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滚滚电闪雷鸣,关键时刻一束金光穿破浓雾,高速公路上的调查组成员反应过来连忙回避,待十五分钟过去,浓雾散开了,世界安静不少。风停了,雷止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只是从大如针变成细如毛。云层收拢,那道紫色努力的身影已经消失,它应该成功了。
调查组的成员从地上爬起来,他们看到红山羊的成员正在逃跑,他们不能让红山羊就这样轻易走掉。抓捕行动还在继续,距离姚寅笙最近的是玉如媒小组的一名成员,她的个子跟涂玉一样小小的,但是身手敏捷,是一名跑步健将。她看到姚寅笙躺在地上,因为颜色鲜艳的雨衣才将她与红山羊的成员区分开来。
“组长快来啊!二组的组长好像受伤了。”
大家围上来,看到姚寅笙侧躺在地上很平静的样子,大家都不敢动她,生怕她受了内伤,一动就变成帮倒忙了。洛雨薇抓回一个红山羊成员,正从隧道内揪着对方的头发边拉边踹地走回来,听说姚寅笙倒下了,结合之前看到的金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着急,别着急,她没事儿。亮哥,你过来一下,把姚寅笙扛起来,她睡着了。”
胡承亮从肩上放下两个人拍着手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姚寅笙背起来。陶未央见状还是有些担心,“她这是怎么了?”
“用眼过度,每次都这样,多谢大家的关心。”
玉如媒的眉毛还是拧着的,“真的没事吗?要不要直接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洛雨薇掰过姚寅笙的脑袋看了看,随后摆摆手道:“不用的,她就是体力耗尽了,睡两天就好了。一开始我们遇到这种情况也很担心,但她睡够了就醒来了,醒来后一点事儿没有。”
陶未央和玉如媒对视着,两人的眼神还是担忧的,生怕姚寅笙玩砸了。但姚寅笙的身体确实无大碍,身上没有伤口,被胡承亮又搬又扛的也一点事儿没有,那大家还是赶紧收队吧。
在姚寅笙倒下位置的不远处,他呈大字朝天躺着,目光空洞无神地望向天空。一开始大家以为他咽气了,但花喆文上前踹了一脚,他好像接触不良的电灯泡终于亮了,嘿嘿地傻笑两声。
“得!傻了一个。”
“就数他距离姚寅笙最近,他不傻谁傻?算了,一并带回去吧,留在外面就是隐患。”
这次调查组的收获不小,每个小组都缴获了不少法器和抓捕人员。红山羊这次行动也采取分组行动,最多五人最少两人,大多被调查组抓到,但有三名从调查组的包围中负隅顽抗后坠落山崖,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留下一小队人马跟战士们继续在山上搜索,调查组大部队先回到招待所。这次行动没有人员牺牲,但有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潘玄津率领的第七小组里一个叫卫莱的男生被子弹打中膝盖,下了山就连忙送往医院了,其他人也不可能毫发无伤,身上多多少少有擦伤和淤青,回到招待所只能互帮互助地进行包扎。
这些姚寅笙都是醒来后才知道的,任务结束的第三天她悠悠醒来,肚子的咕噜叫比呼噜声还大。醒来时床边聚集了不少人,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包着纱布和贴药膏,姚寅笙眨眨眼,“我又睡着了?”
洛雨薇按按姚寅笙的身体,“这次醒得还算快,三天就醒过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啊?”
咕噜噜……姚寅笙的肚子很有主见地敲起鼓,涂玉给她煮了一碗泡面先垫垫肚子。
吃饱喝足齐千松出现在二组的房间,“你醒了。”
“嗯,情况怎么样了?”
“任务完成了,紫虬已经化龙成功,坚守后方的成员已经在黄海海域勘测到它的踪迹。这一次我们还抓获了不少红山羊成员,但他们很多并不是正式成员,他们大多是收了钱的门外汉,只是在完成别人交给他们的任务。”
姚寅笙早该料想到这些人是炮灰的,红山羊的性质与九咒塔还是有区别的,他们是优雅一点的流氓,打打杀杀那种事很少发生,九咒塔更像亡命徒,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所以会下狠手。两个组织的目标也不一样,红山羊为了东西,九咒塔则是为了别的。
“那不就说明其实问不到什么线索了吗?”
“是这样没错,布卢斯.菲洛斯喜欢搜集古怪生物在国外不是隐藏的事,就连我们都知道他这次的动机,可以说这次任务我们双方都是明牌,只不过我们赢了他输了而已。”
双方目前的博弈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红山羊想出一招调查组只能见招拆招,先发制人很难,也没那契机彻底铲除。姚寅笙和齐千松都很明白这点,即便红山羊对国家好像造不成实际性的伤害,但它就像一条不合群的食人鱼,偶尔会把一池子的鱼搅翻。
“那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什么都问不出来就只能关起来几天放走,这些人大多都是急需用钱的人,得了一笔一百万的酬劳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工作就来了。如果任务失败了,那他们会更倒霉。”
姚寅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遥远的欧洲,河畔上的古堡中,一张精致的脸因为抑制愠色而涨红。布卢斯.菲洛斯,这位年纪轻轻的红山羊领导人,在听说紫虬已经成功化龙翱翔于天际时愤怒地将手中的扑克牌揉坏。但他自幼接受的精英教育不允许他失态,他把扑克牌扔进垃圾桶,语气轻佻地说:“失败了?正常,我早就料到会失败,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稀为贵,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那么轻易就让我拿到手,那它就没什么珍贵的。”
布卢斯.菲洛斯把雪茄放进嘴里大吸一口,生气还是会生气,只是不能在下人面前暴露。他把一缕松散的头发归到大部队中,“那双眼睛,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