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冷的手铐铐牢,三人完全提不起劲,他们选择沉默,无论警察问什么都不作答。姚寅笙放出杜涯,见到这三人杜涯就忍不住要吃掉他们,还是姚寅笙用红绳捆住他的腰,“别乱动,现在他们被关在这里哪儿都去不了,迟早有一天心理防线会被击破,到时候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大家不用等太久,在看到杜涯的一瞬间就有人尿裤子了,闻着味儿姚寅笙发现是龙烁先服软了,江队长也注意到这一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们如实交代犯罪事实,你们就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你们沉默不语只会让你们的罪行更加严重,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江队长一席话胜过别人的软磨硬泡,还是龙烁先哭起来,他捂着脸哭喊道:“我真的没有要害你啊,这一切都是老彭,是老彭出谋划策的,他才是主谋啊。”
龙烁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把责任全部推到彭成言身上,“自从你买了那块手表以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你那么有钱,可这笔钱你偏偏便宜了那姓任的,我们真是为你感到不值。”
江队长厉声叱问:“什么手表?那名姓任的是不是叫任明曦?”
“任明曦是谁?”姚寅笙插一嘴问。
江队长一边敲键盘一边说:“就是杜涯的前男友,他明确表示已经跟杜涯断开关系很久了,但杜涯去世那天晚上他的确也到出租房找过杜涯,而且犯罪现场也只留下他的指纹和脚印,所以我们把他列为犯罪嫌疑人关在看守所里。”
“对对对!就是他!杜涯买了一只劳力士手表啊,那可是八万多的手表啊,杜涯说买就买,还说是挽回姓任的心。可他哪里知道哦,任明曦早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还是个女生,说白了,那个姓任的就是看上杜涯的钱,因为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姓任的也不出去工作,花的就是杜涯的钱。”龙烁激动地说,好像自己做的事对杜涯有益。
“那你们就为了钱把好朋友给杀害了?”江队长的剑眉要竖起来了。
龙烁受不了江队长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他缓缓低下头揣着手说:“是......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吧警察同志?我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那姓任的更不是什么好人,为了钱跟杜涯这样的人在一起,表面上口口声声说爱,其实背地里又跟别人勾搭在一起,我们都看见过,杜涯自己也知道,只是他舍不得。既然他那么喜欢给别人花钱,为什么不把钱给我们?那笔钱到了任明曦手里还不是被他拿去给别的女人花,既然他的钱都是别人花的,干脆我们三个拿过来自己花掉算了,干吗要便宜那姓任的。”
姚寅笙感觉手中的红绳骚动不安,握紧红绳姚寅笙按住杜涯的肩头,“别激动,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不用你出手。”
“你住嘴!”杜涯朝姚寅笙大吼,然后抬起手一挥。轰的一声,审讯室仿佛爆炸似的发出一声巨响,大家的视线被滚滚浓烟遮住。在那一瞬间大家都闻到了浓烈的腥甜味,姚寅笙手中的红绳垂到地上,原本捆着杜涯的那一端已经断开。
不好!姚寅笙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在屋外办公的警察闻声赶来帮忙驱散浓烟,待看清屋内的情况,姚寅笙最担心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彭成言、龙烁和伍文泰三人依旧坐着,但他们的脑袋像枯萎的花朵,仅剩一丁点儿皮肤连接着。
民警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下一秒便是转身呕吐去了。审讯室的天花板、地板和墙壁全是血,浓郁的腥臭味就来自这些颜料般的鲜血。江队长看着满屋的血色苦恼:“真是的,犯罪过程还没交代清楚呢,人就被杀了,怎么那么冲动?”
姚寅笙把红绳缠绕在手腕上,拉上李俊和陆翊就往外走。
“诶,你要去哪儿?”江队长回过头问姚寅笙。
姚寅笙朝江队长勾手,“去看守所,现在杜涯失控了,他知道生前任明曦背叛他,肯定连渣男的命也一起拿走的。我们要去看守所,你也一起吧。”姚寅笙想到没有江队长带路的话,单凭她们三人很有可能进不去看守所。
江队长拧着眉毛交代几句就跟姚寅笙三人快步上车,李俊负责开车,江队长坐在副驾驶,他看到仪表盘的数字已经超过一百迈,便对李俊说:“开慢点,这里是市区。”
“现在只能快不能慢,不信你问寅笙。”
江队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好拉环,姚寅笙坐在后座,注意力全放在那根红绳上,现在她只好希望看守所别的犯人不被波及。但姚寅笙显然低估了杜涯的愤怒,警车刚来到看守所大门,姚寅笙就看到一群警卫和身穿囚服的犯人扭打在一起。
江队长下车厉声叱喝:“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混乱的现场根本没人听江队长说什么,江队长只好帮忙制服一名囚犯后问警卫:“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卫语无伦次地说:“鬼......鬼啊!有鬼!刚才看守所的灯突然全关上了,整个看守所突然响起不男不女的叫声,又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怪风,把所有牢房的门锁全都吹成稀巴烂,这些犯人开始越狱,赶紧叫支援,欸欸欸,那里!那里有人要跑到马路上了,快来帮帮忙啊!”
姚寅笙给李俊和陆翊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地点头,姚寅笙便逆着人流往看守所里冲。警卫看到姚寅笙这一反常现象便拉住她问:“喂,你是谁?家属吗?现在别添乱了,帮帮忙控制住这些犯人,帮忙报警也可以啊。”
“我不是家属,我要解决的是那股怪风的。”
“啊......啊?你?”
来不及跟警卫多解释,姚寅笙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里挤,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警卫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