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组长是吧,真是久闻大名,昨天大队长已经跟我提起你了,真是年轻有本事,巾帼不让须眉啊。”见姚寅笙走过来,赵所长立马就站起来跟姚寅笙熟络地握手说些客套话。
姚寅笙只能收下,然后看向赵所长身边的女人,“这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常驻在我们看守所的心理专家,同时也是我们金城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曾经在首都大学心理学读博,毕业后回来参加工作,姓连。”
“连老师好。”
“姚组长你好。”
简单认识一下三人一起上车前往看守所,为了不让人瞎猜,赵所长是开私家车来的。周鸿羽目前被关押在金城第三看守所,这里地处偏僻,虽然周围都是城中村,但配置很多人员进行管理,因为周鸿羽尚不认罪,所以只能暂时将他关押在这里。
一个小时的车程来到看守所,姚寅笙又在赵所长和连老师的带领下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位于地下一层,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而且非常昏暗,虽然楼道内有间隔的路灯,但有些灯泡已经荒废也没人维修。这里的房间门是全封闭的,和普通的牢房不同,没有小窗可以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姚寅笙不解:“这里面关着犯人吗?”
“领导,关着的。”
“可你们不开小窗,你们难道不担心犯人在里面搞小动作吗?”哪怕是调查组这种每个房间配置四个摄像头的牢房都不会安置这样的门。
赵所长走在前面解释道:“领导,这一层还有下面一层,关押的都是患有严重反社会人格障碍的罪犯,除了一日三餐的半个小时用餐时间外,他们都要穿着特制服装躺在床上或者坐着,但这种特制服装不允许他们走动,双手也会被反绑在身后。”
说着说着,赵所长带领姚寅笙来到一间有警卫看守的房间,赵所长介绍称:“这里是审讯室,这里的有些罪犯和周鸿羽一样不认罪,所以有时候我们会把他们带过来谈谈心,嘿嘿。”
门打开,姚寅笙被赵所长和连老师夹在中间走进去。这里面也很昏暗,只有两盏灯,一盏在周鸿羽头上,另一盏在一张空椅子上。两盏灯之间隔着两道厚厚的栅栏,周鸿羽穿着白色的拘束服,手臂的位置有黑色的皮带用于捆绑,现在他的手就是被绑着的。不仅如此,周鸿羽的双脚还拴着两道铁链,每道铁链末端还带着一颗八斤重的大铁球。这些,姚寅笙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领导,你坐到那个椅子上就可以开始问话了。但是因为所里有规定,在审讯这样的危险罪犯时,必须有警卫和心理专家在场,我作为领导的引荐人和看守所的所长也必须在场,请领导谅解。”
姚寅笙摆摆手:“没事,我明白的。”
赵所长和警卫都很识趣地退到一边,姚寅笙敲敲栅栏让周鸿羽抬头,但周鸿羽并不给面子,他的表情木木的,好像什么都听不见。赵所长觉得周鸿羽不给面子就是在丢他赵所长的面子,所以动动手指头,周鸿羽身后的警卫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
姚寅笙皱着眉头摆摆手,警卫不知所措,赵所长只好站出来说:“领导,温柔战术对他没用的,上次刑侦大队专门从国外请来一名华裔审讯专家都没能让他开口。”
“这样啊,那还真是顽固啊。”
虽然被警卫抓着头发抬头,周鸿羽却不生气,他没有任何表情,这种木讷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全世界:我不会开口的。
姚寅笙亮出自己的工作证,“初期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魂灵调查组第二小组的行动组组长,最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正好在处理你诱杀八名男性的房子,我在那里发现了一些新东西,想问你一些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赏个脸。”
周鸿羽不卑不亢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姚寅笙只好自言自语道:“其实在来金城之前我就听说了你的事迹,主仆关系也好,寻求性刺激也罢,这些我都管不着你,但你也不能把人家的脑袋给弄丢了,还把人关在地下三层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你这么做不厚道吧?”
周鸿羽依旧不语,警卫抓着他的头发手都酸了,就等赵所长指示松手呢。姚寅笙这时候却朝他招招手,“一句话不说就不对了,我千里迢迢赶过来看你,怎么说也得给陌生人一个面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但你会很痛苦,你确定你的忍耐度能忍受那种痛苦吗?”
赵所长立刻打断姚寅笙:“那个......领导,滥用私刑是犯法的,虽然他们犯下的罪行很可恨,但以人为本,我们不能这么做。”而且这么做了他也没开口啊。
姚寅笙却胸有成竹地说:“赵所长你放心吧,我不动他一根手指头,也不需要你们提供道具。我需要的,只是那名警卫员把周先生推过来一点。”
警卫员不为所动,他只听自己直系领导赵所长的,赵所长让他这么做他才会这么做。赵所长无奈地摆摆手,警卫员便将周鸿羽推过来,都快要把他的脸按在栅栏上了。姚寅笙坐回椅子上悠闲地跷起脚注视周鸿羽的眼睛,仅此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整个审讯室里静得可怕,呼吸都被放大。赵所长和连老师不知道姚寅笙这么做用意何在,一开始姚寅笙也不讲,所以赵所长才会好奇。
突然,一声不吭的周鸿羽发出闷哼,他在抑制口腔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出来,可他抑制了第一次却不能一直抑制下去。血腥味混合着还未消化的饭菜味和胃酸一起涌上来,周鸿羽哇的一声恨不得把内脏全吐出来。他伏地控制不住地干呕,鲜血混合着呕吐物,姚寅笙的眼睛轻松将他的尊严剥夺,他控制不住颤栗的身体和想要逃跑的冲动,警卫差点按不住他只好叫来帮手,姚寅笙默默收回目光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