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三家的是与文曲星的无关,不太碍事!
可,沈守诚却是并不想让任何意外发生。
谁知道以后咋样?
脸他已经丢了。
里子面子都没了。
既然老三自己送上门来,那他这当老大的就该成全!
沈守诚装模作样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难说,既然老三想分出去,那就这样办呗,这样以后爹娘能少生不少气!”
“……”
孙氏紧紧的握着拳头。
五郎则是茫然的看向沈书凡。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找六郎问问,咋回事啊?
不是回来看重伤的四叔的吗?
咋滴他们三房四房都要被分出去了?
还断亲?
可六郎没看他。
也不对。
六郎谁也没看,在那里抠手指头玩。
五郎:……
五郎他想看一看六郎的眼神都看不到,他好急!
三郎、四郎接到了五郎的眼神。
这哥俩也挺急的!
离的比较近的四郎从板凳上挪了挪身子,想戳戳六郎,帮着五郎问问。
可惜他的胳膊有点短,没戳着。
三郎、五郎:臭四郎,就啥也不是!
四郎:……
沈书凡:“……”
他能咋办?
他也在等着!
而且他自己和五郎还不一样。
他并不是真正的沈家人,只要沈老汉没有问到他头上,他就不用吭声。
因为不会听他说的。
五郎是真正的沈家血脉!
要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光明正大!
当然了,在这么些人的面前,沈书凡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们四房的事儿还没完呢,万一他说多了,老头子不给他家分出去了呢?
“老三,你要不再想想?”三叔公还是不忍心的。
一个家好好的哪里到得了这个地步啊?
虽然沈大能有问题。
可也不能一下要过继走人家两个儿子。
那样有些趁人之危了!
族长也道:“守义是没办法,你这……”
沈守礼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众人以为他想通了。
沈守礼道:“族长,老四没了之后,老大就该收拾我了。
他明年考举人,我媳妇儿也赶在明年生。
万一他没考上,怪我家挡了他的路咋办?
不如我赶紧滚蛋!
这样我媳妇我孩子还能安生,万一……
我家五郎可能没那么及时的从县城请来大夫医女救他们。”
“……”
五郎:“……”
五郎在心里暗想,原来他爹也挺能说的啊!
看样子确实是被逼到了!
族长说不出来别的话了。
这都是沈大能和老大这爷俩造的孽。
别人家有了孩子孙子的,都笑的和朵老菊花似的。
就这家邪门的。
自己考不上举人还怪兄弟家的子侄……
特玛还是自己沈氏一族的!
不管还不行!
沈老汉努力的咽了一口铁绣味的口水:“…老大,写…马上写!”
沈老汉这会儿同等气这个向来不会说话的三儿子!
沈守诚也有些没脸。
说过多少遍那事儿过去了,可偏偏一个两个的还拿着这个说。
老四故意的,老三也绝对故意的!
沈守诚还得硬着头皮的装着挽留道:“老三,没了我这个秀才的大哥在上面护着你们,如若有徭役,那可是会死人的!”
“徭役别人能干,我也行,明面上的力气我不怕。”沈守礼跪在那里很期待的问:“大哥,这样以后你就不能害我媳妇我孩子了,对吧?”
“无关人等,无须理会。”
更不值得他这个未来的举人老爷多关照。
沈守礼却是呼的松了一口气:“不理会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见沈守诚还在那里瞪他,沈守礼催促道:“那大哥你赶紧一块写出来吧。”
“…这…爹?”
“让他们,滚,都滚!”
沈老汉把自己的烟袋锅子都砸到地上去了。
就从来到这沈家庄之后,他从来没有和今天这样丢脸过!
还是在这么些族老的面前!
族长和三叔公还说几句。
其他的族老就是纯粹在那里看热闹。
看他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恶心的臭虫!
沈老汉现在啥也不想继续。
他只想让眼前的这些事儿赶紧都结束……
到底是怕把亲爹给气死。
族长道:“二爷爷那脉过继一个就行。”
过继走人家俩儿子给绝后的家里,这事儿他一个族长可不能干!
族老们也认可这个说法。
沈大能脑子不太正常!
万一一下少了俩儿子,以后这老货又不乐意了,再来找他们讨说法咋办?
最终,沈守诚只给三房的沈守礼写了分家文书和断亲文书。
三叔公已经气的只会撅胡子了!
他就没见过比沈大能这么没脑子的人!
各家各户的都不少孩子。
一碗水端不平的大有人在。
但你实在端不平,大不了不端,放地上。
大差不离总可以吧?
和沈大能这样的,把自家亲儿子弄的和仇人似的。
他这能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
第二天的下午。
族长和沈守诚一起从县城回来了。
再回来的时候,三房、四房的几份文书上面就各多了一个县衙的红章。
这是正式过了红契了。
族里的那份族长拿去放在祠堂了。
沈守诚给四房送了一份过来道:“老四,以后咱们就是两家人,你们尽快搬出我家吧!
唉!
以后也不能叫你老四了,你好自为之吧!”
四房屋里的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
眼下只有炕上的铺盖还有躺在上面进气出气都很轻的沈守义了。
“两家人了好啊,沈守诚,在我搬走之前,咱们还有账没算完!”
“啥账?不是都弄清了,红契都签了,你别想耍赖!”
沈守义道:“你还欠我房头的190两银子,啥时候还?不想还也行,你的欠条我送去县衙,不知道衙门认不认哈?”
青风和青朗站在旁边,很是防务的盯着沈守诚。
沈守诚想到当时欠银子时写的欠条了。
当时只是想要稳住这三个房头的。
这阵子他只顾着把四房的所谓的半个文曲星赶出去了,竟然忘了这茬了。
要真是让老四把欠条送去了县衙,那肯定是要认的。
在家里丢了脸,他绝对不允许丢到县城去。
那他成啥人了?
沈守诚指着沈守义向着的地方,愤怒的道:“老四,我没想到你,你如此歹毒!”
沈守义冷笑:“比你差多了!
大哥,不想给也行。
你们定的价,一个人的命一两银子。
我给你五两银子如何?
你,敢收吗?!”
……
五两?
他大房头的一共就五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