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我有问题啊,鬼的执念真的那么重吗?为什么王硕母子在不同地方看到殴打的场景,如果于秋雨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另外两个人也死了?”江队长坐在副驾驶上,虽然他跟着姚寅笙领略过一些鬼,可这次王硕母子的遭遇还是第一次见,江队长心中还是有疑惑。
姚寅笙打开一瓶矿泉水喝起来,她解释道:“我只能说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出现的,可怎么跟你科学地解释我也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于秋雨心中又有执念和不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把希望放在看到她的人,让王硕帮忙报警。现在她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胜遥村很快就到了,江队长找到村长了解情况。胜遥村的村长姓平,早早接到通知带领村委村支书一起接待江队长。把江队长四人领进会议室,平村长给四人倒了水后讨好道:“不知道大队长这次来访是因为什么事?”
江队长也不浪费时间,水都没看一眼就问:“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问你,你们村是不是有一个叫于秋雨的人?”
“有!就是吴老三的老婆,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知道她为什么去世的吗?”
“嘶……哟!我不是很了解,听说是送到医院去没抢救回来,老钱,你知道吗?”
村长口中的老钱是胜遥村的村支书,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圆圆的眼睛小小的,笑起来脸上只剩四条眉毛,非常像尹相杰。老钱推了推眼镜说:“我也只听说送医院去了。”
两人一唱一和有相互隐瞒的嫌疑,江队长分别在两人脸上扫一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那你们村是不是有一对父子叫罗天辰和罗杰的?”
“有啊,就是吴老三的邻居。”
“听说他们这对父子在村里口碑不好啊,是村霸?”
平村长尴尬一笑才说:“耐不住人家家里有本事挣到钱,罗天辰的大哥在首府市当大老板,听说还跟官员走得近,我们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旦攀上这样的关系难免鼻孔翘上天的。”
“哦?只是鼻孔翘上天那么简单吗?算了,我也不问你们了,你们把罗姓父子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江队长早就看出来了,就连村领导都对罗姓父子有所忌惮,那还能从他们口中问到什么真话,全是打马虎眼含糊不清的话,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比较好。
姓赵的村委起身去叫人,江队长望着他的背影冷冷地提醒道:“把人叫过来就行了,多的话不用说。”
赵村委点头称是,小跑着蹬上摩托车轰隆隆离开一会儿。十五分钟后赵村委才回来,身后跟着一辆摩托车,上面坐着的两人正是罗姓父子。
“警察同志,人来了。”
父子俩拿着黄色的安全帽走进会议室,看到江队长四张陌生的面孔,他不知所措。平村长让罗姓父子坐下来,“你们别紧张,警察同志只是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认真回答就可以了。”说完这句话,平村长就把舞台让给江队长。
江队长对罗姓父子进行公式化地审问,比如姓名、年龄、地址和职业。罗姓父子现在在村里承包一个鱼塘,供人钓鱼也向菜市场供应,生意可谓红火啊。前面的铺垫已经差不多了,江队长开始切入正题,“于秋雨向我们反映你们家占用他们家的土地,不仅他们一家遭殃,你们在村里霸占土地已成惯犯,这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罗天辰大手一挥否认了,“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拿,这是我们的底线,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不可能连邻居的便宜都占了。”
江队长看向平村长一众村领导问:“是这样吗村长?”
平村长左右看眼色,没有立刻回答江队长的问题。看到平村长贼眉鼠眼的样子,江队长愤愤地敲桌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看别人的眼色干什么?”
“额……警察同志,我想起来了,吴老三跟罗家确实有土地矛盾,但现在已经解决了啊,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姚寅笙冷不丁地哼一声:“把人都打死了当然算解决了,连你们这几位村领导都那么怕他们,看来他们确实是村霸啊。”
“你这小姑娘什么意思?污蔑我们?”罗天辰把安全帽拍在桌子上生气地说:“我们两家确实因为土地矛盾吵过一段时间,后来说开了,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血口喷人啊。吴老三他老婆是自己身体不好送到医院去救不回来才死的,跟我们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姚寅笙夹着一张黄符幽幽地问:“你确定?这里面是于秋雨的亡魂,你有本事当着这张符纸的面儿再说一次吗?”
罗天辰张张嘴又把话咽下去了,他还是害怕的。平村长算是弄明白姚寅笙的身份了,他站出来打圆场道:“我们两边都不要那么激动,罗家和吴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退一步海阔天空……”
“村长,我怎么觉得你在帮罗家说话呀?”姚寅笙突然瞥一眼平村长,村长立刻闭上嘴巴惭愧一笑。姚寅笙收回眼神把符纸放在桌子上,“关于这件事,于秋雨也有话要说,既然罗家不承认,我们也不能一言堂,现在凶手在场了,死者家属也应该在场,吴老三呢?”
“他到市里开出租去了,本来他在外省打工挣钱,结果出了这档事,他就回来在家附近赚钱了。”平村长说着他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罗姓父子,仿佛他每说一个字都要揣摩罗姓父子的心情。
江队长抬起下巴说:“把吴老三叫回来。”胜遥村距市中心还是很近的,不堵车的情况下四十分钟就能到。
不知道是不是提到吴老三的名字,桌上的符纸开始跳动,姚寅笙按住符纸说:“先别激动,现在还不是你出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