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
谢北修语气一顿,命人将三人绑住手脚,朝不远处的狼群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姜灵韵身上,实际是在威胁白术。
“让狼群后退,打开入口,否则我别怪我刀剑无眼!”
说话间,姜灵韵脖颈一凉,明晃晃的刀抵住她喉间。
“别碰她!”楚临舟浑身一震,惊呼出声。
白术眉头一皱,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还得指望姜灵韵救阿奇那,她可不能出事!
谢北修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视,抬手稍微使劲。
“啊--”姜灵韵吃痛,闷哼一声。
楚临舟面色惊变,望向谢北修眼神骤冷嗜血,周身寒气逼人。
姜灵韵不经意朝他扬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白术见状,赶忙跪爬上前,“大首领,一切与他二人无关,莫要牵扯无辜,要杀杀我....”
不得不说,他反应极快,察觉姜灵韵的眼神,便知道她肯定有什么鬼主意。
楚临舟反应过来,“谢大首领的心胸当真同你的皮相相差甚远,堂堂首领竟为难一个女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大首领,您看看我,杀我,杀我....”
两人一左一右,你一言我一语,谢北修眉头一皱,“闭嘴!”
“大首领,不过是打开入口,我开便是了,何必要打打杀杀?”
“要杀也要男人堂堂正正决斗,何必拿女人威胁,实非君子所为。”
两人愣了一秒,继续语言输出。
姜灵韵趁机将束缚的双手探进百宝袋。
片刻后,手上绳索断裂,掏出手枪朝谢北修胸口就是一枪。
谢北修察觉为时已晚,胸口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枪。
本能的抬手捂住胸口,不可思议的望向姜灵韵,“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众手下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姜灵韵呼唤狼群,“黑狼,撕了他们!”
“嗷呜~”
黑狼咆哮,原本因姜灵韵被绑乖乖停下动作的狼群瞬间躁动。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愣在原地,狼群瞬间撕咬上来。
“啊--”
又一次惨叫连连,姜灵韵起身松开楚临舟以及白术,朝颤颤巍巍的谢北修走去。
抬手,“砰-”一枪打在他左腿,“还敢砍我脖子!”
“啊!”
“砰-”又一枪打在他右腿,“起来啊,你不是本事大着呢吗!”
“啊--”
谢北修一声声尖叫,剧烈的疼痛令他面目狰狞,“士可杀不可辱,你这臭娘们,有本事打死我!”
姜灵韵冷笑一声,“谢大首领,你的本事太大,若我不假装被擒,又如何能让你放松警惕?”
“你.....!”谢北修暗自懊恼,却浑身无力,无法反抗。
姜灵韵摸了摸自己渗血的脖颈,抬脚一脚踹了上去。
这人还真是皮糙肉厚。
中了三枪竟还没死。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竟是个纵容手下欺辱妇女,乱抓劳力,为一己之私背叛部落的主。
更可恨的是还敢威胁她,割她的脖子!
“呸!”姜灵韵朝他使劲淬了口,手上的枪再次对准他的脑门。
“砰--”的一声,谢北修额头中弹,彻底没了气息,倒地不起。
他的那群手下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没了首领瞬间混乱一团,很快便被狼群厮杀殆尽。
看见这可怕的一幕,白术吞了吞口水,这姑娘可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幸好自己没做啥出格的事儿,如若不然死在那怪异利器之下的就是他了!
....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我们部落的!”
沈余氏一行人刚一进部落就被一群拿着长矛,身着怪异的女人团团围住。
几个女人看直了眼,清一色的阿娜多姿,体态丰腴,楚腰蛴领的女人。
她们衣着大胆,细腰大腿皆裸露在外,对于他们这些武昌国墨守成规的女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沈余氏捏了捏眉心,直道他们的模样没眼看。
“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领头的女人呲牙咧嘴的上前,长矛朝众人挥舞。
几人瞬间敛起神色,这些女人好看是好看,人也是真的凶神恶煞。
沈余氏笑着上前,客气道,“姑娘们,老身几人并未有意闯入你们的地盘,我们受人所托,来找部落大首领阿桑那。”
领头的希那大喝一声,“住口!我们大首领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
她的语气极其不善,甚至很是不屑。
沈余氏一怔,依然保持着该有的素养,随即将部落门口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希那皱眉,转头询问身边的人,“白术?是何人?”
另一健壮女人上前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希那瞬间恼怒,面向几人怒目圆睁,“一个马奴生的叛徒,还妄想我们去救,想的美!”
“来啊,将这些闯入者抓了,送去矿上!”
她一声令下,无数举着长矛的女人将众人围的水泄不通。
众人脸色大变。
“等等!”
言三娘大喊一声。
胳膊肘碰了碰愣神的沈知玉,提醒道,“知玉,进来之前白术给你的东西...”
“哦,对对!”沈知玉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将琉璃瓶递了上去,“姐姐们,白大哥并非叛徒,我嫂...我们能救阿奇那!”
虽然她不知白术为何说什么救人之事,但她坚信,嫂嫂的爹是太医,就一定有把握救人。
以防万一,还是先别提嫂嫂。
“什么!”希那瞪大双眼,挥手让众人退下,接过琉璃瓶细看,这才脸色一变。
“朝那,去,速速去禀报大首领,召集人去外头救人!”
“是。”
朝那应声,“咻”的一声跑没了影。
两刻钟后,阿桑那带着几百名部落的人打开部落入口之时,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只见部落入口外横七竖八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鲜血汇聚成河。
就连她最头疼的谢北修,竟也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除白术外,还有一男一女,正坐在一旁处理伤口。
她认得出,也是那日自己生产时所遇的那行人。
她只有一个念头,这二人远比她想象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