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记起来了,前不久抓住的毛逸行带着一个神秘且特殊的罗盘,上面雕刻的符号本来没有挑起调查组的好奇心,但不久后另一组调查组成员在大兴安岭深处发现的盗墓贼使用的手榴弹上也刻有相同的符号,这不得不引起调查组的怀疑。姚寅笙与调查组又各取所需,调查组需要姚寅笙的眼睛撬开毛逸行的嘴,姚寅笙也需要调查组的一些绝密档案来调查雪界的存在。
给李俊和陆翊打个招呼姚寅笙就开车出发了,来到西南分局,姚寅笙发现不仅是调查二组,就连宋元善带领的小组也蓄势待发。秦融见到姚寅笙还是欢喜地打招呼,而调查二组的人则是平静地对她点头,姚寅笙也冲他们点了一下头,大家一同钻进三台已经准备好的直升机。
姚寅笙挺好奇,不就是审犯人嘛,至于那么大阵仗全员出动吗?宋元善的小组都没参与进来,即便宋元善是组长需要出面,组员们应该不需要吧?这些问题姚寅笙留在肚子里,既然是齐千松通知的她,那很有可能宋元善也是齐局长亲自安排的,局长做什么打算哪儿轮得到她一个行动组长质疑了。
直升机呼呼呼地来到京城,还是停在那栋熟悉的大厦。你说它高调吧,它是挺高,但从外观上看就是一座普通的写字楼,而且每次下飞机姚寅笙都是直接乘坐电梯来到地下,那些高层楼迄今还没光顾过,从外面看连块招牌都没有,很难看出它是干什么用的。
这次他们依然乘坐电梯直接来到地下三层,姚寅笙跟调查二组的人被带到一个小房间,说是小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监狱,用铁栏隔开的两个空间,一边站着姚寅笙、调查二组的成员还有齐千松,另一边只有毛逸行一个人。
多日不见,毛逸行好像瘦了一大圈,他穿着精神病院常见的拘束服,双手都被长长的袖子包裹着,袖口还被牢牢地扣在后腰上,一点儿可以活动的迹象都没有。不仅如此,毛逸行还头戴一个头盔,就是摩托车用的头盔,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海绵,用来保护他的头部。
看到毛逸行这副模样地禁锢在牢房里,花喆文都忍不住吐槽:“不是吧?他不就是用了禁术杀人吗,至于守得那么严密吗?”
齐千松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一双鹰眼盯着毛逸行,“不这么做不行,自从他被收押以后一天消停日子都不过,还想着在牢里了结自己。有一天看守不注意,他活生生把一条铁栏掰下来,朝自己的脖子猛扎,要不是发现及时还真给他寻死成功了。”
“至于这样吗?这家伙怕赔钱?”
洛雨薇拍了一下花喆文不着调的后脑勺说:“这又不是普通嫌犯,钱财什么的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的,是秘密,秘密懂吗?他肯定有不能说出来的秘密才会积极寻死的。”
齐千松赏识地点头后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从京城公安厅里来了几批谈判专家和审讯员,都没能让他开口说出那些符号代表的含义,研究民间符号的专家还有调查组里的道家成员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那个盗墓团伙,这家伙更是一问三不知,可以说从你们把他送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他就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所以你想到了我?”姚寅笙盯着毛逸行问。
“是啊,只能寄希望于你的眼睛了,我不相信世人还能没有惧怕你眼睛的,能问出一些线索对你来说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姚寅笙点头让齐千松把她放进去,齐千松朝身后招招手,一名警卫员拿着钥匙走出来。别看这小小一扇门,居然上了三把锁,此外还有虹膜扫描跟指纹认证,开一扇门就花了五分钟。姚寅笙进门后警卫员就把门关上,这是调查组的规矩,进门前齐千松就已经告诉她了,目的就是防止嫌犯钻空子逃出去。
虽然外面就有能让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守卫,能立下这样的规矩,背后一定有流血事件发生,姚寅笙不多问,她坚守就是了。为了自保她带上弯刀和哀魂鞭才进屋,毛逸行面前就摆着一张空椅子,那是给前几批审讯人员用的。
姚寅笙坐下后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毛先生。”
毛逸行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看到来者时候后又放下,这种缩头乌龟的逃避法最令人头疼,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他可能都憋不出一个屁来。但姚寅笙的眼睛才不管这些,她把弯刀跟哀魂鞭放在椅子上,上前掐着毛逸行的下巴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毛逸行发出一声闷哼,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这是他反抗的信号。
姚寅笙嘴角翘起,“你肯定知道,只是你不说而已,我劝你还是说出来吧,要不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说完姚寅笙的眼神冷下来,她就这么盯着毛逸行,用发冷的眼神静静地盯着他。
渐渐的毛逸行的身体开始颤抖,进而变成挣扎,他的双臂在拘束服的限制下剧烈活动,但无济于事。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姚寅笙盯着他幽幽地说:“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不要过来啊!”
毛逸行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他翻着白眼快要昏厥过去,姚寅笙这时放开他,眼神望向别处,正好面对着调查组和齐千松。调查二组的人被姚寅笙还没收回的威力给吓到,花喆文都裹紧了衣服后怕道:“天哪,要是我被这双眼睛盯上,我估计都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涂玉也心有余悸地说:“这么看来姚老板对我们来说算仁慈了。”
牢房里毛逸行倒在地上,他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大口喘气,姚寅笙又把问题问了一遍,毛逸行一边喘着气一边恐惧地说:“我说不出口......我说出来......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