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清楚,应该也没那么快,那枚手榴弹要分析,那组盗墓团的行踪也要调查,应该下个月吧。哦,到我们了,亮哥,到我们的了。”
胡承亮进屋把奶茶拿出来,花喆文并不想久留,他对姚寅笙说:“到时候局长应该会亲自通知你,你自己掂量掂量时间吧。”
一个小小的迷雾出现并不能让姚寅笙的心情蒙上阴影,到了同学聚会的日子,姚寅笙换上一套新衣服出门了。这次聚会在外婆家饭店订了一个包厢,费用就是大家平摊,到场的人也不少,所以平均下来一个人也就一百来块钱。
姚寅笙的舍友除了陆佳馨都悉数到场,两年未见大家的变化都好大,步入社会的大家已经脱离学生时代的稚气,成熟了好多。兰蒙手上都戴上订婚戒指了,她跟男朋友的婚事应该也快了,不过面对大家的祝福,兰蒙只是笑着说:“还没到时候呢,只是我们两家人离得近都互相见过面呢,这个就是戴着玩儿的。”
陶艺扬依旧是大小姐模样,不过她身上的衣服是越来越贵气,脚上还踩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红底高跟鞋。欧阳雪跟阿钰童两人也在外貌上下功夫,她们的头发特意烫过,手腕上戴着小巧的女士腕表,以前的挎包变成了手提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化妆品的香味。
看到大家的变化那么大,姚寅笙也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如既往的t恤加休闲裤和平底鞋,脸上也是不加粉饰,头发也是洗了吹过就出门了,看上去根本没有精心打扮过自己。所有人看到姚寅笙也是打趣她:“寅笙,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上学的时候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姚寅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一忙起来就没边儿嘛,我也想逛逛街买衣服什么的,但是时间不允许啊。”
“哎,忙点儿也好,你可是我们班第一个实现财富自由的人,当时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现在寅笙应该也有很多钱吧?”
“钱多也得有命花。”说着姚寅笙下意识地挠挠鼻头,大家也看到姚寅笙手臂上的伤疤。
兰蒙拉着姚寅笙的手惊讶地说:“天呐寅笙,你又受伤了?”
“嗯,挺久之前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三个月可憋死我了。”
看到姚寅笙手上如蜈蚣一样的伤疤,大家也知道姚寅笙的钱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啊。但姚寅笙加入调查组的事情不知道从谁口中传出去了,大家转换话题开始恭喜姚寅笙,不过加入调查组对姚寅笙来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她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姚寅笙暂且忘掉身上的担子,笑眯眯地对同学们说:“谢谢你们的祝福,以后要是遇到某方面的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帮忙的。”
晚餐开始了,一道道山珍海味送上来,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动筷。聊到近况姚寅笙发现有的人已经工作稳定;有的人还在待业不去找工作;有的人在一边抓工作一边考研,这个估计是被父母逼的;还有的在专心学业考上知名大学的研究生。姚寅笙很佩服考上研究生的同学的毅力,就读她们这个专业的人实在太多了,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内卷,如果不想内卷只有两个办法,一个跳脱漩涡躺平,另一个便是成为名列前茅的人,研究生就是一个方法。这两年的工作季姚寅笙也会偶尔关注现在的就业情况,本科已经没有竞争力了,越来越多的岗位要求的学历都要研究生起底,如果不是家里有关系能帮忙安排工作,想要在大城市站稳脚跟,还得需要更高一级的多文凭啊。
看着几位已经研究生上岸的同学的头发,姚寅笙心疼啊,年纪轻轻的就变阿哥了,亏损的身体能补回来,但失守的发际线可补不回来啊!
今天晚上姚寅笙吃得很开心,见了好久不见的舍友和同学,聊了一些生活或者工作上的牢骚。兰蒙是一名合格的听众,姚寅笙本以为抓鬼和调查组那些事没有人想听,但兰蒙就静静地听着,聆听的时候眼睛注视着姚寅笙,没有插话偶尔会做一些中肯的评论。
当然从兰蒙口中姚寅笙也听说了老岳跟阿彩的近况,两人的孩子都半岁了,小两口感情好,老岳也安分了很多。而潘嘉宁还在苦海中等待自己的良人,每天也过得嘻嘻哈哈的。至于兰蒙自己也像她说的那样,现在工作稳定感情也稳定,两个人前段时间是吵了架,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多久两人就和好如初了。
散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姚寅笙喝了点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姚寅笙叫了陆翊过来接她,她正坐在饭店门口的椅子上等待呢。
“姚寅笙,我能跟你说件事吗?”
姚寅笙循声回头,一个穿着亮丽的女生站在她身后,是同班里一个叫苏伦的女生,读书的时候就住在姚寅笙隔壁宿舍。姚寅笙冲她点点头,“坐下来说吧。”
苏伦有点拘谨,她坐下后担心地问:“会不会太突然了?你应该跟你朋友联系好了,我怕事情太复杂,一会儿耽误你回家。”
姚寅笙摆摆手说:“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朋友就算来了也不会催我的,你放心地说吧。”
苏伦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地坐下来就打开话匣子,“其实不是我,是我爷爷。我爷爷好像受惊了,这几天在家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晚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在说胡话。我爸昨天还带我爷爷去医院检查了呢,但医生说我爷爷什么事儿没有,我爷爷就算说他觉得浑身难受发烫,体温量了也显示正常。我本来没想那么多以为只是我爷爷自己乱想的,但刚才你说了,有说不清楚的情况可以找你,所以我就想请你去看看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