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杀了我们?”男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姚寅笙。
姚寅笙耸肩很无所谓地说:“要是你们不配合,我们只能把你们列为恶鬼斩除,不过你放心,真到那时候我不会心慈手软的,桃木剑砍头也不痛,脖子上也就碗大个疤,你说是吧?”
男鬼无语凝噎,姚寅笙看到他无助地咽了几口唾沫,另外五只鬼虽怒气冲冲,但它们突破不了调查组的阻拦,也只能瞪大眼睛示威。但姚寅笙背对它们根本看不到,它们也没办法。
男鬼还是败下阵来,他问姚寅笙:“你想知道什么?”
“你先说说你是谁。”
男鬼叫楼建霖,是五个孩子中的老幺,但他也不年轻了,死前已经四十岁,有一对不省心的双胞胎儿子。
姚寅笙继续问楼建霖:“你们为什么一直留在村里闹?”
“我们都死了,还不能哭吗?我们没有闹,我们只是在哭。”好像自己很占理的样子。
姚寅笙冷哼一声说:“没闹?没闹还把两个阿婆吓死了?没闹你爸还在村里游荡,昨天差点把我们车子拆了?”
“我爸那是在替我们申冤!我们是被大哥害死的,我们要找个人给我们做主!”
“那你说说,你哥为什么要杀你们?”
“他不想给钱呗!”楼建霖一脸不屑,他貌似很看不起自己大哥。
姚寅笙才不相信这鬼话,她问道:“我听村长说他很小就被家人区别对待,年纪轻轻就外出打工了,这期间一直没回来,如果不是你们母亲生病,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回来。他不回来的这些年,你们也没主动联系过他吗?”
“谁要联系他了?他混得又不好,又没混成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去找他干什么?”
“哦?那怎么要花钱的时候就想到他了?”
“你这不是废话!自己母亲生病了,他个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给母亲花钱治病吗?他出去那么多年都没回来过一次,我爸妈没说他不孝都不错了,他有什么理由杀我们?”
一提到大哥,楼建霖的情绪就很激动,仿佛他们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是斗争了十余年的仇人。而且其他几只鬼听到楼凡勇的名字也立刻表露出厌恶,姚寅笙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是不是发生争吵了?”
“是又怎么样?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给我滚,那家伙没找到,没有亲自回家给我们下跪磕头道歉,我们是不会走的!哎哟!”楼建霖的语气一直很不友好,为了让他认清现在的情况,姚寅笙用沾满朱砂的右手蓄力猛地扇了楼建霖一巴掌。
一巴掌打完姚寅笙的手也在隐隐发麻,这时候要是小八在场,这巴掌都不用姚寅笙亲自动手。挨了一巴掌,楼建霖惊讶大于恐惧,“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想挨第二下吗?”
姚寅笙没有卸下镇魂钉只是把楼建霖晾在原地,来到五只瑟瑟发抖的鬼面前,姚寅笙表情严肃,这样的表情让五只鬼不敢直视她。姚寅笙冷冷地问老男鬼:“你们从小就欺负楼凡勇对不对?”
楼顺军紧闭双眼不说话,他的表情还是不服气的,只是姚寅笙的眼睛实在太可怕,他稍微被阴阳鬼虎瞳压制了。姚寅笙把邢村长的话重复一遍后问:“这些是真的吗?”
六只鬼都沉默了,黄静萃还很不服气地说:“是又怎么样?我们的孩子,怎么教育是我们的事,而且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拿出来说有意义吗?”
“哇,大妈,你也太不讲道理了,要不是你们不把孩子教好你们能死吗?”花喆文忍不住替不在场的楼凡勇打抱不平。
姚寅笙桃木剑指到楼顺军肩头,“你们家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们的自私害死了自己,我也懒得管,但现在因为你们的胡闹和固执害得整个水庆村人心惶惶,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你们还要吓死多少人才舒服?”
“哼!那小子不回来给我们道歉我们就不走,村里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帮我找到那小子,晚上被我们折磨也是活该!”想不到楼顺军闭着眼睛还能这么硬气,姚寅笙无奈只好把桃木剑收起来。
“好吧,既然你们执意留村子里,我也懒得磨嘴皮子,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村子里有两位老奶奶因为你们被吓死了,这笔账我要算在你们头上,两条人命两只鬼来换,这不亏吧?”
调查组的人都面面相觑,这是不打算打起来了吗?五只鬼也接不上话,这是要它们的命啊,楼顺军停顿了好久才厉声拒绝:“不行!你又不能证明两个老太婆就是我们害死的,你这么做太武断了。”
哟呵,这时候还知道给自己洗白呢,不过楼顺军说得也有道理,两位阿婆都是留守老人,平时身体好不好姚寅笙也不知道,就这么给楼家人定罪确实太过分了。不过姚寅笙眼睛一眨就有了新点子,她嘴角强压说:“好,她们的死可以说跟你们没关系,但我们调查组的车呢?”
“你什么意思?”楼顺军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问。
姚寅笙用桃木剑指向门口说:“昨天晚上我们刚来到村子要找村长,你从天而降踩到我们车顶上,还妄想要把车顶棚给刮开,我们的车要报废了,这笔账怎么算?”
楼顺军嘴巴张开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也没想到姚寅笙能从这个角度入手,而姚寅笙已经趁楼顺军无语的时候移回桃木剑指着他的双手说:“昨晚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们车棚掉一块漆我们都要找你算账,你要怎么赔?”
“我......我还能怎么赔?你要钱,你就到我们家里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你就拿走,一辆破面包车能花我多少钱啊。”
但姚寅笙摇摇头很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她看向楼顺军的面带微笑地说:“一报还一报,你把我的车棚抓坏了,把双手赔给我就行了,怎么样?我也不切太多,你让我把手掌切下来就行了。”说着姚寅笙就举起桃木剑作势要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