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先生一坐下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家庭,居先生叫居瑾,现在看上去他的确挺拘谨的。身旁的爱人叫唐觅,他们有一个14岁正在读初二的女儿叫居知书。居先生一家确实不是首府市本地人,他们来自江南地带,居先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区域执行总裁,这几年一直在南北两地跑。前年女儿上初中,居先生也在首府市的公司稳定下来,便给女儿办了转学手续,一家三口搬到首府市生活。
根据居瑾的说法,他的女儿居知书已经失踪一周了,从上周五放学后就联系不上的。
“那你们报警了吗?”
“当天晚上就报了,警方确实也帮忙找了,可是找不到啊。”
“那上个周五你们女儿本来要打算去哪里?”
“就是回家,我们女儿在祈福希望中学读书,平时住宿,只有周五能回家过周末。平时都是我要么就是我老婆去接孩子,但那天我要在外面应酬,我老婆要去机场接父母来家住几天,我们就让孩子自己坐公交车回来。学校门口是有公交站的,而且平时很多人坐公交,孩子自己也坐过几次公交车回家,所以我们就这样交代了,可是没想到孩子就这么丢了。”
姚寅笙继续问:“那天跟你们孩子一起回来的同学你们打听过了吗?”
“打听过了,有一位同学正好跟我们家住同一个小区,平时两人也很要好,所以我们很放心。那天晚上我们也给那位同学打电话问了,她说她和我们家孩子一起上下公交车的,说明孩子已经回到家下车了。”
如果是这样,那失踪的范围应该在家附近才是,姚寅笙又问:“那小区附近的监控录像看了吗?”
“看了,看到我们家孩子下车,下车后两人还一起去了文具店买东西,我看着两人一起进小区的。”
没想到都离家那么近了还能失踪,姚寅笙觉得事情蹊跷,但这一切都要找到居知书才行。姚寅笙接过居知书的生辰八字和头发,让李俊陆翊帮忙准备好生米和香烛就开始使用追魂术寻找居知书,“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
很快姚寅笙就闻到土腥味,但又有一丝清新空气的味道,这说明居知书所在的地方还是有可活动的空间的。
“呜呜呜......爸爸......妈妈......呜呜呜......爸爸妈妈......”
居知书声音嘶哑地呼唤着爸爸妈妈的名字,姚寅笙听着很心疼,这一周孩子一定很绝望,嗓子都喊哑了还没放弃,姚寅笙更不能放弃。视野变得开阔,姚寅笙透过水幕看到居知书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虽然挺大但充满土腥味,那只有两种可能,地洞或者未装修的地下室。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救救我呜呜呜......”
姚寅笙听不得这么沙哑的哭声,她把自己看到、听到和闻到的告诉居瑾和唐觅。
“现在赶紧通知警方,这是一条线索。”
居瑾不敢怠慢,立刻给警方打电话。巧了,赶到酒吧的警察正是江队长,看到姚寅笙在场,江队长心里居然石头落地了。但姚寅笙却让江队长不要高兴太早,“孩子都到家了才失踪的,现在哪怕我知道她所处的环境也不能确定她的具体位置,还要找。”
“那我们还是赶紧出动吧。所有人注意,调集警力前往玺越贵园。”
“等一会儿。”姚寅笙把居知书的八字抄到一张纸上,然后把原本还给居瑾,“还请居先生把血滴到这张纸上,一会儿或许用得上。”
“哦哦,好!”居瑾没有问为什么,刚才姚寅笙一下子就能找到居知书,说明她还是有本事的,而且现在最应该找到孩子,居瑾啰唆几句为什么也只是浪费时间。
居瑾把食指划开滴上一滴血,姚寅笙把抄下来的八字放在罗盘上才对江队长说:“走吧。”
一路上姚寅笙都端着罗盘,这是以备不时之需,要是在居知书家附近找不到她,肯定只能扩大搜索范围。其实姚寅笙也考虑到一种可能,明明都回到小区了还能失踪,很有可能是被人钻空子避开监控范围把她带走,要是这样,那范围就会无限扩大,到时候可能只能指望罗盘了。
玺越贵园是一所高档小区,规模之大如同一个小县城,小区里甚至修了双车道,路上姚寅笙看到很多奔驰和保时捷,住在这里的业主条件肯定不错。居先生的房子是一栋独栋别墅,是他买来的二手房,但价格也不菲,二手都要八百多万。
在小区展开搜索肯定还要调取监控录像,姚寅笙就不看了,肯定也看不出什么新内容。玺越贵园的别墅区很大,每栋别墅都会修地下室,警方把地下室定为搜寻目标展开调查,可要是一家一家找肯定费时费力,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有的业主也不一定能配合到。
“这样搜太麻烦了,还是你帮帮忙吧。”江队长找了几户后扒着车门对姚寅笙说。
姚寅笙掐了个指诀念叨起咒语:“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罗盘的指针开始转动,姚寅笙给李俊抬一下下巴,李俊便发动车子慢慢行驶。
“正北方一直开,开慢点,我让你拐你再拐......这里,右拐......往前开......”
“寅笙,到岔路口了,往哪儿边?”
姚寅笙看着罗盘上的指针居然指向正前方,她不可思议地下车,车子正前方是杂草啊,道路在两旁呢。这时候居先生跟江队长追上来,“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姚寅笙指着前方的杂草和远处几栋普通的红砖房问:“那里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