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刁难
几位权贵联名上奏,弹劾林墨执法严苛、扰民生事。朝堂之上,面对众臣诘难,林墨镇定自若,以详实数据、百姓称颂为自己辩护。朱元璋暗中观察,欣赏他的刚正不阿,驳回弹劾,还赐予尚方宝剑,命他继续整顿京城,可林墨明白,与权贵的梁子越结越深。
下了朝,林墨手握着尚方宝剑,那剑柄上的雕花硌得他手心直冒汗。这哪是啥宝贝,分明是个烫手山芋。刚迈出宫门没几步,就瞅见路旁柳树下,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公子哥儿正扎堆儿。见他过来,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交头接耳间,时不时飘来几句阴阳怪气的冷哼。
林墨心里门儿清,这些个权贵子弟,仗着家里的势力,在京城胡天胡地惯了,自己这一番整治,可是断了他们的逍遥路。打头的那个王公子,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的玉佩水头足得能晃花人眼,摇着把扇子,晃晃悠悠地就挡在了林墨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这不是林大人嘛,得了尚方宝剑,可真是威风八面呐,往后咱这些小民百姓,可得仰仗大人您高抬贵手咯。” 话里话外,全是刺儿。
林墨也不恼,一拱手,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王公子说笑了,林某不过是奉命行事,为的是咱京城的安稳,百姓的太平,公子要是真心疼百姓,自然会懂林某的苦心。” 这一番话,噎得王公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立马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这么跟我们公子说话!”
林墨目光一凛,手轻轻搭上尚方宝剑的剑柄,那几个跟班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法,脚步僵在原地。王公子见状,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声:“林大人,咱走着瞧。” 说罢,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林墨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还只是开胃小菜,往后的日子,怕是消停不了。果不其然,没几日,林墨正在衙门里处理公务,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出去一看,好家伙,一群泼皮无赖正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袒胸露怀,身上刺着歪歪扭扭的纹身,手里还拎着根木棍,见林墨出来,扯着嗓子喊道:“你就是那林墨吧?听说你断案厉害,今儿个你给咱评评理,我这兄弟,不过是在街上捡了个钱袋子,就被你手下的人抓了,你说冤不冤呐?”
林墨一眼就看穿这是故意找茬儿,神色冷峻:“捡钱袋子?那为何失主前来认领,你们拒不归还,还动手打人?” 那泼皮眼珠子一转:“你血口喷人,哪有什么失主,分明是你想诬陷我们。” 周围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敢怒不敢言。
林墨冷笑一声,转身回衙门,不一会儿,带着几个证人出来,正是那日被打的失主和几个旁观者。证据确凿,泼皮们慌了神,开始胡搅蛮缠。林墨哪能由着他们,大喝一声:“来人呐,给我统统拿下,扰乱公堂,按律严惩!” 衙役们一拥而上,把泼皮们捆了个结实。
刚把这事儿处理完,又有衙役匆匆跑来,说是林墨家里出事儿了。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急忙赶回家,只见家门口一片狼藉,鸡飞狗跳。老管家哆哆嗦嗦地迎上来:“老爷,不知从哪来了一伙人,说咱们宅子违建,要给拆了,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林墨气得握紧双拳,这明摆着是权贵们的报复手段,可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没辙,这京城的地儿,随便扯出个理由都能压死人。
正发愁呢,好友苏文匆匆赶来,看着一片乱象,也是义愤填膺:“林兄,这些人太过分了,你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林墨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他们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 苏文眼珠一转,凑近林墨耳边低语几句,林墨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过了几日,京城突然传出风声,说有神秘高人夜观天象,见京城有祥瑞之兆,但被一股邪气冲撞,若不消除,恐有大祸降临。这事儿越传越玄乎,百姓们人心惶惶。权贵们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可没几天,自家宅子里不是莫名闹鬼,就是物件无故损坏,吓得他们寝食难安。
原来,这是林墨和苏文的计策,苏文找来些江湖术士,略施小计,专挑权贵们的宅子下手。权贵们坐不住了,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有人就怀疑到林墨头上,可又没证据,只能干着急。
这天,林墨正优哉游哉地在茶馆喝茶,王公子又带着人找上门来,不过这会儿没了往日的嚣张,脸上带着几分讨好:“林大人,您瞧这京城最近不太平,咱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您神通广大,可得救救大伙啊。” 林墨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公子,这就奇了怪了,前些日子您不是还盼着我倒霉吗?怎么这会儿想起我来了?” 王公子尴尬地挠挠头:“林大人,以前是小的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能让这京城安稳,您让我做啥都行。”
林墨心里暗笑,表面上却故作沉吟:“既然如此,那诸位权贵可得配合我,收敛些往日的行径,莫再鱼肉百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祥瑞之气自然会重回京城。” 权贵们无奈,只得点头应下。
经此一遭,京城倒真消停了一阵子。林墨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权贵们的根基未动,迟早还会再生事端。但他手握尚方宝剑,又有百姓的支持,倒也不惧。一日,朱元璋突然宣他进宫,林墨进宫一瞧,只见朱元璋一脸怒容,案上堆满了弹劾他的奏章。
“林墨,你可知这些?你整治京城,手段是不是过激了些?”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透着威严。林墨上前一步,跪地奏道:“陛下,臣所作所为,皆为京城长远计,权贵们肆意妄为,若不加以管束,京城将永无宁日,百姓受苦,必寒民心。臣虽知得罪权贵,但若能换来京城清明,臣万死不辞。” 朱元璋听着,脸色渐渐缓和,他站起身,踱步到林墨跟前:“朕知你忠心,可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需小心行事,莫要给人落下把柄。” 林墨叩首谢恩:“陛下放心,臣定当谨慎。”
出了宫,林墨望着蓝天白云,深吸一口气。这官场之路,崎岖坎坷,可他的信念从未动摇。回衙门的路上,他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既要继续打压权贵的嚣张气焰,又得巧妙周旋,避开明枪暗箭。刚到衙门口,就见一个小乞丐气喘吁吁地跑来:“林大人,不好了,城南又出事了……” 林墨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城南奔去,新一轮的挑战,已然拉开序幕。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墨在京城就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整日忙得团团转。权贵们虽暂时收敛,可小动作不断,不是在税收账目上做手脚,想让林墨背黑锅,就是暗中给林墨的手下使绊子,挑拨离间。林墨一边得应付这些阴谋诡计,一边还得抽空处理百姓的纠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眶深陷,可那眼神却愈发坚毅。
有一回,林墨接到报案,说是城中最大的绸缎庄老板强买强卖,欺压百姓。林墨带人赶过去,那老板见了他,不但不慌,还笑嘻嘻地迎上来:“林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店一向遵纪守法,定是有小人在您跟前搬弄是非。” 林墨冷哼一声:“有没有违法,搜一搜便知。” 衙役们进店一搜,好家伙,在后院库房里搜出了大量来历不明的货物,还有几本做假账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给各位权贵送的礼。
绸缎庄老板这下傻眼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林墨饶命。林墨可不会心软,正要将人带回衙门,突然,从人群里挤出个师爷模样的人,附在林墨耳边悄声道:“林大人,您要是今日放了我家老板,日后好处少不了您的,您何苦跟权贵们作对到底呢,这京城,可不是您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林墨怒目圆睁,一把甩开他:“哼,我林墨若贪图私利,何至于走到今日,你这等威逼利诱,休想得逞。” 说罢,押着人回了衙门。
此事一出,百姓们对林墨更是赞不绝口,可林墨心里清楚,这只是捅了马蜂窝。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上头就有人施压,要他从轻发落绸缎庄老板,甚至还有人暗示他,要是不顺从,就拿他身边的人开刀。林墨陷入两难,一边是正义公理,一边是亲友安危,他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未眠,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心中终于有了决断。
次日,林墨上堂审案,依旧铁面无私,按律判了绸缎庄老板重刑。同时,他写了一封密信,派人快马加鞭送给朱元璋,信中详述了案件始末以及权贵们的种种干涉,恳请朱元璋出面主持公道。朱元璋收到信后,龙颜大怒,严惩了一干妄图插手司法的权贵,一时间,京城官场震动,众人皆知林墨有朱元璋撑腰,行事愈发小心。
但林墨并未因此而松懈,他知道,这官场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涌动。他每日依旧早早起床,巡视京城,处理公务,与权贵们斗智斗勇。偶尔闲下来,他就会去街边茶馆坐坐,听听百姓的心声,从那些朴实的言语中汲取力量,支撑着他在这条艰难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而京城,在他的努力下,也渐渐有了新气象,商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只是那隐藏在暗处的权贵们,依旧在伺机而动,等待着下一次反扑的机会,林墨也时刻准备着,迎接新的挑战,守护这来之不易的京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