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儿,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时间过的真快啊,遥想在镜墟跟你并肩作战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这一年里你有收获,同样也有所困惑,爷爷都看在眼里。爷爷留下这封信,希望能对雪界的寻找有帮助。”
雪界?姚寅笙心中一紧,难道爷爷有什么线索吗?姚寅笙赶紧往下看:
“雪界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你太爷爷穷极一生也没能找到它,但爷爷和你太爷爷都可以肯定,雪界是确实存在的。经过爷爷这段时间打听的情报来看,爷爷只能给你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秘境。寅儿,有时候不要着眼于平面地图上的地理位置,你要记住,雪界很神秘。”
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姚寅笙卷着黄裱纸的边缘纠结着:“这跟废话没什么区别啊,还有秘境,咱们国家板块那么大,秘境得有多少个啊,难道要我每个地方都跑一遍吗?”
不过嘴上抱怨归抱怨,姚寅笙还是按照秘境这个方向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地方,无非就是一些人所共知的秘境,传说中的北纬三十度。这是一个神秘的地理线,横跨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等多个大陆,这应该是一些神秘事件爱好者熟悉的名字。首先它是一个重要的气候分界线,往南是热带和亚热带气候,往北是温带和寒带气候,具有很高的气候研究价值。
第二点便是它穿越的地区所拥有过的文明也非常亮眼,是人类文明历史上的重要节点,比如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三星堆文化、亚特兰蒂斯等等。姚寅笙把国内的几个地方圈起来,发现这个地方确实有点说法。第三便是它的磁场,北纬三十度的磁场可谓是地球磁场最强的区域之一,结合这些区域发生过一些神秘莫测无法解释的事情,姚寅笙觉得爷爷的话也很有道理。
一直以来还有一个问题萦绕在姚寅笙心头,她咬着笔帽思考,雪界这个名字,究竟是一个代词,还是另有其意?姚寅笙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调查总局的藏书中寻找这个名字,但只有相似的名字,雪界二字却没出现过一次。难道这个名字是人们口耳相传的?还是从别的语言翻译过来的?
姚寅笙看向地图的西侧,这两个行政单位都保留着自己的民族语言,且又有辽阔的土地,在这些辽阔的土地上又发生过很多起神秘且不为人知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呢?
“butterfly,butterfly,in the flower,in the sky,in the wind......butterfly,butterfly,in the flower,in the sky,in the wind......”
姚寅笙的思绪被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一看是陆翊打来的,姚寅笙接起来问:“什么事?”
“嘿嘿,来生意了呗,我跟你说啊,这次的估计是个大生意,我看到那对母女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奢侈品啊,那几个牌子的衣服,短袖都得七八千,而且是潘总带来的,肯定也是有钱人啊!”陆翊的声音故意压低了一些,她应该是躲到吧台后面或者跑到门口给姚寅笙通风报信。
有生意上门姚寅笙肯定要出门的,她把地图收起来,关于雪界的问题还是要慢慢静下心来思考,就算用最笨的办法也需要资金支持,所以现在她要去赚钱了。橄榄绿的劳斯莱斯开到酒吧门口,姚寅笙看到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巷子口的马路上还有一辆银色的宾利,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
一进门姚寅笙就听到李俊和潘清媛交谈的声音,话题比较日常,所以她们两人的语气还是很轻松的。坐在潘清媛身旁的是一对母女,妈妈一看就是一个标致美人,不过可能平时疏于保养,即使脸上有皱纹也不化妆遮一遮,跟旁边化了淡妆的潘清媛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的女儿看样子可能刚上大学,脸上还有点稚气,正在青涩与成熟的过渡阶段。她可能很紧张,姚寅笙看到她一直挨着妈妈坐,挽着妈妈的手臂不说还不停地揪着衣角搓,这些都是焦虑的表现。
姚寅笙一出现潘清媛就向那位母亲介绍她,“来,小雪,这位就是我说的大师,你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她的本事可大了,我爸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的,就是这位大师帮我解决的。大师,这位也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叫盛瑞雪,旁边那个是她的二女儿,这次来是为了小雪的大儿子来的。”
盛瑞雪很有礼节地跟姚寅笙交换名片,姚寅笙看到名片上一长串英文名,好嘛,还是个开跨国公司的大老板。盛瑞雪主动告诉姚寅笙:“我们一家子十年前就移民了,现在拿的是外国护照,我和爱人的生意都在国外,也在国外买房子了,所以就移民拿国籍了。”
姚寅笙点点头,“那怎么大儿子没跟你们过来?”
“我们这次是回国省亲顺便见见多年好友的,我儿子的不对劲已经持续大半年了,因为他身上的古怪跟家里人也渐行渐远。就在半年前我儿子主动提出要搬出去独自生活,他当时也已经参加工作了,我和他爸一合计觉得让他出去独立生活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就在同个社区不同的地方买了一栋房子,还想着我们平时能走动走动。我还跟妹妹说要不要跟哥哥一起搬出去住,毕竟我女儿今年刚上大学,也长大成人了,也让她出去独立比较好。事情就是从两个孩子搬走后开始奇怪的,妹妹,你跟这个姐姐说一说家里的怪事。”
盛瑞雪的二女儿娇滴滴地开口道:“我们刚住进新家,我哥就把他刚认识的女朋友接到家里来,不仅如此,他还连女朋友的家人也一起接到家里来住。女朋友一家还算好,我们没有发生纠缠,只是我经常觉得家里还有一个人,一个神秘莫测,我从来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