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柔和的阳光穿过薄薄的晨雾散在了小青山别院的屋檐之上。
这别院内的佣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主家是个神秘的练气士,一开始或许是因为不熟悉,大家伙都对这个传说中可以随意取人性命的练气士颇为恐惧。
但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大家似乎都发现了,这位名叫陆尘的主家很是和善,并且出手也很是大方,一来就给了双倍月钱,于是恐惧尽去,现在大家都直夸自己交了好运。
对了,昨日间主家似乎带进来了三位少主,乃是一男两女,男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女的一个是位小姐,另一个是那少年的母亲,看上去是位大约三十岁不到的少妇。
不过今天却是颇为奇怪,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可那少妇不见了,凭空多出了另一位小姐。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光佣人们很迷惑,陈九更是迷惑!
看着眼前最多双十年岁,生得袅娜纤巧、鲜艳妩媚的大美女。陈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真是我妈?”
“我自然是你母亲,这还能有假?”大美女声音轻灵,宛如微风吹过湖面,微微荡起波澜一般。
虽然来自血脉的感觉,让陈九意识到眼前之人很是亲近,应该是自己母亲不假,可一夜之间自己母亲只是泡了个澡就成了天上的神仙似的,只叫人难以接受。
陈九看向坐在一边的陆尘。
“你不是早上自己去接你母亲出来的吗?”
陆尘笑道:“你母亲本就长得如此,现在只是恢复原貌罢了!怎么?你母亲是个大美女你反倒不高兴了?”
高兴自然很是高兴,可陈九再次看向自己的母亲,就感觉很是奇怪啊!
“我总有种母亲变成姐姐了的感觉!”
陈九总结道,接着仿佛要再三确定似的看着大美女说到:“你真的是我母亲对吧!可不能骗我!”
似是被自己儿子惹恼了,也可能是恢复了本性。
大美女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带着一股坏笑的说到:“这样吧,我说几个只有你我知道的事情,这样就能证明了。”
接着只听大美女清了清嗓子,朗声说到:“你五岁那年,说自己长大了非要自己一个人睡,结果半夜一边哭着一边跑来找我。”
“你六岁那年,你为了讨好邻家的小姑娘,自告奋勇说去采蜂蜜,结果被蜜蜂叮的像个猪头一样。结果不但蜂蜜没采成功,还吓得人家小姑娘一见你就哇哇大哭!”
“你七岁那年,也不知道你那里抓来的螃蟹,非要煮了吃,结果你拉稀拉了五六次,臭的整个家都不能呆!”
“你八岁那年,你对着家里养的鸡撒尿,结果被直接啄了一口,那个哭的呀,撕心裂肺的。”
“你九岁那年……”
大美女还没说完,陈九直接给跪下了:“妈妈呀!你是我亲妈啊!母亲大人在上,受儿子一拜啊!”
快别说了,您这哪是证明自啊!您这是翻我的黑账啊!快别说了!这里还有师尊、师姐呢,还有府邸的佣人呢。你儿子我今天的脸算是丢尽了。
看了一场闹剧,陆尘这才让羞红了脸的陈九坐在一边去。
这才向陈母问起了恢复情况。
“你记忆恢复的如何?可记起打伤你的人是谁?”
陆尘问道,现在陈母也是自己势力下的人物了,既然有个仇家,那还是早日解决的好。
陈母再次对陆尘郑重行礼,这才开始讲述:“我之前的记忆还是缺失了许多,但也算有所收获……”
“我以前的姓名叫楚灵,似乎还有个‘楚娘子’的别称。”
“我本来是一个名叫‘幽月宗’的弟子,后来这个记忆中的门派好像遭遇了大劫,万幸的是,那时候我在宗门外行事……”
“宗门出事后,在我的记忆中我便长期呆在了殷邑城内,不过这段记忆我始终无法完全记起,应当是缺失了……”
陈母叹了口气,继续说到:“直到那天,我受到了宗门弟子间特有的联络方式,让我出城,结果……结果便遇到了那恶人!”
陆尘一听这个名字却有些熟悉,再一想明白过来了,这不是那个‘器灵车丰’的门派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凶手……
“我不知道打伤我的那恶人叫何姓名,只记得他十分奇异,脑后长有一只手……”
果然如此,这相貌洪荒独一份啊!
“那人叫马元!”
陆尘十分笃定的说到:“有个一气仙的称号,一气仙马元,功法特殊的原因此人脑后生着一只鬼手,喜食人,爱挖心!多年前为了一把叫‘噬魂刀’的后天灵宝,破灭了一个叫‘幽月宗’的鬼修门派……”
在陈母吃惊的神情中,陆尘把之前在骷髅上遭遇车丰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想不到,竟只为了一把宝刀就要如此吗?”陈母听得前因后果只觉得十分荒唐,这马元竟然能不顾业力造成如此多的杀业,这真的是得道的金仙吗?
陆尘也是感慨,这‘幽月宗’到底只是洪荒大陆上的小门派,对这洪荒真正的险恶见识的还是太少;
别看截教弟子和龙宫龙族在陆尘面前像个小绵羊一样,那是因为陆尘太过强大!
要真是个实力弱小的普通仙人身怀重宝,那么陆尘感笃定,必有人喊出那句洪荒名句——此宝与我有缘!
“你如今修为也已恢复,若是没地方去的话,就和陈九一起住在‘洞天葫芦’里吧。”陆尘说到:
“平日里也可帮帮水颖管理管理葫中世界。”
陈母自然答应。
中午时分,炊烟袅袅。
小青山的佣人们又开始了忙碌。
此时大商的普通百姓大多一日吃两顿,不过这贵胄之家自然是三顿起步了,有些还要准备些早茶、下午茶、夜宵之类的,自是想吃几顿吃几顿。
“叩!叩!叩!”
小青山别院的大门被敲响。
守门的佣人打开一看,是一位身着道袍,面容和蔼的青年人。虽未佩戴什么贵重物件,但看样子当是一位士人。
“这位公子……”
佣人的话还没说完,陆尘的声音却先从里面穿了出来:
“哪位道友来访啊?陆尘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啊!”
只看得这青年抬起双手,郑重对着走来的陆尘躬身一行礼,这才说到:“贫道,阐教!云中子。”