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何对姜家太过在意?
还不是他还在壮年,疑心越发的重了!
怕太子有皇后再有外祖家帮忙,万一要等不及了,岂不是要对他的龙椅不利?
自古皇家无亲情!
皇后出自丞相府的谢家,太子妃出自手握兵权的姜家。
这要是真有心思,一文一武,他的皇位威矣!
沈书凡听到这个消息后。
紧皱眉头,陷入了深思……
外祖出面不太合适了。
那就是得换条路……
但不管哪条路,他都得先用沈书凡的身份活下去!
否则在知道他这侯府唯一的世子还活着,他的下场不比先前好过。
先不说肚子里少了块肉的继夫人不会饶了他!
皇上以侯府的名义送他一程的可能性也挺大!
~
这时,马车停在在济仁堂医馆的后院。
沈书凡跟着俩舅舅来到掌柜的书房,看到那一箱子的银子时,不由笑了起来:“知我者,舅舅也!”
姜东阳轻轻的拍了拍沈书凡的肩膀道:“你外祖父还能不知道你?
这趟来的急,就带了这些。
知你在此地银票不方便用,让掌柜的给你兑了银子。
这是一千两你先用着,不够再让冯掌柜的给你送!”
“哎~暂时够了,你俩啥时候走,我请你们吃顿好吃的吧,我有银子啦!”
“……”
臭小子这用他们的银子请他们吃饭的习惯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不过也好,这样老爷子就不会再又哭又骂他们的非要跑来一趟了吧?
好吃的是没有,不管是姜东阳还是姜良志都不适合出现在饭馆那样人多的地方。
饭倒是吃成了,就在济仁堂医馆的后院。
爷仨在书房里凑合了一顿,四菜一汤。
临走前,姜良志给了沈书凡一块玉佩:“以后拿着这玩意儿来济仁堂医馆吩咐他们做事即可。”
“谢谢舅舅。”
姜东阳递给他一把匕首:“你先随便用着,防身用,以后我再寻一个好的给你。”
“谢谢舅舅,来就来吧,还给东西你说我咋好意思收啊!?”
嘴上谦虚着,手是一点也不慢的就把东西收了过来!
他和这俩舅舅,向来不知道客气是啥!
在侯府时,渣爹继母以他年纪小性子不定为由,不让他碰一点银子。
都是姜府的外祖父和舅舅,不定时的给他银子银票的花销。
当然,他也没让侯府好过。
每次外祖父家给他多少银子,他就从侯府收多少东西。
心情不好,就去娘的嫁妆库房里转一转,谁敢拦着?
就只是去库房转一圈而已,就连继夫人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空手进,空手出。
没人怀疑他,想栽赃都栽不了!
继夫人也用了点里面的东西,就算知道少了也不敢声张!
就恐怕一查就查到她头上。
一个堂堂侯夫人竟然要花已故前夫人的嫁妆撑起日子,这可是比当人家外室还丢人的事儿!
也因此,沈书凡的熟练度系统空间里有不少宝贝。
银子更不缺。
就是娘的嫁妆没全收完就被漂流来了这里,早知道的话,该全部收走……
但外祖父还有舅舅们的心意还是该收就收!
“大舅舅小舅舅你们也别白来,我不能白收你们东西!”
“别的好东西我没有,这是我新家今年新打的粮食,你们尝尝,也算是外甥的小小心意。”
“……臭小子你有心了!”
然后,红着眼圈的姜东阳和姜良志拉走了沈书凡学舍里的几袋新粮。
沈书凡……
就是回个礼,咋滴还把舅舅们感动了?
外祖父舅舅们都有俸禄,两位舅母的身份也是数得着的。
姜家压根就不缺他这几袋粮食……
沈书凡哪里知道,姜家哥俩其实是感动加心疼。
臭小子穿着那衣裳不合身还是粗布摞补丁的。
可脸上的笑比以前开朗多了!
那新粮堆了好几袋子。
看样子那家人的日子过的确实不好,但这家人对他应该还不错。
能吃上外孙的孝敬,老爷子应该会感动的哭吧?
~
京城。
姜老将军在得知这新粮是外孙穿着破烂的粗布衣裳一点点的打出来,自己不舍得吃,特意留给他时。
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当天就带着一些受了伤缺了眼睛的老兵以看望养伤的侯爷为名,把这家伙从床上给拽下来又打了一顿。
边打边指责:
“老子梦到我外孙受了难了!”
“你不当人啊!”
“我外孙穿的那么破烂,吃没得吃喝没得喝,你哪里来的脸躺着的?”
“给老子打!”
打了人的姜老将军晕倒在侯府门前。
陛下得知后,斥责他不该对老人家不敬。
又罚了侯府一年的俸禄。
姜老将军得了一车的赏赐,听闻老将军在府里病重中还老泪纵横的告谢隆恩呢!
想要拿点已故前夫人的嫁妆来过日子的某侯爷:……那么一大库房的宝贝呢?
怎么就只剩靠边的一些大箱子大柜子啥的,还都是上着锁的?
就老家伙做了一个臭小子受罪的梦,就过来打他。
他要是砸了臭小子亲娘的嫁妆,那老不死的万一知道怕不止会又来堵着他揍一顿!
弄死他都有可能!
臭小子死了连个梦也不给他拖。
还拖累他挨揍,不愧是他的好儿子啊……
*
宝泽县。
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学堂里的气氛比这下着雪的天还冷!
夫子的戒尺抡的比外面的小北风刮的还快!
“伸爪子!”
“左手,伸右手是不想写课业吗?”
“这题你抄了不止十遍吧,这都记不住!
人家脑袋瓜子里面的是脑子,你的是就着饭咽了,还是装的浆糊?”
“还有你,截搭的想法不错,但思路不对,写的字里还有忌讳!”
“就你这样年后还想上场考试,回家吃地瓜片子都该咽不下去了吧?”
“还好意思哭!”
“多大人了?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连个月考都考不好!”
“孙昊你还有脸笑,整个乙字班就你考的最差。
爪子再往后出出,你试试呢!”
“……”
乙字班里的学子,一个没落下,都挨了戒尺。
孙昊也偷笑不出来了。
虽然考不了优的一人就三戒尺,可他挨的最重。
卢夫子太清楚了。
戒尺但凡抡轻了,孙昊这小子记不住!
轮到甲字班的时候。
乙字班,丙字班,丁字班有不少人围在门口看热闹的。
不是不急着回家过年,而是也只有月考这个时候,卢夫子才让他们有围观甲字班同窗的机会。
其他时候,根本就不让过来的。
说是怕他们影响甲字班的学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