来:“贾哥哥,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贾东旭满眼狐疑:“谁会给我送信?”说着,把信拆开,看到里面写的东西,神色一凝。
与此同时,阎埠贵捏着一封信走了过来,看到贾东旭手中信,问道:“你也收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